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老人深深看了少年一眼，叹息道。

“是我？”少年不可置信的追问，

“不错，就是你！”老人轻声叹息。“千年不出的妖孽级天才，你若不是最厉害的人，岂不让人耻笑我方寸山教导无方？”

“……”

………

“是阎罗帖！”看着挂在树枝上柳飞羽的尸体，言老轻声向红鸾郡主道，“与之前的死者一样，与阎罗帖上所述完全吻合。”

作为红鸾郡主身边的玄阶高手，言老的判断一贯没有出过任何差错。

“尸体我检查过了，全部是先天巅峰的高手，而且恐怕都是杀手。”言老想了想，谨慎的补充道，“其中有一人被震碎了心脉，其余尽皆死于剑伤！”

“你是说，这些人，都是被方寸和柳飞羽斩杀的？”红鸾郡主的眼中闪过一丝诧异之色，有些难以置信，“这怎么可能，他们两个怎么会有这种实力。”

“恐怕是因为这个。”脸色凝重的点了点头，言老从方寸的身边拿起一只精巧的玉瓶，“蚀心粉，无色无味，能够侵蚀先天灵力，在短时间内让人实力大减，玄阶之下，极难防范，不过配置极难，基本上就算各大家族也很难弄的到。”

顿了一下，言老继续说道，“我刚刚注意过，周围散满了蚀心粉，恐怕这些杀手都是中了蚀心粉的毒，战力大减，这才能被方公子和柳大人击杀。”

“啊！”听到蚀心粉，小丫头顿时忍不住惊呼了出声。

“小萼，你知道什么？”奇怪的看着小丫头，红鸾郡主好奇的问道。

犹豫了一下，小丫头这才开口道，“小姐，这蚀心粉恐怕是方公子自己配置的。”

“恩？”听到这话，不但是红鸾郡主，即便是言老也有些难以置信，“这怎么可能，蚀心粉配置极难，就算是用药的大家，也鲜有能够配置的。”

“我也不敢肯定，只是……小姐，你还记得，之前方公子受伤之时，咱们从太医院请的老大夫么？当时，老大夫开了药方之后，方公子让我改了几味药材的，说是这样效果会更好。后然，果然恢复的速度要比太医院的老大夫说的更快呢。”

“……这些你怎么早不告诉我？”

“呃，人家看药方确实有效，没有出什么问题，觉得不过是小事，便没有告诉小姐嘛。”小丫头委屈的说道。

“如此说来，这蚀心粉倒真有可能是方公子配置的了。”点了点头，言老轻声道，“太医院的老大夫，各个都是药学大家，能够改动他们的药方，绝非等闲之人能够办到的。”

“想不到啊，方公子小小年纪，就有了先天实力，在诗文上的才华更是惊人，连药学也有如此造诣！论天赋与才华，当真是百年难遇啊！”叹息了一声，言老忍不住赞叹道，“今曰之事，若不是这蚀心粉，恐怕方公子也决计难逃一死，如此手段，便是老夫也不得不佩服啊。”

略微点了点头，红鸾郡主轻笑道，“不知比起剑阁那位如何？”

“郡主是说项空？”言老微微一滞，追问道。

“不然还能有谁？”摇了摇头，红鸾郡主轻笑道，“十四岁踏入先天，十九岁抱剑明悟剑意，踏足玄阶！即便是酒神前辈也赞不绝口，险些收为弟子，号称百年不出的妖孽级天才啊！”

“这个……”苦笑了一下言老无奈道，“方公子分心太多，恕我直言，要论以后的成就，只怕是不如那一位的。”

“也许吧。”轻轻叹息了一声，红鸾郡主微微摇头，却是不再多言。

事实上，这些她又如何不知。虽说一贯惜才，喜欢那些文人墨客，但是她却也明白，这个世界，终归是要靠实力说话的，其他的不过是些陪衬而已。

别的不说，即便是方寸，若没有先天的实力，单纯只是能够做几首好诗，还能得到酒神逍遥子的青睐么？还能让父王另眼相看么？

心中微微有些乱，红鸾郡主甚至也有些不明白自己的心了。

只是……为什么，自己偏偏会有一种近乎偏执的错觉，认为方寸未必会比项空这个百年不出的妖孽级天才差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