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u903();灵植师难得,就算空桑仙门这样以种植为长的仙门也仅仅只有三位,灵植童子倒是有一百来位,恰好能够打理门中灵田。
说起来,不是灵植童子而又能打理灵田的,恐怕只有眼前这位陈默小哥了。
想到这里,张姓杂役砸了砸嘴,若他没有记错,这默哥儿种植的是最普通却又需求最大的灵谷,而以他多年的见闻,从未听说灵谷能在彻底日出前灌溉的。
想到这里,张姓杂役又有心开口提醒陈默。曾经,也不是没有经验不足的灵植童子为了抢到灵泉,来提前打水,反而弄巧成拙,收获欠佳的事情。
但这时,陈默却已经打好了水,笑笑对张姓杂役招呼了一声,便匆匆离去,让张姓杂役只能摇头叹息,身为一个杂役,他也不能管那太多闲事。
打水归来,陈默掏出专门用作计时的灵刻计来看了看,离灵谷晒满半个时辰的月光,还有差不多半刻的光景。
陈默不敢停歇,赶紧去井边打了十桶水又三分之二桶水,倒入了灵田边的大石缸中,再小心的,一滴不剩的把灵泉倒入其中,这是他计算的最合算的比例。
做完这一切,时间刚好过了半个时辰,眼见着那悬西的月亮慢慢的就没了影子。
陈默取出了一个葫芦瓢,严格的按照四分之一个葫芦瓢的量,开始给每一株灵谷灌溉。
这活累人又要细致,但陈默做得很快,手脚麻利有条不紊,当初升的旭日刚刚露头,洒落第一丝光芒的时候,陈默恰好为最后一株灵谷浇上了灵泉。
呼,早晨的忙碌终于到此为止,陈默带着喜悦的笑容,看着自己灵田中长势喜人的灵谷忍不住欢呼了一声。
到底还是少年心性,陈默干脆的脱了已经汗涔涔的上衣,一下子四仰八叉的躺在了灵田之旁,清晨的微风吹过,陈默微笑闭目,似乎就能感觉每一株灵谷的愉悦满足之意。
这就是师兄口中木灵根的神奇吗陈默一点儿都不以为这愉悦满足之意是自己的错觉,反而他很坚信自己的感觉。
就是凭着这感觉,他知道了每月初五,二十二这两日灵谷最好能晒半个时辰的月光,知道了多少灵泉才能满足灵谷的最低所需,知道了许许多多的窍门
这些窍门,是当初师兄留给他的灵草培育心得一书中所没有的,一开始他也并不能确定是否正确,在小心的试验了几次,发现灵谷长势越发好了以后,才确定了这就是正确的,这真的就是属于单属木灵根的天赋
休息了不到盏茶时间,陈默便从草地上一跃而起,走到井边,打来井水痛痛快快的洗个澡,就冲入屋中拿出了好几本书,又回到了灵田旁边。这灵田打开护罩之时,可要随时的守着,以免被那些害虫钻了空子,啃噬了灵谷叶子。
这几本书是当初他初入空桑仙门那日,师兄所交给他的,如今已经翻的颇为破烂,细看书名,分别是灵草培育心得、灵土改善十八法、灵草防治病疾经验七十八则、空桑仙路志等。
陈默的目标很简单,他不认为自己是那天生聪颖之人,所以要笨鸟先飞,将这些基础的书籍倒背如流才肯罢休。
即便其中的空桑仙路志只是一本讲解修仙界基础常识的书籍陈默也不放过。
而在这堆书中却有一本薄薄的册子,显得较新。
这本簿册名为养元诀,是叶飘零交给陈默唯一一本关于修行的书籍。不过却是残本,记录的不过是练气一层的功法,之所以较新,是因为其中只有三十几句口诀,陈默早已将它倒背如流。
可如今半年过去了,陈默离突破练气一层还是遥遥无期。
上午的时光易过,很快,便已到了午时,陈默终于放下手中的书本,伸了个懒腰,准备去给自己弄点儿吃食。
可却无意间瞥见了放在石上的养元诀,勾起了陈默的心事。
养元诀不过是陈国修仙界最基础的一本修炼功法,它流传甚广,只因极易入门。
而关于养元诀原本还有一些故事,但这些对于陈默来说都太过遥远,他在乎的只是根据记载,就算最差的杂品灵根修行养元诀也可三月便突破练气一层。
可自己,足足修了半年却还看不到突破的希望。
这就是天命不可违吗就如自己是木灵根,的确就可以感应草木,也如自己灵根驳杂不入品,终其一生都修炼无望吗
陈默其实根本就没有师兄般的大志,想要走到修行尽头,终得仙命。
他只是希望能够尽快的修到练气三层,如此才有退出山门,返乡建立家族的资格。
他的理想仅此而已。
正文5入年关
山中无岁月,修行时易逝。
当这一夜,山中迎来第一场初雪之际,陈默才恍然自己已经来到空桑仙门快要一年,而用世俗的时间来计算,也快到正月,该过所谓的年节了。
“年节啊”陈默收了功,难得没有再继续修行,而是推开门,走到了院中。
院子安静,唯有一口老井,一张陈默自己做的粗糙石桌配着两个石凳,迎着飘雪明月,越显孤寂。
陈默叹息了一声,各种回忆纷沓而来,村子贫苦,可每当年节到来也总是热闹,平日里舍不得吃的细粮肉食在这些日子是不会吝啬的,做成香甜的炸糕,喷香的肉骨汤,让整个村子的空气里都飘荡着食物香气。
做为村中唯一的男丁,从小就父母双亡,陈默却从未受过委屈,像年节这样的日子,哪家做了好吃的,第一个就便宜了陈默,回想每年的年节,哪一日自己不是吃的肚子圆滚滚
想到此处,思乡之情夹杂着苦涩涌入陈默心头,他不禁掏出了脖子上挂着的红绳,握紧了红绳上绑住的那颗珠子。
十四岁离乡,如今已是十五少年,因为归期遥遥,这珠子倒成了唯一的念想,握着它,仿佛就是握着故乡的土,沉重的乡情。
月光下,这珠子还是如此,不亮,不精美,不起眼,倒是陈默的手把它握得温热,重新放入怀中,倒也暖暖的熨帖了陈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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