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出手了,还一出手就是杀招。
若非她刚刚躲得快,这一拳就不是打她的肩膀,而是直接朝着她的心脏而去了。
“你这是做什么不去找真凶反倒要包庇于她杀人灭口吗”公主如此说着,手上的动作却也一点没停,疯狂的就要对桑红衣展开反扑。
“她是我的同门,我不相信她难道要相信你”桑红衣冷笑着躲过公主的一击,反手就是一掌。
原本还防备着桑红衣出手的门雪突然一怔,整个人都愣在了原地。
她是我的同门,我不相信她难道要相信你
这句话给了门雪很大的震撼,她明明知道桑红衣可能只是随口这么一说,也可能只是为了动摇那个狗屁公主,这句话中所包含的可能并不存在对她的信任,甚至于她对她依旧是厌恶的。
但是,她还是鼻子发酸,眼眶里蓄满了泪水,又被她生生憋了回去。
她从来没有听人这么说过,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无论是外人,还是同门,给她的全都是厌恶嘲讽的目光以及看到病毒一般的避之不及与落荒而逃。
她知道自己的毛病,离不开男人却又无法专一,嫉妒心重还喜欢牵连无辜。可是没有办法,哪怕事后反省过了,真到了事情来临时,她依旧控制不住自己。
她和桑红衣的关系就是因此而冷淡的。
她甚至以为桑红衣会不相信她的话,信了对方无辜的面孔将这一切的罪名推到她身上将她斩杀。
她甚至想过桑红衣明明看出了对方才是凶手,但因为与自己不睦,所以干脆顺水推舟的杀了自己,不仅除掉了一个眼中钉肉中刺,还光明正大的说自己是个邪修,拿凡人炼制怨灵体,到时候即便闹到府主那里,有君不负、陆以和夏凡的证明,那谁也不会再为自己讨回公道了。
但桑红衣丝毫没有犹豫,直接就对公主出手了。
不仅仅是公主没有反应过来,就是她自己也一样。
当她对情况的了解与掌握重新回到身体的时候,听到的就是那句她是我的同门,我不信她难道信你。
她是真的被这句话给感动了,哪怕一开始桑红衣就没有给它赋予感动的意义,哪怕只是她自己在这里瞎感动,但是这种感觉,真的是久违的舒畅。比起被人厌恶,被人辱骂,被人嘲讽,被人当做毒药一般的避开,只是这短短一句话,寥寥几个字,却如同是救赎。
然后,她开始不知道该怎么面对桑红衣了。
明明是她先找的茬儿,但是交流的过程中她没占过一丁点的便宜,不是被桑红衣骂的哑口无言,就是差点被她的武力强力镇压,这种感觉很不舒服,继而让她原来越恨越来越恨,恨不得制造个诅咒小人,每天八百遍的扎死桑红衣这个小贱人。
但此时此刻,她突然觉得那些恨都没有了,反而还多了一点点愧疚。
她惊觉这有些不像是自己了,但这种感觉她又不排斥,反而有些喜欢。
被人认同,被人夸赞,被人喜爱,原来是这么好的事情吗为什么从前她从来都没有感受到过
可能只有经历了漫长的被人厌恶的时光,才能体会到被人喜欢的幸福。
于是,门雪又发愁了。
她的名声,在外头还好,毕竟天才多,不一定有很多人知道她,可在宗门里
想想都让人绝望。
“同门又如何同门就不能杀人放火吗我见你与她关系并不融洽,为何就不信本公主的话这些人真的是她杀的”公主还想狡辩两句。单单面对一个桑红衣她倒不怕,可这里毕竟不止一个桑红衣,如果这些人同时出手,她根本不可能是对手。这也是她为什么要与桑红衣多费唇舌的原因。
因为自己做的这件事,在正道人的眼中绝对是无法原谅的,所以她连个丫鬟都没带。
她倒不是怕了,以她大圣境巅峰的修为,与这群人中最强大的也可一战,但是,如果对方不要脸的一同出手,吃亏的绝对会是她。
“就算是她杀的,我也先弄死你”桑红衣冷着声,手中已经出现了一把剑。
这把剑叫绝色,就是刚才掏出来之前桑红衣临时给起的名字,下次可能忘记了还会换,但是怎么也比xx剑多少多少号这种名字要好听的多。
这就是她从炼器城买下的三把剑之一,算是三把之中最差的那把,用来对付一个什么乱七八糟的公主已经足够了。
“为什么”公主觉得这人是不是有毛病,多好的报仇机会,趁机先弄死不喜欢的人不是更好
“看你不顺眼行不行”桑红衣一道剑气划过,擦着公主的脸消失在视线之中。
脸上的一道血痕,落地的几缕发丝让公主意识到桑红衣是动真格的,于是也收起了轻视的心态,手中突然多了条鞭子,啪啪的抽打在地上,发出巨大的声响道:“这是你逼本公主的。贱婢,受死”
公主一鞭子抽过来,桑红衣持剑而上,不躲不避,手中的绝色剑闪烁着寒芒,将那鞭子缠住,等于是缚住了公主的手脚。
“终于露出真面目了,公主殿下。之前街上那一鞭子的帐,今日就好好与你算算”桑红衣冷笑着,手中绝色剑突然闪烁了一点光亮,随即那条鞭子被绝色剑缠住的那一段寸寸碎裂,一段一段的落在地上,一条极品法宝的鞭子竟然就这么废了。
桑红衣是真的对这个狗屁的公主忍了很久了。之前在大街上纵马行凶,不说打翻了百姓的蔬果摊子需不需要赔偿这个高深莫测的问题,就是她那一鞭子耽误了她的时间,让公输弈直接跑了,否则以她的能力,让公输弈拜师绝不是问题,也就不会今天来晚一步,看到的只是一句小小的,冰冷的身体。
何况,那一鞭子的触感她还记得,这狗屁公主骂她贱婢她也都没忘。
虽说大多时候她奉行有仇当场就报了,但如果有要事没能报的仇,她也不介意以后补回来。
比如现在。
演戏谁不会你桑姐姐我在下界时演了多少年的废物你知道吗在我眼前嘚瑟什么
桑红衣认定了这公主不是个东西,就看哪儿就能看出毛病来。反正她不喜欢这个公主,这里的惨事也铁定是这个狗屁公主干的,那么跟她费什么话,弄死再说
“不愧是炼器城主亲手炼制的,好东西就是好东西,这灵珠花的值。”桑红衣对手中的剑很满意,连带着那个没见过面的炼器城主她都觉着顺眼多了。
正在此时,夏凡那里却出了问题。原本他抱着的公输弈的尸体突然动了一下,然后开始发出呵呵呵呵的声音,不仅如此,这种声音并不像是人发出来的,带着一种让人犯恶心的感觉,让一直在看桑红衣打公主看的津津有味的夏凡吓了一跳,一顺手就将尸体给扔了出去。
被扔出去的尸体发出嘭的一声响,有些沉闷,随即就是骨骼咔嚓咔嚓碎裂又重组一般的声音,然后在众人惊悚的眼神中,尸体站了起来。
说是站,但其实歪歪扭扭的,更像是骨头碎裂后被人用线操控着一般。他的嘴里发出呵呵呵呵的声音,每一次叫出声,都能引得大阵之中一阵尖利的嘶叫。
“怨灵体中的王者。”君不负皱着眉,却看了眼桑红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