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开玩笑的。”

“我也没开玩笑，我不需要女朋友，有你足够了。”

“干嘛又扯我身上了？”

顾小满实在没法和展越继续交谈下去了，他将书放回了书架，转身正要下楼的时候，左岸噔噔跑了上来，当他看到展越和小满在一起的时候，眉头皱了一下。

“我来晚了。”

“还差十分钟到九点，没晚。”

小满看了一下时间，纠正左岸的话，左岸有些尴尬。

“下次再提前十分钟。”

“二十分钟？”小满伸出了两根手指头，和左岸讲条件。

“好，二十分钟。”

左岸点了头，小满这才低头笑了起来，展越拿起书，走过去，往书架里一塞，双手插兜，晃晃荡荡地下楼去了。

左岸见展越走了，这才握住了小满的手，将她拉到了书架的后面，低声问。

“他一直在这里吗？”

“谁？”

“展越——

“没有，才过来，送音乐会门票的。”小满扬起了手里的票。

“真的只是——送门票？”左岸将手臂支撑在书架上，低下头，凑近了小满的脸颊，声音稍稍有着酸味儿。

“你以为呢——”

“我以为——”

他的声音含糊不清，脸颊凑得更近了——直到他的气息扑在她的脸上，唇触碰到了她的鼻子，随后下移——

“左岸！”突然一个声音响了起来。

顾小满和左岸几乎相接的唇迅速分开，抬头看去的时间，孙安宁竟然站在书架的尽头，面无表情地看着他们。

“上次我看到的那本书找不到了，能帮我找找吗？”

她一边说，目光一边若无其事地在书架上搜索着，丝毫不觉得看到小满和左岸接吻的一幕有什么不妥。

没人可以做到这么坦然，孙安宁可以。

孙安宁曾经说过，一个男人不可能没有初恋，没有前女友，可不管他有多少过去，只要她能成为最后一个就可以，多么鲜明而又富有哲理的话啊，顾小满听了孙安宁这套理论之后，心里堵了好几天。

“什么书？”左岸问。

“哦，竟然在这里，找到了。”孙安宁从书架里抽出了一本书，一边翻看，一边和左岸说话。

“左岸，爸爸送了我两张音乐会的门票，听说有我们学校的摇滚乐队参加，有时间吗？一起去吧？”

“月底的？”左岸问。

“是啊，你不会刚好没空吗？”孙安宁无视顾小满的存在，和左岸聊着音乐会的事情。

“我约了——小满。”

左岸回答得不算顺畅，这种情况，这种事情，确实有些让人感到尴尬，孙安宁没敢打意外，目光清淡地瞄向了顾小满。

“那就一起去吧。”

说实话，当时小满听了孙安宁最后这句话，很生气，她那种慢条斯理，轻描淡写，好像顾小满是她和左岸顺便带去的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