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怕就再也没仗打了
一波一波,把王宁安的门槛都踢破了,弄得王宁安一肚子气。
“我告诉你们,这一次朝廷只派遣3万人马北上,多余的不带你们要是真想掺和,就去火车站,铲煤烧锅炉的活儿等着你们呢那要的人多”
王宁安一顿臭骂,把他们都赶走了,也总算耳根子清净了。
十天之后,果然只有三万人一起北上。
别看人马不多,但是这三万人是实打实的,一点假没有
历代打仗,比如号称十万人,能有7万就算良心了,而且这些人当中,还有三分之二半兵半夫,需要搬运粮草军械,还要负责战马,那个麻烦就不用形容了,能有两万真正的战力,就已经很不错了。
可铁路修好之后,完全不一样了
所有人不用走路,直接坐在车厢里,一列火车3000人,从西京出发,直接北上,三天之内,就能赶到幽州。
一共三万人,加上1000门火炮,只需要十天时间,就从京城,到了幽州。调兵几千里,沿途不骚扰百姓,不征调民夫,不浪费兵力,不虚耗粮食
人马稍作休整,就能立刻投入战斗
身为这一次的三大统帅,赵曙和文彦博都是晕乎乎的
小皇帝兴奋的睡不着觉,手舞足蹈。他这么想御驾亲征,也是想体验一下,花了这么多钱,修的铁路到底如何
等到了幽州,赵曙只剩下举起大拇指。
“值了”
老文也不免露出嫉妒的神色,姓王的真有两下子
难怪他力排众议,不计成本,一定要修路,铁路的好处真是太大了还没正式开战,赵曙就成了铁路的最大粉丝
“一定要修路,朕有生之年,要把铁路修到大宋的每一个角落,到了那时候,如臂指使,举国一体,再也没人能打败大宋”
赵曙兴奋宣示着
文彦博立刻道:“陛下高见,老臣怕是看不到那一天了,可老臣愿意倾其所有光是利用倭国的奴隶还不够,回头把西夏,还有云州的契丹各部,全都充作奴隶,一起修路,务必在几年之内,见到修路之功”
好家伙,还没打胜呢,就把别人的命运给定下来了,文宽夫心都是黑的
可赵曙听着很高兴,还点头附和,“文相公所言有理,朕本想着荡平契丹诸部,一个不留不过天心仁慈,还是给他们一条活路吧,能让他们修路赎罪,也算是人尽其才。”
君臣两个一搭一唱,聊得可开心了。
王宁安忍不住胃疼,奶奶的,你们倒是想想眼前的仗要怎么打啊不能光是我一个人负责吧
看样子,也真是如此了
王宁安也是无可奈何,他还有挺多的事情要忙碌,别以为到了幽州就没事了,接下来可没有铁路能用,所幸幽州作为军事重镇,又是王家经营多年的地方。
拥有充足的马匹,还有运力很强大的四轮马车,雄壮的大宋禁军,将装备辎重放在马车上,那可真是雄赳赳,气昂昂,威武不凡
就在大家伙都以为要立刻出兵的时候,王宁安却来了一手怪招,他下令人马就在幽州进行适应性训练,开展作战演习。
而且王宁安还让炮兵把上千门火炮拉到校军场,搞实弹射击。
弄得声势浩大,地动山摇。
每一次演习,周围都会出现一些陌生人,他们藏在周围,偷偷观察,并且记录下火炮的数量,还有威力,然后就会有人把消息送出去,用最快的战马,送到云州。
“师父,弟子实在是想不明白,干嘛不出兵啊”
赵曙手里抓着一块青萝卜,大口嚼着。他就听狗牙儿说过,幽州一带的萝卜好吃,不辣还甜,跟梨子似的,尝过之后,还真是不错敢情他把出征当成巡游了
王宁安也不好责备什么,赵曙在他眼里就是个孩子,出了笼子,总要高兴些日子。
“陛下,这么多火炮,又是御驾亲征,如果劳而无功,可是会影响大宋威名的”
赵曙终于冷静了下来,是啊,越是现代化的军队,就越倚重补给,如果没了火药,那些火铳还不如烧火棍好用,而火炮更是全军的累赘
“师父,你在等战机”
“嗯,臣把动静造起来,契丹那边就会感到压力,他们知道碰不过大宋,一定会采取收缩的策略可这样一来,就会搅扰到云州各地的百姓,民怨沸腾,越是折腾,就越是死路一条”
赵曙仔细咀嚼着,他觉得师父就像是个老练的猎人,在耐心等待时机论起打仗,王宁安或许不是最厉害的,但是论起对大局的把控,却是无人能及
天兵压境,势大如天
军情急报,急如星火
耶律仁先被吓得夜不能寐,不得不下令,集中人马兵力,要在云州和大宋决一死战云州不能丢,因为背后就是水草丰美的漠南,那里有60万匹战马,是契丹最后的命根子
为了战马,拼了
第982章朕在居庸关观山景
和王宁安出来打仗,绝对不是一件享受的事情,早些年,他还会冒险出击,来一场金戈铁马,生死交锋可是混到了今天,王宁安做事越来越小心,尤其是打仗,他必须把对手蹂躏到无可救药,瓜熟蒂落,然后才会伸手去摘桃子。
用王宁安的话讲,作为江湖第一高手,绝对不能顺便出手,而且出手必须见血,一击成功不然让人家看出了弱点,输了一次,就不要混了
所以王宁安小心翼翼,绝不急吼吼冲出长城。
他让手下的人马先是演习,接着进行拉练,再把火炮推出去,放在长城一线,到处炫耀,偶尔打打实弹。
同时又调集粮草,修筑道路几乎每时每刻,都在备战,动作虽然不大,但胜在小步快跑,扎扎实实,他也不怕泄露,相反,恨不得让天下人都知道,大宋要对契丹用兵了。
如果是两个势均力敌的对手,王宁安这么干,只会让人觉得小家子气。
可是眼下双方差距太大,大宋越是精心准备,对契丹构成的压力就越大,就好像一根弦不断收缩,虽然还没有断裂,但是早晚有撑不住的时候。而等着弦断裂,则是最痛苦的事情。
每一天,耶律仁先都活在痛苦之中。
说实话,他不想和大宋硬碰硬,可问题是云州以农耕为主,根本跑不了,而且一旦失去云州,后面的草原就暴露在大宋的打击之下,那可是契丹最好的草场,他必须死死护住
调集粮草进云州,加固城墙,征调青壮,坚壁清野,毁掉离着长城近的村庄,填平井水,放火烧了枯草,向水源投毒,制造无人区所有的防守作为,他都拿出来了,而且做得极为扎实
这是耶律仁先的作法,正好落入了王宁安的陷阱
现在的大宋和契丹,就好比一个健康的运动员和一个病人,硬要拉到一起跑马拉松,不跑还好,一旦跑起来,这个病人就随时可能倒下去。
这不,因为缺粮,加上坚壁清野,许多村镇的百姓活不下去,也不愿意迁入云州,他们就纷纷跑到长城以下,向大宋请降。
人数每天都在上涨,从最初百十人,到几百人,上千人,还没正式开打,就有两三万人从契丹逃到了大宋
“二郎,你用兵可真是谨慎”文宽夫用鼻子哼了一声,显然是嘲讽王宁安胆小。
gu903();“承蒙夸奖,我这都是小意思。”王宁安笑道:“宽夫兄,其实啊,这么折腾是能赚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