吉先生和米伦托尔斯泰小姐,以及农学院附小优秀新生陶淘小朋友一道,站在农学院的墨秋研究室外,对着一块崭新的,4米多高的,“请勿打扰”的牌子,发呆。
墨秋是4天前回来的,没有通知任何人,在苍喆的陪同下返回毛利。为苍喆安排好住宿后,小丫头就钻进了研究室再也没出来,如此已经4天了。
伊甸究竟发生了什么短短月余,苏执去世,林可叛乱,陈杜泽、墨离韵一去不回,隶属飞贼团的苍喆却陪同墨秋回来了,那座科学之城仿佛被罩上了一层有一层的迷雾,从毛利望过去,只有白茫茫的一片,连轮廓都看不到。
政治家的直觉告诉奥伦,这里蕴含着非常重要的信息,他急于知道事情的真相。第一天和第二天,他让自己的秘书去请,被墨秋的助手打发了。第三天,巴宁格教授和李慕白教授受命去请,被一张墨秋亲笔的小纸条打发了。今天
方方正正一块牌子,实木制作,从上至下,汉语、英语、法语、俄语、西班牙语,连蒙古语都有,一个个字斗大,竖在研究所大门侧边,散发着木质的清香,显然是连夜赶制出来的。
逐客令啊奥伦总理摩挲着下巴,对着张艾嘉苦笑,张艾嘉目光冰冷扫向柯兰,柯兰对苏勒点点头,苏勒抬起一脚踹在茉儿屁股上,茉儿啊的一声撞开研究室大门飞了进去。
“苏木头你想死啊”
茉儿呲牙咧嘴地揉着屁股站起来,发现几十双眼睛正齐刷刷地盯着她,墨秋研究所规模不小,进门处是休息室,研究院闲聊放松的地方,向来人丁兴旺。
“那个我是你们墨所长的好朋友,能不能麻烦谁转达她一声,她的朋友苏勒哲吉得癌症了,晚期,想要见她最后一面。”
这里好熟悉。
墨离韵站在一片鳞次栉比的街巷当中,听着学校的下课铃声,一群穿校服的孩子挤挤攘攘地从他身边过。都好小,是小学吧这不是自己读过的学校吗巴别塔独立一小,选择她的唯一原因,离圣光骑士团驻地很近,因为除了课业,他还有1周3堂军事训练课。
“小韵”远远的,一个明目皓齿的小丫头朝着他拼命挥手。小秋墨离韵恍然,是梦吧或者是回忆墨离韵想起来了,真的是回忆,那一年他5岁,刚读小学1年级,小秋6岁初中2年级。
“姐姐我在这儿”小小韵蹦啊蹦啊地挥手,墨离韵满脑袋黑线,恨不得抽这个不要脸的小子两嘴巴子。
“小韵”小小秋看见了,跑过来抱着不要脸的小子吧唧一口,“恭喜你上学了。”
“有什么好恭喜的,老师还没你教得好。”小小韵撇撇嘴,一脸的不耐烦。这个算是噩梦了吧。
“没办法呢,姐姐也是这么熬过来的,幸好小学只有一年,忍忍就过去了。”小小秋牵着小小韵回家。小骗子,我明明读满了6年。
“姐姐,初二好玩吗”小小韵抬着脑袋,一脸羡慕,那时候小丫头居然高我半个头啊
“其实和小学差不多。”小丫头愁眉苦脸,“不过有一点好,中学可以做实验啦”六月的天,丫头的脸,“可是我还没有自己的实验室。”
“自己盖呗。”小小韵男友力爆表,胸脯拍得砰砰响。
“那我要树屋实验室。”小小秋一锤定音。
树屋实验室小小韵在电脑上翻了半天,找到样图,用木头呀一对贼眼左瞟右晃,可以盖在苏家院里的大树上,枝桠够粗,也不高。材料嘛贼眼从苏家转到墨家,就是你了小小韵拍拍院子正中的那棵300年老樟,你是平安树嘛,你不牺牲,小爷就不平安了。
绕着老樟转悠了几圈,好粗呢,狗腿刀似乎砍不断,前几天倒是学了定向爆破,炸药跳过去,手雷倒是可以想想办法。
“老爷子”小小韵风风火火地跑进苏执的实验室,反正就在苏家,老爷子正在做实验呢。
“小韵你居然没去军营玩枪”苏执头也没抬,正倒着试剂。
“我要手雷,越多越好”苏执手一抖,大半瓶试剂倒进烧瓶里,咕嘟咕嘟。
“杜泽救命”陈杜泽风一样卷进来,袖子里呼啦张开一张巨大的纸,把三人包在里面。轰隆爆破、黑烟、刺鼻的气味,熏得小小韵鼻涕流的老长。
“你要手雷干嘛”苏执老眼通红,赶紧打开通风扇。
“其实刚才那个水也可以。”吱溜,鼻涕完美回归,鼻子有些痒,阿嚏全喷在苏执的白大褂上,舒爽了。
“先告诉你,巴别塔不准炸”苏执一脸严肃。
“谁炸那座笨塔,炸棵树而已。”小小韵一脸的我办事,你放心。
“那就好,杜泽,去给小韵搞些手雷来。”苏执欣慰地点点头,小韵也懂事了,不再嚷嚷着炸塔了。
“老爷子,手雷是给5岁的小孩玩的吗”陈杜泽实在受不了这一老一少了。
“多嘴玩玩怎么啦”声音整齐划一,一老一少其实也很受不了他
半个小时后,提着一篮子手雷,臭小子叉着腿坐在自己家的草坪上,狗腿刀、匕首、锯子、钉子、锤子、还有手雷,5岁小朋友的玩具真不少。
接下来就该把老樟炸断,锯成木板,钉成树屋,现在下午3点,爷爷午睡,爸爸上班,时间刚刚好。
小小韵哼着儿歌把所有手雷串成串,绕老樟一圈,跑的远远的,撅着屁股,塞着耳朵,我拉
轰轰轰
没有大树倒下的声音,墨离韵回头,看到那棵巨大的樟树燃成一团火焰,噼噼啪啪直响。
怎么会这样呢
轰火焰从正中炸开,墨离韵的眼睛里,一个鬼脸,越来越近
“啊”墨离韵睁开眼睛,摇晃的灯泡,惨白的天花板,鹰击蜂鸣,在屋子里乱窜,不时在墙上切出一道又一道的口子。
梦又结束了老爷子,陈叔
gu903();滴答,眼泪滑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