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女人不就喜欢男人这样吗,矫情”沈妄言一把捞过柳非烟,扶正她的小脑袋。
他拿毛巾仔仔细细地擦拭她脸上的泪水,动作轻柔,怕擦破她娇嫩的肌肤。他手上的动作很轻,声音却很冷:“以后不许再哭,我不喜欢”
哭哭啼啼的,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他欺负她,明明是她欺负他们沈家人。
柳非烟白一眼沈妄言,觉得这个人管得可真宽。她想哭的时候就哭,还需要他允许不成
此时她才看到沈妄言的表情。和平常的冷漠不同,他眸光如水,带着淡淡的宠溺
宠溺
柳非烟吓了一跳,怎么可能
她再一细看,沈妄言已恢复平常的面摊脸,脸上有毫不掩饰的嫌恶,眉心拧成毛毛虫:“脏死了,赶紧去洗干净自己。洗不干净,不准上我的床”
柳非烟:“”
这分明是她的家,是她的床,怎么就成为了他沈妄言的床了
这个恶霸,鸠占雀巢的时候还真不脸红。
柳非烟进入浴室,看到镜中自己眼睛红通通的,有些浮肿,确实如沈妄言所说很难看。
她不是爱哭的人,哪怕是当年父母突然离世,她也能冷静地处理父母亲的后事。有时她觉得自己的心很冷很硬,她也没想到有一天会为了一个林落让自己变得这么卑微。
这么多年,她几乎已经忘了哭的滋味。
今天却在沈妄言跟前失去了理智,哭得停不下来,她自己也觉得莫明其妙。
她脱了衣,看到脖子上那枚清晰的齿印,又再想起沈妄言这个奇奇怪怪的男人。
这样的人物本该身在云端,原本她这样的市井小民永远也没机会攀上高枝。却也是这样的一个人,总在她最狼狈的时候出现,今天更是撕破了她所谓坚强的伪装面具
浴室门突然开了,沈妄言冲了进来,在看到眼前这个漂亮的女人时,他眼睛绽放了幽深的绿光。
他的视线肆无忌惮地定格在了她的胸前
柳非烟感觉到沈妄言异样的眼神,紧张地蹲下,以为这样就能藏好自己。
该死的,沈妄言为什么以这么可怕的眼神看她,好吓人
“出去”柳非烟的声音毫无威赦力,她慌张地拿了一条浴巾遮挡自己的身体,虽然已经晚了。
“我给你送药来了,医生说伤口不能沾水。”沈妄言声音沙哑,目光灼灼地看着盯他像盯贼的女人。
柳非烟不敢用力呼吸,她再白痴也知道这个男人现在在打什么主意。
她怯怯地伸了手,想接过药膏。
沈妄言目不转睛地看着这只纤白如玉的玉臂,以及她的青葱玉指。她的手指很美,跟笋尖儿一般,挠在他的心尖儿上,像是在邀请他来品尝她的甜美。
他理所当然地摸上了她的手,柳非烟却抢过药膏,滑溜地从他身边跑过。
他的反应比平时慢了半拍,等他缓过神,发现那个死女人已经逃离了浴室。
该死的女人,又在撩了他之后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