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又何必努力积极去争取这个机会呢”
“那不一样。”插旗恶鬼的声音里满是苦涩,“那是我得到的奖励,有你的许可与支持,而现在只是有你的施舍,对天门来说,这大大的不一样,大大的不一样。”
周阳放声大笑,“哈哈哈哈,所以,这别人施舍的权柄我不要,对于此处的我来说,我的权柄就是它”
他蓦得回手一指天门。
空中轰隆一声闷响,阴山震动。
天门上空悬着的那行字光芒闪动。
插旗恶鬼仰望天门。
想要得到许可的机会,就必须得服从周阳,听从调遣。
有求有应,所谓权柄,不外如是
他默默地垂下头,
“收起来吧,将来有机会看到你们大王,把牌子还给他,告诉他,他的力量,我接受了,这是公平交换得来的,他的权柄,这是他的施舍,施舍来的,永远也不是自己的,我不要想要,我会自己去拿”
隐湖轩主忍不住又探头插话,“你这语气,这气场,看起来前世不像是不如意的角色啊。一般来说,只有前世各种不如意又没能力翻盘的家伙才会想方设法要重来一回得个重生的金手指来作弊翻盘,你是咋回事儿”
周阳回望天门,意识向上浮起,缓缓离开心窍。
“纵使常胜人间八百战,横推天下无敌手,也难敌人心险恶阴谋重重,不免枉死休弃一世英名”
长长的叹息声,在阴山鬼海天门之上飘荡。
满是深沉悲痛
常胜人间八百战,横推天下无敌手
隐湖轩主默默把这句话念叨了两遍,不由愕然,“他是说他自己吗开什么玩笑我两辈子加起来就没见过这么牛逼的人再说了,他真要这么牛逼冲天,还玩什么重生这么想不开,有没有搞错”
插旗恶鬼缓缓起身,指着天门,沉声说:“你看”
隐湖轩主愕然回头,却见天门的两个门扇上,竟是有两行红色大字次第闪过。
“常胜人间八百战,横推天下无敌手”
字迹一闪而逝,又好似两行血泪流下。
她不由惊叹:“这特么什么鬼这玩意能是天门你说,你说这玩意会是天门”
插旗恶鬼面无表情地说:“我不知道你说的天门是什么,但眼前这个,无疑就是天门,无人知晓的天门还有,既然阳哥儿已经离开,那我们两个的账正好算一算”
他说着,缓缓站起来,捏了捏拳头,发出卡巴卡巴的爆响。
“你一个死鬼,纯魂魄精神体状态,连骨头都没有,搞个骨节响起来唬谁呢”隐湖轩主毫不示弱地大喝,“你想好了,我可是女人,连女人都打,你是不是男人,传出去也不怕天下人笑话”
“我一个永无转世逃脱之望的恶鬼,还怕什么笑话”插旗恶鬼迈着沉重缓慢却坚定无比的步伐向隐湖轩主走了过去。
周阳猛得睁开眼睛。
飞机恰好停稳。
机组成员,一个大胡子的俄罗斯中年男人,走过来,操着一口流利无比的东北普通话说:“先生,已经抵达莫斯科”
周阳点了点头,站起来略略活动了一下脖子手脚,走出机舱。
舷梯下已经停着一溜绿色的吉普车,车上赫然坐满了荷枪实弹的军人。
最前方的车子前,站着两个中年男人。
一个西装领带皮鞋,打扮得整整齐齐,却是个中国人。
另一个却是穿着个戴着大帽的军人,看肩章,赫然是一位少将
两人正仰望着舷梯,满脸殷切。
当周阳走下舷梯的时候,西装男立刻主动上前两步伸出双手,“周先生,您好,我是北华贸易公司莫斯科分公司的胡清辉”
周阳同他浅浅地握了一下手,低声问:“搞这么大动静干什么”
胡清辉说:“这里是军用机场,苏总要求得太急,又要求不能太过声长,就不好安排在国际机场,只好安排在这边了。我们平时都是用这个机场运一些不太让出口的东西,这边也看得很重,要用得有合适的借口。正好最近有笔大买卖一直在谈,我就说您是总公司派来调查情况的,谁想到他们竟然这么重视,老大直接就亲自过来了。”
周阳说:“这样安排,你以后不好收拾吧,会不会对你有影响”
胡清辉忙道:“不妨事儿,这买卖本来也谈得差不多了,就是在价位上还差些,苏总说了,只要您这事儿安排明白了,有些方面适当做出些牺牲也可以。一会儿我坐在车上给您看些资料,您装装样子就行,然后该干嘛干嘛,这架飞机是专门为您飞这一趟的,就在机场这里等着,回头我给您要张特别通行证,随时回来就可以起飞”
周阳点头,“帮我办两件事情。一是给我找了个可靠的跟你们没有关系的向导,不懂中文没关系,我懂俄语。二是帮我找个人,一个女孩子,名叫阿杰莉娜科温罗夫娜科温罗。”说着他掏出一张照片递给胡清辉,“只有六年前的照片,可能会不太好找,她的爷爷叫安德烈,是一位生物学家,已经离开莫斯科六年多了。”
照片是夹在安德烈给他的那个小黑皮本子里的,上面是个梳着两条大辫子的小姑娘,不过十一二岁,现在也还不到二十岁。
胡清辉接过来看了一眼,“我会尽一切努力寻找。”
周阳说:“如果可能的话,我希望能够在明天离开之前见她一面。”
胡清辉二话不说,将照片揣进内兜,这才转过身,爽朗地大笑着操着一口地道的莫斯科口时俄语说:“伊凡诺维奇将军,我来给你介绍,这位是我们总公司的董事,周阳先生”
第五十七章夜幕下的莫斯科
gu903();此时距离红色帝国轰然崩塌才刚刚过去六年,旧的社会制度已经打破,新的制度还未完善,整个社会处在一种极度疯狂的混乱状态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