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地相距只有一百公里,开车也就是一个小时多一点的时间。他宁愿回到家里面对工地,也不愿意留在伯尔尼,因为在家里,有可爱的奥黛丽啊。
在伯尔尼大学的国际关系课,周南认真分析了瑞士作为一个中立国家,政治上孤立的必要性,经济上参与的重要性。
这门课,他虽然靠着自己另一世的研究在教学,但是同时也是在学习。因为瑞士在国际上几乎算是特例,他以前从来没有认真研究过。
但是现在他身为一个瑞士人,身为联邦委员会的顾问,学好这门学科比掌握其他任何学科都更重要。
九月二十八日,驻守在纽伦堡的瑞士观察员发回来了纽伦堡审判的最新结果,这场已经持续了一年的大审判,终于要结束了。
对于审判结果,周南早已经就知道了。这场审判不过是东西方政客的一次平衡和妥协,关键的不是处理了哪些人,而是处理了那些人之后所传达的意义。
接到了消息了周南,第一次以公职的身份,写了一篇纽伦堡审判后期,欧洲各种意识形态的变化和国际关系的展望。
在这篇文章中,周南第一次提出了警惕柏林政治危机。
这篇文章不会公开,一开始只会在委员会的十个人之间观阅,只有在委员会取得了通过,然后才会下发给议会的相关委员会。
再进行论证之后,然后交给议会审核,议会通过之后,再反馈给联邦委员会,然后联邦委员会开始按照决策执行。
对于东西方来说,柏林政治危机是危机,但对于东西方桥梁的瑞士来说,这次的危机却是一个很好的机会。
第一四四章冬天来了
虽然周南的任职在瑞士引起的关注很大,但是对于其他国家来说,这是一件理所当然的事情。瑞士如果不这样做,那才是出乎意料。
目前国际上最吸引眼球的,不是瑞士,而是已经准备闭庭的纽伦堡审判法庭。
经过了一年的审判,东西方终于就纳粹的审判达成了一致,共判决了二十二个战犯和包括德国内阁在内的六个组织。
这里面,就有周南比较熟悉的原荷兰总督赛斯英夸特。
总是以一副文质彬彬的知识分子形象出现的赛斯英夸特,他的性格却跟他给人的形象天差地别。在他彬彬有礼的外表下,血液里是沸腾的民族主义,思想里是冷酷的排他主义。
因为在战争中犯下的重大罪恶,他最后被判处了绞刑,他也比戈林要硬气的多,并没有选择上诉,而是直接接受了裁决。
十月一日的纽伦堡宣判,吸引了全世界的目光。而在这一天,周南在多位随从的陪伴下,悄无声息地来到了伯尔尼动物园附近的苏联大使馆。
虽然周南这次前往苏联是私人行为,源自于他跟苏联之间的版权换粮食协议。但是当强人领袖通过大使馆向他发出邀请之后,已经身兼公职的他,此行也就赋予了其他的意义。
他想要去苏联,就不再是简单的私人出行,必须要通过外交部的安排,并且要给他的此行安排一个官方身份和正大光明的借口。
因为纽伦堡大审判的后续,东西方关于对德国的制裁形成了正式的文件。瑞士作为中立国家,也被安排了一个观察员的身份,见证制裁的执行情况。
经过了瑞士外交部和苏联大使馆的协商,周南将作为瑞士的观察员代表,前往苏联参观苏联境内的多座监狱,考察德国战犯的生存情况。
不过,这只是一个身份而已,周南不会参与具体事务,最多将会出席一系列的活动。
但是有了这个官方身份,周南前往苏联的人身安全方面,就再也没有了一点担心。
安排好了这些事务,周南就在家里闭关了起来,一边等着代表团的统一出行安排,一边忙着翻译中文文稿。
虽然之前他已经断断续续地翻译了许多,但是到现在为止,也只是把的上册翻译了出来。
他一个人,一支笔,这种速度实在太慢。这样的时候,他总是怀念后世的电脑。
虽然他因为年纪大了,手速不快,但是一分钟也能打五六十个字,比用笔写的速度快,还不会容易手累。
劳而无功地周旋了一个月,施托尔科终于确定,只是指望自己,这些粮食根本不可能运到德国去。
因为苏联人,根本就没有把这件事列入优先行列。并且在周南任职瑞士联邦委员会的消息传到苏联之后,他们的积极性就更低了。
施托尔科也联络了许多以前的关系,但是以前的承诺都变成了谎言。再也没有任何人应承下这件事,话里面的暗喻都是上面的意思,他们也无可奈何。
很为一个政治人物,施托尔科当然不会因为这样的遭遇就意气行事,因为政治本来就是相互妥协和平衡的一个学科。
这里面没有任何感情,只有赤,裸,裸的利益。
在多方努力无功的情况下,他只能从基辅返回了莫斯科。
这件事还是只能在莫斯科解决,就是解决不了,约纳斯也马上要过来了。
“约纳斯,你去了苏联一定要小心啊,大家都说,苏联人是毫无人性的。”
看着奥黛丽脸上的担忧,周南忍不住笑了起来,伸手将她搂在了怀里。“哪有你说的这么严重,别听那些广播上乱说。东西方的斗争,只是在意识形态方面的不同,跟人性有关,却不仅仅是人性,更是制度和环境。你在家乖乖上学,可能你去巴黎宣传的时候,我就回来了。”
奥黛丽格外舍不得他,紧紧搂着他的腰。“答应我,每天都要给我发一封电报,要不然,我会担心地睡不着觉的。”
“好,我答应你,你要听妈妈的话,别老是跟她犟嘴,她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你好。即使你受不了她的方式,也别直接跟她争执。”
“我知道了”她偷偷看了看不远处的妈妈,扭头低声笑道:“反正下个月起她就要长住巴黎了,我也要解放了。”
“还有我呢”周南笑着刮了刮她的鼻尖。“表演课你要好好上,等我回来要检查你的学习效果,学的不好,别怪我惩罚你”
她不知道想起了什么,神情忸怩了起来,羞涩地轻声骂道:“大坏蛋”
坐上了快艇,几个女人都不舍地挥着手。周南跟她们也摆了摆手,跟格莱温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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