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杀人狂,比鬼还要可怕。他们虽然早已死去,但这并不意味着现在没有和他们类似的人。也许只是时机未到,他们还在伪装着自己,或者在酝酿着什么计划。等到他们真的露出狰狞面目的一刻,到底会发生什么,没有人能预料到,包括他们自己。他们,或许温文尔雅,或许道貌岸然,或许温柔娴静,或许沉默内向,但是,一旦爆发,就将引发巨大的血腥风暴。
师远不禁回忆起自己的老师和同学,回忆起每天上学放学走过的街道,回忆起每天看到的行行色色的人。在他们当中,谁又知道哪个人会突然做出骇人的事情来地下室,宿舍,仓库又有多少尸骨在看不见的地方腐烂着
“只有伊丽莎白肖特是被害者,其余都是杀人者,所以,德古拉女爵说的话,应该是最特别的一个。你们觉得呢”罗亚森正在做着分析,师远却只听到了后半部分。
“可是这和怀孕又有什么关联呢我觉得,不应该从这个角度去分析,”陈蔚杰说,“这几个传说中,有没有与怀孕有关的人物”
“小枝提到开膛手杰克杀死过的人中有一个怀有身孕,但是她自己说她和那个女人不一样。”罗亚森说。
“其他的呢”陈蔚杰问。
“没有提到。”刘潋说。
推理似乎又陷入了一个死胡同。这时,罗亚森却再次提起了自己刚才说过的话。
“我还是那个观点,我不认为这次的任务可以靠着谈几句话解决。要么,我们得到的信息还不够多,要么,我们的整体方向根本就是错的。”
“好了,我受够了”宋琴玉突然大声说道,“这个地方实在是太诡异了,我不想再待下去了。这个什么任务,你们谁愿意做就去做吧,反正我不想再继续下去了。刘潋,釉釉,我们走”
说完,宋琴玉抓住另外两个女生的手就向外走去,却再次被刘潋扯住。
“琴玉你不要再闹了”刘潋也大声地喊了起来。
“什么我闹刘潋,原来在你眼里我就是一个无理取闹的人。好,好,我你们不是要完成任务吗不是要写名字投票吗投啊我倒要看看,到底会发生什么”宋琴玉说着说着,脸上的表情显出了无尽的失望和痛苦,虽然声音仍然很大,但其他人也都听得出,她内心已经十分脆弱,她只是拼命地通过大声喊来掩盖自己的无力。
“可是现在我们证据不足,根本无法确定到底是谁啊。”师远说。
“总要投的不是吗现在已经九点钟了,你们想拖到什么时候你好好看看,那个短信里写了,零点到来时如果没有找到那个人,就会全体死亡你们想等到那个时候吗”宋琴玉情绪激动地说。
“不,我只是说要等证据充足了再写名字。这不是儿戏,是关乎我们性命的大事,一旦写错,就会有一人死去”
“那你倒是写啊我倒要看看,要怎么死人”宋琴玉的语调已经有些颤抖,看得出她受到了不小的刺激。
在宋琴玉看来,这个酒吧非常怪异,里面的人也都有些不正常。她虽然一直在说她根本不相信那条短信里的话,但那短信却实实在在地给她造成了影响,她甚至自己都没有意识到,从进入这个小屋的那一刻起,她就越来越不正常,完全不像平时的她。
“琴玉”刘潋难以置信地瞪大了双眼看着宋琴玉,她实在无法理解她为什么会这样歇斯底里,竟然连要看看怎么死人这种话都说得出来。
第18章突然的变化
宋琴玉看到刘潋的表情,也知道自己说的话有些不合适,但又不想承认自己有错,于是索性闭上嘴一言不发。
“我知道,大家都很焦急。我们必须抓紧时间,以最快的速度把那个人找出来。”师远说。
不过,话是这样说,可是到底要怎么找出“那个人”,师远现在仍然毫无头绪。他烦躁地转头看向四周,试图找出线索。而其余几人也迅速将刚才分散得到的信息进行了整合,但仍然没有找到什么有用的信息。
“他们讲这么多杀人的传说,总不能是个巧合吧这里面,肯定有某种线索。我仍然认为,德古拉女爵说的内容是最特别的一个,很有可能就是她。”罗亚森说。
“不,罗亚森,一个不确定的推理基本可以确定是错的,真正的推理所得出的结论必然是令人信服的。反过来说,如果一个结论无法令人信服,则必然是错的。我们要找的,是无法辩驳的证据,而不是一种感觉。好在现在还不算太晚,我们还有时间。”师远说。
突然,不远处传来一阵喧闹声。众人循声望去,原来是8号客人邢戈和11号客人石峰正在进行争执。邢戈是一个白头发的老者,衣着考究,看起来身份不凡。而石峰则是身穿一件铆钉夹克,看起来颇有几分叛逆。
两人刚一开始声音还比较小,但争执很快升级,吵声越来越大,两人争吵的内容也清晰地传入了七个人的耳朵里。
“是我先提出的,自然由我先来”
“在这种地方,哪有人会讲究什么先来后到自然是强者为尊。”
“强者我看你老糊涂了吧你以为这里是拳击场,要看谁的战斗力强吗”
“蠢货我说的强指的是经济实力,你懂吗”
说着,邢戈竟从怀中掏出了两沓钱,“啪”地一声拍在了自己面前的桌子上。
“吓唬谁呢”见邢戈掏出不少现金,石峰有些愠怒,也从怀里掏出了一张信用卡,同样拍在了桌子上,但师远看得出,他只是虚张声势,他的卡里恐怕并没有多少钱。
“呵呵,你这张卡里,也不见得有几个钱。”邢戈丝毫不为所动,手再次伸进了衣服内兜,又掏出了三沓钱,就像变戏法一样,看得周围几人目瞪口呆。大家开始纷纷议论起来,都说那老头说不定早就在里面缝了个大口袋,装了几十万现金。就连刚刚还在舞池里狂吼疯扭的安媞都停了下来,直愣愣地看着邢戈。
“现金多了不起啊”石峰脸已经涨红了,但仍旧嘴硬。
说完这句话后,他猛地抓起那张信用卡,走到吧台边,一手指着价目表上最贵的一种鸡尾酒,冲着酒保喊了句:“这个,我请这位美女喝一杯。”
他口中的美女,正是悠闲地坐在吧台边的金发女郎贝丝。石峰和邢戈的争吵,她一字不落地全听在耳朵里,却连身子都没有转过去,只是有些邪魅地笑了一下。
酒保动作极为麻利地调好了酒,放到了贝丝面前,贝丝却像没看见一样,仍然自顾自地喝着自己原本就已经喝了半天的“血腥玛丽”。
石峰面子上有些挂不住了,脸色大变,却又不知该说些什么,喘着粗气坐在了旁边的凳子上。
“哈哈哈哈哈哈”
一阵放肆的大笑传来。师远等人听出,那正是邢戈发出的声音。
“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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