泽点开一段视频,隔了雨幕的视频很模糊,但基本可以分辨出人形,确实生了一对翠绿光翼。
“视频分析家认为这个男子是一名高级能力者,但无法”
“是小韵。”
“啊”
“这个长翅膀的是墨离韵。”苏执肯定地说。
“老爷子,小韵不是能力者。”
“我从小看着小韵长大,还没到老眼昏花的地步,而且谁说他不是能力者我问你,那个实习医生全名是什么”
“啊柯什么奥”
“柯兰奥克费兰斯约西亚。”
陈杜泽赶紧从文件上做了确认,文件证明,一字不差。
“还真是,老爷子,你认识这小子”
“我也只是听说过。柯兰奥克费兰斯约西亚,回归机关战士,二阶7级能力,医学专长,擅长外科,他还是伊丽莎白菲尼克斯温莎的守护骑士,代号上帝。”
“回归的人毛利”
“哼哼,看来这段时间敦煌真是热闹,普罗迪埃赛尔来了,那位借居毛利的小皇女也来了,还真是不给老人家面子啊。”
陈杜泽惊讶地发现,随着柯兰身份的确认苏执的杀气居然消散了,这个老头又变回了那个无害的,暴躁而直白的老科学家。
“老爷子,那小韵”
“既然人家连名字都不掩饰就派人过来,小韵当然没事。”苏执无所谓地挥了下手臂,好像在赶苍蝇,“就是不知道我这把老骨头付不付得起赎金。”
“绑绑架”
与此同时,一辆半旧的沙地车喷着夸张的黑烟缓缓驶入敦煌北区的7号关口。这类地面关口大部分时间是供给拾荒者使用的,他们是这个时代的冒险家、梦想者,是最不安分的人,仅凭一句流言或半幅地图就可以冲进白海,一个口角就可以打生打死。只要是政府就不会喜欢这种不稳定因素,但也需要这些被各种欲望驱使的人去寻找新的绿岛,或是探索一些死地,他们大多消无声息地死在无垠白海的某处,却也总有些幸运儿一夜成圣,化身新的传奇广受各界尊敬。
可当下这位显然不是传奇,至少现在还不是。因为他开快散架的沙漠车,穿40年款的方舟军用防辐射斗篷,从起毛的边角和补丁来看说不定还真是40年生产的,腰间悬着一把更像是古董的热能剑。这样一个落迫汉子却随身背着簇新闪亮的一人高的柱型容器,像极了鼠窃狗偷的脏物。所以,他自然得不到关防士兵的尊敬。
“徽章。”
来人从领口拽出一根项链,解下吊坠递过去。吊坠是水滴型的,正面隽刻了一把武士刀和一支太阳花,交缠在一片城市废墟中间,徽章是银质的,像征白银拾荒者的荣耀。
士兵取过一个手机大小的扫描仪把徽章嵌入正中间的凹槽,信号灯一阵闪烁,很快就在士兵眼前投影出一份详尽的档案。
“哈佛木三”
“是。”
“四级拾荒者就你”士兵抬眼仔细瞧了瞧来人,“长得倒是不错,居然有四级,你搬空了一整座研究所吗”
“8个绿岛。”来人停顿了一下,享受着整个关卡的不可置信与崇拜,随后腰板就垮了下来,“总面积还不足2平方公里。”
“切没法住人还叫岛最多叫礁。”
“但凡有一个大一点儿,我现在也是七级的大拾荒者了”
“做梦去吧背上是什么”
“棺材。”
“你出门带棺材打开”
“我的搭档在里面长眠,我要带他回北京去。”
“废什么话打开”士兵说着就要举枪威胁,可还没等他打开保险,眼前的男子已经失去踪影。转瞬之间,士兵感到后腰被一件硬物顶住,从大小来看是男子的那把古董热能剑。
“我知道你心里嘲笑过这把剑,还猜测过它能不能激发的问题,恭喜你,现在可以亲身实验一下。”男子舔了一下发干的嘴唇,嘿嘿嘿地怪笑起来。
“救命啊”士兵凄厉的惨叫声传遍了整个关口。
一分钟后,男子冷笑着戴上兜帽,跨上沙漠车扬长而去,带起的尘土和黑烟搅得整个关口乌烟瘴气。
“队长,这次多谢你了。”
“算你小子命大,人家没动杀心,居然想检查人家搭档的棺材,不知道犯忌讳吗不过说来奇怪,这个家伙看着眼熟啊”
“难道真是个有名的拾荒者”
“也可能,他叫什么”
“哈佛木三,名字可真怪。”
“哈佛,岛上的白银拾荒者一共也没几个,难道是化名等等”关卡队长赶紧取出便携电脑打开通辑一页,哈佛木三的照片正位于第一幅,少了胡子,名字也变成了柯兰奥克费兰斯约西亚,“这下真被你小子害死了。”队长瘫软在地。
先且不提即将发生在这个小关口的悲喜剧,柯兰载着墨离韵在沙漠上兜兜转转行驶了一个多小时,顺着一个水泥通道进入到位于敦煌东北27公里的rc86号地下掩体当中。
这座废弃于33年前的核避难所显然经过修缮,如今人声鼎沸,灯火通明,通道簇新,标记鲜明,没有一丝破败迹象。
柯兰停好车,把装有墨离韵的棺材交给迎上来的医疗组,连斗篷上的兜帽都没来得及除下便走到一旁等待的三人组前:“菲姨,安迪哥,吕叔,我回来了。”
“辛苦了,实习怎么样”菲妮克斯摇晃着一头的红色波浪,巧笑嫣嫣。
“可能拿不到全优了,还得麻烦菲姨和李教授通个气,毕竟把人家的无菌手术室给拆了。”柯兰苦笑到。
“你动手了”菲妮克斯身后,一个身高近两米的大汉惊愕地问道,“按照剧本,你这一场没有武戏啊”
“迫不得已。”柯兰声音里的苦笑味更重了,他随手除下兜帽向三人展示了自己的现状,左侧眉角做了包扎,眼眶有些红肿,连那头璀璨的银发都有些干枯焦黄的样子。
“普罗迪的人动手了”
“不是,只是和一个剧本外的鸟人打了一场,过程中给敦煌的磁能罩开了天窗,引了一道雷,炸平了东区联合病院的无菌手术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