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u903();“罗少侠英名烈烈,我们自是敬仰,白爷亦是钦慕已久,所以不愿草草相见,现下去沐浴更衣,斋戒半日,待斋戒完毕后自会亲自登门拜访。”福伯还是不紧不慢。
而大堂内的人已是彻底的噤若寒蝉,不因别的,只因那句登门拜访。
谁都知道,白发鬼登门拜访,那就是
“怎么回事,这白发鬼怎么婆婆妈妈,还沐浴更衣,斋戒半日,跟个女人一样”罗溪风很不耐烦地说着,但又有些飘飘然,他没想到自己的威名已经如此大了,“那好吧,你们知道我住哪吗”
“知道,罗少侠与门中两位师弟现下正住在青龙街福来客栈天字丙号房,一会拜访的名帖会先送到。”福伯还是好像恭恭敬敬的样子。
而罗溪风自然大为受用,他没想到登门投贴这种天他师傅止风真人都没有的待遇,他倒是先有了,以至于他都忽略了为什么对方会知道他的住所,和谁住等一系列关键问题,他笑着说:“那”
他正想起身告辞,却是看到他的一个师弟匆匆从门外而来,一脸心急如焚的表情,抬头看了看,找到了他的位置就冲了过来,俯身到他耳边快速低声地细语了起来。
只过了片刻,那原本还如沐春风的罗溪风的脸色立刻苍白如纸,他几乎颤抖着手去拿桌上的茶杯,结果抬起手一不小心,那茶杯便滑落到了地上。
若不是一旁的福伯眼疾手快抓住了茶杯,一盏上好的白瓷茶器,就要摔个粉碎了。
“掌掌柜的,我,在下,不,小人,刚刚是是发了失心疯了,小人刚刚说的那些,掌掌柜的,您大人不记小人过,千千万别往心里去,您您就当小人是是在放屁,臭不可闻,放放小人一马。”他的嘴唇颤抖着,手颤抖着,最后全身都颤抖了起来,头上冷汗直冒,像是发了高烧一般,连站都有些站不起来了。
“可是”福伯一脸为难地看着罗溪风,“白爷真的对罗少侠仰慕已久”
“不不,不,掌掌柜的,求求您,千万千万不要再惊动白爷,小人有眼无珠,受受奸人挑拨,有眼不识泰山,实在是该死,只是小人家里还有八十岁老母要照顾,求白爷大慈大悲放过小人,小人立刻就滚出长安,从此以后,长安城方圆五百里之内,小人若是再敢踏入一步,天打雷劈”罗溪风真的是要哭出来再跪下来了,而他一旁的师弟也是明显傻眼了,一副也要哭出来的表情。
福伯不说话了,只是看着他。
罗溪风一个激灵,从怀里掏出了一锭银子放在了桌上,然后拖着他的师弟,跌跌撞撞地朝着门外跑了出去。
福伯转身看着他的背影,很久后,才对着大堂里笑着说道:“一个小丑,扰了大家雅兴,今天的茶水钱全免了,我们白爷请客。”
大堂里一片哄然,大声叫好,仿佛杀人无数的白发鬼,一下子变成了大慈大悲的救苦菩萨。
福伯上得楼去,对着还在嗑瓜子看戏的古月安躬身说道:“白爷,走了。”
“恩,去看看有多少人撤出长安了”古月安闻言眼皮抬了一下,也没太当回事。
又过得片刻,福伯又折了回来,报上了最新的情况:“除了终南山真一观的罗溪风还有他的两个师弟,还有秦岭三山的大刀门的弟子也撤出去了,另外还有三个小门派的弟子也是跟着走了,其他的,大概还有五六个门派的人也有点要撤的意思。”
“还剩下多少”古月安并不觉得这些数字算是大数字,他敢肯定,没撤的人在多数,而且还都是大鱼。
“现在还有二十七个门派的人逗留在长安城,另外得到消息,还有十个门派的人在陆续赶来。”福伯的语调依旧是那么一丝不苟,让人对他的话,很难产生什么质疑。
“挑头的人找到了吗”古月安放下手里的瓜子,意识到自己或许应该做点更显眼的事情,敲山震震虎了。
“找到了。”福伯有问必答。
“给他发帖。”古月安轻轻地碾碎了一颗瓜子。
第一更。
感谢我厌倦了这炼狱般的生活的万赏。
感谢此生摸鱼,斩吾见我我非我,自爱一人心三位老铁的打赏,多谢。
搓个澡,第二更继续。
第六十九章真豪杰,假仁义
刘潜无疑是个无比幸运的人。
他是所有收到了阎王贴里,唯一一个成功活了下来的人。
但他似乎并不把这种幸运当做是幸运。
或者说,这种幸运所花费的代价实在太大了,大到了他根本没办法接受的地步。
他的家人,在那场直接烧毁了整个杨家的大火里,都没能走出来。
所以他想要复仇,他向着所有他知道的门派,无论是关中的还是关外的,江南的,岭南的,京城的,大漠的,都发去了请柬,请求他们来长安帮助他讨回公道。
这些人来的很快,几天时间,便已经有超过三十个门派的人来到了长安城。
仿佛天下正义煌煌,那滥杀无辜之人,就要伏诛。
但刘潜先等来的并非是正义,而是又一张阎王贴。
对于这个阎王贴,刘潜是早有准备的,长安城的人们也都是有所准备的。
上一次的刺杀失败,坊间都在传言,说当时出手的并非是白发鬼本人,真正的白发鬼当时正在伏击杨阎罗,那么理所当然的,刺杀会继续,因为白发鬼从来没有失败过,他肯定无法接受那一次并不属于他的名义上的失败。
刘潜的性命不过是暂时从阎王那里夺了下来,等到白发鬼想起来的时候,他就会去收债。
而这个收债的时间,随着刘潜自己的所作所为,被提前拉到了最前方。
刘潜要死了,就在今夜子时。
白发鬼言出必行。
但刘潜也并非完全闭目等死了,他上一次没有死,所以他觉得,这一次也未必,白发鬼在他心里也不是完全无敌的存在。
所以他将所有他邀请来的门派请到了他自己开的酒楼里,连摆了三十桌流水席,从天还没有开始黑就开始吃喝,一直到吃到了亥时三刻还没有散场,他是打定了主意,今晚就在酒楼里度过了,他不信有那么多人在场的情况下,白发鬼还能把他杀了。
如果白发鬼真的敢来,谁杀谁,还真不一定。
亥时正四刻,外面的梆子响了三下,子时要到了。
酒楼之中,所有人都放下了碗筷,将眼睛看向了门口。
酒楼的门自然是不关的,大开着,就是在等着要来的人来。
酒楼二楼的一扇朝里的窗户也是悄然开了一条缝,有人透过缝隙在朝着外面看,此人不是别人,正是白发鬼的忠实拥趸子衿兄,他今天下午得知听雨楼又发了阎王贴,赶忙就跑去销金楼下注,顺便打听消息,待打听到这一次白发鬼要杀的是刘潜,以及刘潜为了应对,专门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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