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不快追!”祖母着急叫道,“都依他,我们这就出发!”
干嚎的柳三变何等聪明,他刚出门,转身到了门外边,等着听信。果然,祖母说出了他想要听的话,一副胜利凯旋的样子,只差没有笑出声来。
女佣腿脚真够灵便,趁跨出门槛之时叫道:“少主稍候,祖母马上陪你同往!”
到了武夷宫,耆卿要吃什么就是什么,一切满足。这种占上峰的顺从心理慢慢滋长起来。到了武夷宫中,正殿上供奉着一排皇上们题写的匾额。柳三变一路蹦蹦跳跳,游玩着。
“过来,耆卿,你能识字,好好看看!”祖母开导道。
可柳耆卿并不把祖母的话当一回事。
祖母又要求道:“君不可不尊,先辨认,再识记,后叩拜!”
柳三变也许玩心太重,也许得胜的情绪作祟,对祖母的要求并不理会。
“君命不可违,君意大如天,奈何不晓轻重?”祖母站在皇上所题匾额的起点等候着,目光罩在耆卿身上,期待着。
柳三变仍然不予理会。
女佣上前拦住柳三变的去路:“少主,祖母让你过去!”
柳三变瞪了女佣一眼,撒腿便跑,出于礼数,女佣不敢拔腿追赶,只是大步而去。
祖母虞氏气坏了,她走出正殿,立在外边院落中等候,仍然不露声色。面对被女佣捉回的捣蛋鬼,祖母用威严的语气问道:“耆卿,你可知错?”
那稚嫩的声音答曰:“耆卿无过!”
“真的?”祖母逼近柳三变,提醒道,“好好想想,错在何处?”
柳三变感到了祖母话语中隐含的压力,他偷眼看了一下祖母严肃的神情,不知是真不懂,还是顽劣的天性使然,柳三变虽以沉默应对,可大气也不敢出。
“祖母再提醒于你。”祖母更逼近柳耆卿,“汴京时,每逢皇上出巡,你是何种礼数,这里,如同皇上亲临,你该怎样?”
“皇上是人,这里只是木匾,奈何叩拜!”柳耆卿虽不抬头,可语气中多藏刁蛮之气。
柳昶听到时,猜测道:“这还了得,大逆不道之言,岂肯饶恕!”
“那还用说!”女佣道,“我年岁虽长,老来无用,但这双眼睛可是见过些事体的!”
过去这么多年了,女佣之言,仍然让柳三变轻微的歪了歪嘴,一副忍痛的表情。
柳昶见状,佩服地感叹道:“老祖母教育一定非常成功!”(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