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你自己想如何激怒西夏,如何让他们觉得我们很弱,他们能打赢,愿意出兵你照着这个思路来就行了。”
韩忠彦抓了抓头发,苦笑道:“是不是十分嚣张,又很愚蠢的那种”
“没错,我就说你够聪明,是不二人选,最合适了”王宁安立刻安排了200名骑兵,护卫着韩忠彦去兴庆府。
韩忠彦这个气啊,王宁安,不带你这么侮辱人的智商的
老子才不是又蠢又嚣张呢
韩忠彦腹诽着,却也不得不按照王宁安的意思办。
他是彻底拿出了上国使臣的派头,到了西夏之后,一路上横挑鼻子竖挑眼,把西夏迎接的大臣梁乙甫当成了奴仆,半点客气都没有,呼来唤去的。
还真别说,这个梁乙甫也是够犯贱的。
韩忠彦越是嚣张,他就越是谦卑,不管怎么过分的条件,他都全力配合,一点也不打折。
光是举一个例子,韩忠彦进入兴庆府的时候,坐的是16人抬的大轿子,威风凛凛,俯视着西夏的都城。
的确是俯视相比起大宋的城市,兴庆府太简陋了,也太低矮逼仄,道路上满是脏水,甚至还有粪便,要是在夏天,那个味道不用形容了,即便是冬天,也让人皱眉头。
韩忠彦越看越是生气就这样一个国家,也能欺负大宋那么久,老爹还打了不少败仗,引以为一生之耻,实在是太丢人了。
要是不把西夏灭了,我就白来了
韩忠彦暗暗发誓,转过天,他在所谓的金銮殿,见到了西夏的君臣,李谅祚,梁乙埋,还有其他的将领,黑压压的不在少数。韩忠彦根本没有把他们放在眼里,只是冲着李谅祚拱了拱手,充满了轻蔑。
李谅祚强忍着愤怒,朗声道:“贵使,真不愧是礼仪之邦的使臣,让人大开眼界啊”
韩忠彦哈哈大笑,“上国视察番邦,蕞尔小国,也敢指手画脚”
打人不打脸,西夏一直以来,都自诩和大宋平起平坐,也有一段时间,他们的确充满了自信和得意,可是自从横山战败,丢失了河西走廊之后,西夏版图锐减,在大宋的面前,真的成了不折不扣的小国,被韩忠彦当面揭短,西夏的君臣都怒了。
梁乙埋厉声道:“贵使远来,莫非是要挑衅我大夏不成”
“大什么夏什么你们除了口气大,还剩下什么是大的区区小邦,也敢自称夏,这是笑死人了”
韩忠彦旁若无人道:“我奉天命而来,晓谕尔等君臣,立刻将藏匿之逃人送还大宋,如果逾期不交,小心天兵驾临,荡平西夏”
梁乙埋气得脸都青了,这里是西夏,我们可不是你们大宋的臣子,可以随便使唤就算你们打赢了一次,也不用这么嚣张
“我们不知道什么逃人,如果大宋执意加罪,非要开战,我们只有奉陪到底”
“哈哈哈”
韩忠彦放声大笑,“你就是梁乙埋吧听说你还是汉人,想来应该读一点书,懂得一些道理居然敢和大宋作对,摸摸脖子,脑袋还在吗”
“哼,你们大宋也没什么了不起当初不是给我大夏送岁币吗”梁乙埋出言反击。
“哈哈哈”
韩忠彦朗声狂笑,声音在大殿回荡。
李谅祚怒斥道:“贵使,难道梁相国所言是假的吗”
韩忠彦摇了摇头,“真是想不到,贵为国相,竟然说出如此粗鄙之语,难免让人发笑我有一言,请诸位静听”
韩忠彦咳嗽了两句,而后说道:“昔日庆历之时,我大宋偃武修文,待人以诚,恩泽加于四海,万民同享安康竟有逆贼元昊,逆天理,悖人情,兴不义之师,叛我大宋我仁宗武皇帝,振奋军心,厉行变法,充实国库,整顿军武,扫清六合,席卷八荒,万国来朝,四方仰德。当今圣上,神文圣武,继承大统,应天合人,法尧禅舜,处中国以治万邦,这岂非天心人意乎岂不闻古人云:顺天者昌,逆天者亡。今我大宋带甲百万,良将千员。库中钱谷,堆积如山,账下猛士,不知凡几。谅尔等腐草之萤光,如何比得上天空之皓月尔等若能识时务,知天数,倒戈卸甲,以礼来降,仍不失封侯之位,国安民乐,岂不美哉如果执迷不悟,一心和大宋对抗,妻离子散,国破家亡,就在眼前”
好吧,韩忠彦是想起了王宁安所写的三国演义,他直接改了几句词,拿来吓唬西夏了。
可惜的是,西夏这边没有诸葛村夫的本事,怼不回去,只能气得哇哇大叫,更有武将抽出了弯刀,恨不得把韩忠彦给剁碎了
“你们可要想清楚了,我大宋百万雄兵,陈兵横山,一声令下,玉石俱焚若是西夏还不投降,到时候可就不要怪我们无情”
韩忠彦岂止是狂妄,简直没把西夏君臣放在眼里,愣是要劝人家弃国投降,李谅祚当然不会同意,至于其他文武,更是怒不可遏。
梁乙甫就叫道:“大宋如此蔑视我大夏,唯有一战,请陛下立刻斩了宋使的人头,拿他的脑袋祭旗”
其他人也都跟着大喊,一个个叫得震天响。
可李谅祚却不敢贸然杀人,至少他还清楚,大宋的实力的确今非昔比,不可轻辱
他突然冷笑连声,“贵使好利的牙齿,但愿你的骨头也是这么硬来人,把他压下去,关起来”
韩忠彦毫不客气,怒斥道:“李谅祚,你今天关我,明天就关你敢动本官一根汗毛,就让你们一族的命来赔偿大宋天威,岂是尔等能抗拒的交出逃人,称臣归顺,还有一线生机,不然你们都要死无葬身之地”
他喊得响亮,即便拖出了大殿,依旧能听得清清楚楚。
西夏的君臣,很是愤怒。
这才几年的光景,大宋就狂成了这个样子
真的应该教训他们了
让他们知道,大夏不是好惹的
尤其是一些年轻人,没有经历过横山大战的,不知道大宋的厉害,纷纷嚷嚷着,要出兵教训大宋。
但是真正决策的还是李谅祚和梁乙埋。
他们君臣把其他人打发走了,单独商讨。
“大宋之国力,的确非比寻常只是大宋有句话,叫做骄兵必败,宋使如此猖狂,可见大宋朝廷,是何等骄傲他们根本没把我大夏放在眼里,或许也正是如此,才是我们打败大宋的良机。”梁乙埋分析道。
李谅祚早就褪去了青涩,变得成熟起来。
“国相说的有理,只是你想过没有,万一宋使是故意激怒我们呢”
“这个倒是微臣疏忽了。”
梁乙埋露出了思索之色,正在这时候,突然有人跑来了,手里拿着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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