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再开枪乱扫。
“联军之中,瓦岗悍卒才一千人,其余尽是军纪散乱的四大寇匪兵。骤被火力强大的牧场战士夜袭轰炸,联军士卒顿时炸营
“是役,一万五千余人的联军,被彻底打崩,死者数以千记,余者尽数溃逃。祖君彦、王伯当仅以身免,一千瓦岗悍卒全灭。
“四大寇首领中,寸草不生向霸天,被牧场战士乱枪打死。鸡犬不留房见鼎被十多枚手雷炸成碎片。焦土千里毛躁,则被场主商秀珣以南斗水鸟拳亲手斩杀,唯鬼哭神嚎曹应龙得以脱身”
欧阳靖面无表情,心里有无数个槽想吐,却又不知从何说起。
飞马牧场的战士双枪配手雷,飞马打夜袭,很好很强大,充分发挥了骑兵的机动性以及火器的大威力,不知是谁想出了如此天才的战术创意。
而商秀珣那位著名的吃货美人,居然练成了残酷而华丽的“南斗水鸟拳”,还用于实战,亲手斩死了焦土千里毛躁
还好她学的不是“北斗神拳”,否则那画风实在太美,欧阳靖都不敢想象了。
他心里吐槽时,东溟夫人还在继续述说着:“飞马牧场一战的结果,堪称震动天下。
“虽因天外异人传播修炼之法,乃至修行宝物的关系,这几年来,天下间强者辈出,从前三大宗师一级的高手,放到现在,连天下前十都挤不进去,火器对高手的威胁,亦变得不像最初出现时那般强大,但无论如何,火器仍不失为一种军国利器。
“所以,自那之后,各方势力,都开始谋求天外异人留下的武器,并积极寻找天外异人的宝藏。
“而敝派也曾得过一张藏宝图,乃是小女婉晶奇遇所得。几经周折,破解之后,我们终于找到此地,开启了天外异人留下的宝库。
“不过,那藏宝图似乎不止一份。这两天下来,婉晶已抓住了五个探子。其中一个是独孤阀的人,三个是宇文阀的人,最后一个,则是梁王香玉山的人。”
“啥梁王香玉山”
欧阳靖讶然道:“怎么回事,香玉山那家伙,怎就成了梁王据我所知,他因练功出了岔子,身子虚弱得很,怎可能当上梁王现在这世道,他一个半废的人,坐得稳王座吗”
大唐中称梁王的,本是巴陵帮二当家萧铣。
至于香玉山,不过是巴陵帮核心骨干香贵的儿子,在大唐原著中,是一个靠脑子吃饭的智力型反派。
其人虽心地狠辣,狡诈虚伪,但身体虚弱,武力极渣,怎可能在这种世道当上梁王
见他诧异,单婉晶小声嘀咕:“你们天外异人,不是无所不知吗怎地连香玉山得到天外异人垂青,赏下灵丹妙药,治好他旧伤,还赠予他宝物,令他一飞冲天,一跃化龙的事情都不知道”
“香玉山得天外异人垂青”欧阳靖更惊讶了:“谁脑子被门夹了,垂青香玉山这个人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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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172,用心良苦
“哼,总算说了句人话,香玉山那贼子,确实是个寡廉鲜耻的人渣。”
单婉晶轻哼一声,说道:“传说香玉山傍上了一位异人女子,为讨好她,曾于大庭广众之下,狗一般跪在那异人女子面前,替她”
说到这里,她修长玉颈泛起一抹霞红,眼中满是羞耻鄙夷之色,似乎香玉山所做之事,实在过于羞耻,以至于她难以启齿。
“总,总之”
单婉晶略过香玉山所做之事的具体细节,直接说下文:“香玉山百般讨好那异人女子,终于得了那异人女子欢心,得赐灵丹妙药,旧疾尽愈不说,还练成了一门名为嫁衣神功的绝世武功,更得了一件异常歹毒凌厉的宝物
“香玉山恃此弑杀萧铣夺权,又诛尽异己,独掌巴陵帮大权。之后整军备武,密谋起事。筹谋一年后,于去年在罗县起兵,一番攻城略地,又于去年十月,在巴陵正式立国,恬不知耻宣称继承西梁法统,定国号为大梁,自立为王。”
说到这里,她挑衅似地看着欧阳靖,道:“你们这些天外异人,不是最喜欢杀那些称王称帝的枭雄吗你怎不去杀了那香玉山,夺他宝物在此欺负女子,算什么英雄”
“婉晶”东溟夫人瞪了单婉晶一眼,又饱含歉意地对欧阳靖说道:“欧阳先生,小女娇纵惯了,说话没大没小,您千万不要与她一般见识。”
欧阳靖呵呵一笑,“我从来不和小姑娘一般见识。”
单婉晶气呼呼道:“谁是小姑娘啦你”
“婉晶你闭嘴”东溟夫人厉斥一声,抬起皓腕,指向谷口:“你去谷口望风,不经我允许,不得再出现在欧阳先生面前”
单婉晶委屈巴巴说道:“娘”
东溟夫人眼神凛然:“娘让你去谷口望风,听到没有”
说话间,指着谷口的纤纤玉手,微微颤动了几下。
单婉晶眼角微不可觉地一跳,略带乞求地看着东溟夫人。
东溟夫人不为所动,眼神凌厉地指着谷口。
对视一阵,单婉晶低头嘟嘴,不情不愿地转身,往谷口行去。
单婉晶走后,东溟夫人再次致歉:“欧阳先生,妾身在此替小女致歉,请您大人大量,莫与她计较。”
欧阳靖深深看了她一眼,微笑道:“夫人用心良苦,在下佩服。”
东溟夫人眨眨眼,作不解状:“先生何出此言”
欧阳靖不置可否地一笑,举步往洞中行走:“故事听完,该去看看宝库了。”
东溟夫人垂下眼帘,眸中幽光一闪,轻移莲步,跟上了欧阳靖。
正往谷口行去的单婉晶,忽然回头,望向山洞洞口。
见欧阳靖与东溟夫人先后走进洞口,她眼眶霎时一红,眸中泪光闪烁。
“娘”
她轻唤了一声娘,眼中闪过一抹决然,蓦地施展凌波微步,化作一道惊鸿般的幻影,转瞬之间,便出了山谷,消失得无影无踪。
山洞中,欧阳靖背负双手,沿着那明显是人工开凿出来的甬道缓步前行。
走出十余步后,他忽然说道:“婉晶姑娘,应该离开此地了吧”
东溟夫人笑道:“小女太骄纵,留在这里,徒惹先生气恼,还是让她去谷口望风好了,免得被哪家探子钻了空子。”
欧阳靖轻笑道:“我的意思,夫人应该很清楚,何必装糊涂呢”
东溟夫人眼神不变,柔和的声线,亦是毫无波动:“恕妾身愚钝,听不明白先生言外之意。”
“听不明白就算了。”欧阳靖摇头,叹息:“总归是可怜天下父母心”
东溟夫人闻言,呼吸一窒,瞳孔微缩,藏在水袖下的一双玉手,不禁紧握成拳,指节隐隐发白。
gu903();“夫人呼吸乱了。”欧阳靖头也不回,继续漫步前行:“怎么,夫人很紧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