“钟局长，我已经查清楚了……”

钟向阳挂了电话之后，有些不敢相信这是真的，所以当柯正清问他的时候，他居然有些走神，这让柯正清意识到了问题的严重性。

“出什么事情了吗？”

“张明亮的事情确实有些麻烦，刚才刘队长给我打电话说，他已经查清了这件事情的来龙去脉，张明亮要调往洪山市是真的，已经有人在运作这件事情了，柯市长，你绝对猜不到，帮着张明亮运作这件事情的人是谁？”钟向阳苦着脸说道。

“谁？”

“居然是我们的邹书记，据刘三全的调查说邹书记是张明亮的姨夫，这种亲戚关系我们以前从来没有掌握，而且邹书记以前是在外地工作，调到洪山来也只有一年多的时间，所以就连刘三全也不知道张明亮还有这层关系”。钟向阳说到这里长长的叹了口气。

刚才还兴致勃勃的柯正清此刻感觉到有些打脸，而且是当面打脸，自己刚刚说的那些话，言犹在耳，这一刻他的确动摇了，觉得自己不该说刚才那些话，如果不说事情还有转机，但是现在自己已经把大话说出去了，如果不按照自己说的去做，那自己以后在钟向阳眼里到底是个什么样的领导呢？

“你是怎么想的？”柯正清把皮球踢给了钟向阳。

当领导的就是当领导的，踢皮球的技术绝对是一流，其实中国男足这么多年之所以没有什么起色，是因为在选拔人才上犯了一个决定性的错误，不应该找那些不谙世事的毛头小子，而应该找在体制内沁淫了十年二十年的老将，这样他们才有可能把中国男足带向世界的顶峰，否则的话，中国男足很可能一辈子都出不了头。

“柯市长，这的确是个麻烦事，我看对张明亮的调查还是到此为止吧”。钟向阳皱着眉头说道。

“怎么？你怕了？”柯正清眉毛挑衅的扬了扬问道。

其实这是一个两难的问题，换做谁都不好回答，尤其是当着领导的面，虽然钟向阳和柯正清的关系已经足够密切，他们之间可以说是无话不谈，但是有些事情有些话不能谈就是不能谈。

尤其是像这件事情，柯正清刚刚已经把话说满了，如果这个时候自己驳了他的面子，那就是用另外一种方式再次对柯正清进行当面打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