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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u903();“老父母放心,民妇不会喊错的。其实民妇觉得,今晚上民妇扮个告状的妇人也不错的。那厮被老父母糊弄住了”

“一个比猪精明不到哪去的衙内,糊弄他不过是指顾间事。这回借他的刀斩掉黄恩厚,过段时间,你再按我说的,把象牙苏木全都捐给皇恩寺,攀上太后这条线,不会有亏吃。冯邦宁的那些财宝,正好作为本钱。接下来买地皮造房子,当然,绸缎生意不能放下。那条海外的路子我给你铺好,但是能不能做得长久,还要看你手段。”

“主人放心,奴婢不敢不尽心。该是老爷的那份,一文也不会少。”

“我相信你才给你这么好的生意,只要你肯用心,未来我保你成为江宁最有钱的商人,做江宁的女财神”

“那主人又是谁呢”

“那还用说自然是斩将封神姜太公了。”

“那主人可得多斩奴婢几次才行,昨晚上那一次,可是太少了。”

“有的是斩你的时候,现在先跟我上堂,看看怎么打冯邦宁的板子去。可着江宁,这种事也就只能看这一次,过了这村,就没这店了。”

正文卷第四百五十四章白面包公范退思上

天到午时,太阳升到最高处,滚滚红日洒下万道金光,令人身心俱暖。

魏国公府衙门内,听着徐六讲述范进威风的魏国公徐邦瑞捻髯微笑,不住点头。

“好个范退思,倒是有些道行,也难怪一个广东蛮子能做江陵东床。这回多亏他暗中指点,咱家那些买卖门面才没被阿鼻毁掉,出兵也及时,让人抓不住痛脚。眼下整个江宁官场到处找人背锅,咱家能置身事外,少不了要念他的好处。这回江宁县要倒大霉,以往考绩上,江宁都压着上元,现在出了这等大乱,江宁县的纱帽怕是戴不牢,用不了多久就该交印了。没有高山不显平地,上元、江宁一水之隔,这边不过是几家士绅被害,很快就被平定未成大祸。江宁县这边,却是家家被祸,个个遭殃,只有咱们这些人家早有准备未曾被害。这两下一比,江宁县吃不了兜着走,只好自认倒霉了。”

一旁的国公夫人沐氏白了一眼丈夫,“你这老杀才别信口雌黄,哪来的东床坦腹是定了亲了还是过了庚帖了都不曾做的事,怎么就算是张家女婿了,老六,你说你爹是不是糊涂虫”

徐六一脸无辜地摇头道:“爹爹说的没错啊,张姐姐和姐夫早晚是要做夫妻的,如果不是眼下姐姐服丧,只怕已经开始谈婚论嫁了。这事心照不宣,叫女婿是没错的。”

沐氏望着这可怜的丫头欲哭无泪欲怒又不忍,只好心里嘀咕着:这窝囊样子像极了亲娘,你这样子早晚要吃大亏。现在是抢男人的时候,你先承认他是张家人,娘要怎么帮你抢

徐维志对这个并不关心,只是口沫横飞地说着范进的威风。“真没想到,退思胆子那般大,居然敢对冯邦宁动手。说句老实话,连我也不敢做这种事,他倒好,把冯邦宁打个满脸花,虽然伤的不是太重,可是那模样看着就狼狈。跟着又在公堂上当场打了他八十大板,让受害人家私下里来衙门领取金银赔偿。说句老实话,可着江宁大小衙门,够胆子做这事的,怕是只有范进一个了。”

徐六也道:“是啊,姐夫好威风的,一声令下,那些衙役就把冯邦宁拖下去,举起毛竹板子便打。打得噼里啪啦的,冯邦宁叫得鬼哭狼嚎,下面的百姓跪在那里喊范青天,青天大老爷。那声音,比什么曲子都好听呢。”

兴奋而又有些羞涩的少女,一改平日少言寡语的习惯,口若悬河的介绍着,巴掌小脸涨的通红,两只杏眼里光彩四射,她自己并不曾觉察,今天与往日区别多大。

魏国公夫妻暗自交换了一个眼神,作为过来人,如何不明白,一个女子有这等情绪究竟是为了什么。沐夫人咳嗽一声,“你也不用夸他,那板子就是个糊弄人的手段,借给那些衙役几个胆,也不敢打坏了冯保的亲侄子。板子打得响亮,人没有什么损伤,这是衙门里惯用的手段,也就糊弄些无知百姓罢了。沽名钓誉”

徐六连忙道:“不是啊姐夫说过了,打他板子不是为了打他的皮就是那个啦。是为了打他的面子,他在上元县挨了板子,以后还有什么面目在江宁街上横行霸道,这顿板子虽然打不伤人,但是能把这混世魔王打出江宁,也算为民除害。姐夫不是为了让百姓喊他青天大老爷,只是为了让百姓消气。只要百姓们的怨气可以宣泄出来,就不会想到造反。如果那些阿鼻的怒火发散出来,就不会像现在这次闹事。奴变已经平息,民变绝对不能发生,所以姐夫要用冯邦宁做个榜样,给江宁百姓解恨”

少女不自觉地学着范进的样子,徐维志忍俊不禁地笑出声来。沐氏瞪了他一眼,徐邦瑞则咂摸着滋味,“范进这话说的有门道啊,现在整个江宁都想着抓人、找责任,却没一个人想着给士绅解恨,给百姓出气。这帮子官啊,还不如一个后生晚辈看得远,简直丢人丢到家去了看来今后几年,这上元县要压着江宁县打了。维志,你不要光在这里傻笑,去衙门找退思商议一下,把咱家在江宁县的买卖往上元挪吧。若是我所料不差,除了我们这些勋贵人家不能随便挪动地方,江宁差不多的富户,都会往上元挪。未来几年上元才是江宁的风水宝地,早点把买卖挪过去,没亏吃。”

徐六道:“大哥还是晚些去吧,现在姐夫可没时间见他。整个上元的士绅差不多都来递贴子拜访,姐夫应酬不过来呢。要不是娘叫我,我也要在那边帮着姐夫应酬士绅,没时间回来。”

沐氏哼了一声,“他个芝麻官好大的造化,让我宝贝丫头替他操这么多的心,倒是不怕折了寿按说他该来咱家磕头拜见的,只是县不出城,咱家偏又在江宁县,将来这还是个麻烦。我想想,咱家在上元我记得有几处别院,他不动我动,老东西你也跟我一起去,让那小子上门来见一面,我有些话问他。”

徐六听不懂母亲的意思,姐夫在上元跟自己家有什么关系,又怎么会是麻烦。只当是母亲为舅舅的事生气,连忙央告着母亲不许为难姐夫。徐邦瑞则在那里有些为难,“这不大好啊,张江陵可不是好惹的”

上元县衙内,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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