帮完小妖精们已经很晚了,众人又困又冷,干脆就在那两堆笋壳上将就了一晚。
第二天一早醒来,小妖精们已经不见了踪影,他们身边放了一小堆剥好的新鲜竹笋,应该是小妖精们做为感谢的礼物送给他们的。
为了不负小妖精们的一片好意,为了填饱饥肠辘辘的肚子,众人一起拾柴生火,在清晨的竹林中吃了一顿鲜美清甜的烤竹笋。
酒足饭饱之后,又该上路了。
一路经过了郫县和几个小村,没发生什么大事,算是顺利地来到了榕城。
再一次来到榕城,这里变化很大,长虹镖局自从上一次遭袭就日渐衰败了,再也没有了往日的风光,当它辉煌的时候榕城百姓以它为豪,现在它没落了,却沦为了榕城百姓茶余饭后消遣的对像。
榕城是虹儿的家乡,当初风光的榕城首富倪大小姐,如今走路上竟无人认识,倪家大院也早已不复存在,被拥挤的民房小店所取代了,仿佛之前在榕城所经历的一切都是一场梦一样。
唯一不变的只有榕城外的那个馒头摊,无论刮风下雨,它总是准时地出现在人们的视野之中,飘着麦香的白色蒸气和忙碌的父子二人,仿佛成了榕城的标志,不管什么时候当你路过的时候,你都会听到儿子总嚷着要出门闯荡,父亲的总是一边忙碌,一边说着江湖的种种险恶。
榕城外的空竹楼里也没有神医爷孙二人,这个本应该有许多回忆的地方,突然变得有些陌生,桃花依旧,物是人非,对榕城天初已经没有留恋的理由了。
在榕城逗留了两日,买了些补给,租了马车,好好地休息了两天,正儿八经地吃了几顿安稳饭,就当是历经千辛万苦后的一点犒劳。
虹儿的情绪一直很低落,天初也理解,毕竟榕城是她的伤心地,在这里难免会想念过去,想念家人,为了让虹儿能快点振作起来,天初决定早点动身离开这里。
可虹儿到底是怎么想的,这只有她自己知道。
离开榕城好多天了之后,虹儿依然消沉,直到听天初说离寒阳观不远了,虹儿才提起了点兴趣。
临近黄昏的时候,一行人已经来到了云雾缭绕,巍峨的峨眉山脚下了,远远地就能看见栖霞山巅那座置身于苍松翠柏之中的道观了。
“你们看,那就是寒阳观了,我们终于回来了。”天初指着寒阳观激动地跟众人说道。
“真是个钟灵毓秀,人杰地灵的好地方,比我想像的好多了。”白月望着山顶寒阳观赞叹道。
“上一次去寒阳观还是逸尘兄年轻的时候,唉没想到短短几十年的光景,已经物是人非了。”外表二十出头的欧阳鹤像个老头儿一样在那里感叹时光飞逝,就算是了解他的人听了也会感觉十分别扭,还好众人的注意力全在寒阳观上。
落日余晖下的羊肠古道上,天初一行八人沿着山路向着山顶的寒阳观蜿蜒而上,一年前,他带着两个徒弟和满腔的热情踏上了寻魔之旅,一年后,他带着一身的伤痛,更重的责任和一群生死之交回来,最重要的是天初带回了纯阳剑,当年师父的临终遗愿,十五年了,天初终于将纯阳剑夺了回来。
也许是上苍怜悯他,让当年一个孤苦无依,一无所有,甚至什么都不会的小道士,如今拥有了世间最宝贵的一切,再次踏上回家的路,与之前的失意不同,这一次天初心里无比地满足。
第二百五十九章变故
登到峰顶的时候天已经完全黑了,寒阳观灯通明,可大门却关得严严实实的。
“终于到家了,云真,去叫门。”天初看着寒阳观阔气的面门和白月的那一脸惊呆,无比自豪,说话的声调都不自觉地高了一分。
“有人吗赶紧来开门云修”云真一边猛砸门一边喊着看门师弟的名字。
“来了来了,谁啊都这么晚了。”里面传来了一串笨重的脚步声,接着里面的人一边打开门栓一边抱怨道。
吱呀一声,沉重的实木大门打开了,里面伸出了一个胖胖的脑袋,眼睛小而且无神,他呆呆地看着眼前的天初一伙人,面无表情。
“才几点啊,你就睡觉,睡傻了吧,还不赶紧把门打开,看什么看不认识了”云真看云修傻愣愣地看着他们,一点表示也没有,气得他上去就照他的脑袋一巴掌。
“这位施主,有话好好说,干嘛要打人呢”这个云修被云真打了一巴掌,一生气从门里钻了出来,把门又在身后合上了。
“胖修儿,你什么眼神啊管谁叫施主呢,睁大你的眼睛看看,我是谁”云真一把揪过云修,把他的脸贴近自己的脸,强迫云修看自己。
“放手放手你再这样我可要喊人了,施主请你自重”云修仔细地看了两眼云真,从他的表情可以看出,他好像根本就不认识云真,接着他从云真的手中好不容易挣脱了出去。
“你还来劲了是不是这很好玩吗”云真现在是又困又乏,根本没心思和云修闹,被云修这一折腾弄生气了,就想过来打他。
“云真”天初觉得有些不对劲儿,喝止住了云真,自己上前一步看着云修,仔细地看着他的神情,然后轻声问道:“我是谁”
云修见天初还算有礼貌,白了云真一眼,整理了一下被云真扯歪的衣服,借着大门上灯笼的光亮仔细地瞧了瞧天初,瞧了一会儿,云修一下子乐了,一拍手叫道:“原来是你啊”
云修认出自己来了,天初悬着的心一下子落了下来,回头冲大伙笑了笑。
可云修接下来的一番话,又让天初出了一身汗。
“李大哥对吧,哎呀我这记性不好,总记不住人,莫怪莫怪啊,你看这天儿也晚了,您就回吧,霹雳师父不在观中,要不您明日再来”云修灿笑着,胖手一伸,开始送客了。
“霹雳师父云修你在说什么”众人是越听越糊涂,开始云飞也以为云修在开玩笑,可哪有玩笑这么开的,而且他的神情分明就不像在开玩笑。
“怎么了有什么不对的吗霹雳观的师父不叫霹雳师父叫什么呀”云修说着还乐了起来,像是在笑话一群傻瓜一样。
天初一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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