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我圣教第七代圣教主漱刹言,与贵派那代大祭司定下的协约,小僧特意行万里路,带了几本本圣教的镇教佛本,来置换贵族后山的那块方指山洞天福地。”
在朗祭司接任真琅族大祭司一位来,就听说这件有点匪夷所思,貌似惠人不利己的交换,朗祭司虽然多觉不妥,觉得这与印花尼教的置换非常亏本,但又不能在私下里去质疑那一代大祭司的种种不当。
毕竟真琅族能够从千重山恶劣的生存环境下脱颖而出,甚至招来几只福瑞孔雀山神降临到孔雀崖上,与那位大祭司的大力推崇不无关系。
朗祭司虽然想不通真琅族那位大祭司前辈这么做的原因,但肯定有她的考虑,所以当朗祭司没事的时候,倒是经常与她的丈夫去后山的方指山洞天福地转下,看看到底有什么深意在里面。
不过到目前为止,朗祭司还没什么大的发现。
但如若任凭谱尼达安带来几本佛书,说几句冠冕堂皇的好话,就想从自己的手中换走一小块洞天福地,朗祭司还没那么随意。
即便那块处在真琅族后山一百五十里的方指山洞天福地,内里的空间并不大,最多只能容得下一对修真仙侣潜修用。
这些念头在朗祭司脑中一转而过,想了想,定好计策后,朗祭司才清着嗓音道:“谱尼上师所言的置换协议,所言不差,真琅族信奉孔雀山神,但凡是在孔雀崖定好的事情,从无反悔之说。”
谱尼达安面色一喜,又瞬间强隐去兴奋之情,来之前,他设想了种种理由,甚至预想了好几种后续,用信守诺言的道德之言困住朗祭司的手脚,让朗祭司在协议的约束下,不得不遵从。
然而谱尼达安怎么也想不到,置换一事,会进行得如此顺利。
于是谱尼达安赶紧趁机道:“朗祭司真不愧是真琅族的大祭司,是个陈实守信的大德之人,让小僧好生佩服。只是不知这场协议置换何时能进行,小僧勉为其难坐上印花尼教的护教上师,职守本圣教的安危是小,维护本圣教的佛言经义不坠,还有与别派的修道术法往来才是根本,也是小僧一声兢兢业业的致力所求。”
吴浩康微笑道:“谱尼上师好像有点心急了。”
面对吴浩康有淡淡讥嘲的笑容,谱尼达安为了不给吴浩康和朗祭司留下一个不好的印象,赶忙辩解道:“小僧万里赶来孔雀崖,都是为了本圣教的未来,假若言语之间有什么焦虑之过,也是为了印花尼教和真琅族两家的情谊,多年积攒下来的深厚关系,所以小僧有什么不到之处,烦请两位竭力指出,有什么过错不是,都推到小僧来,万万别牵连到印花尼教上。”
朗祭司道:“谱尼上师为了印花尼教的急迫心情,我是完全可以理解的,不过牵涉到本族前途的山神祭典在即,本族所有人都为此奔走,就为了山神祭典的完美进行,我身为大祭司更是推诿懈怠不得。因而有关印花尼教佛典与孔雀崖后山方指山烛照山货洞天福地的置换,要多耽搁上一些时间。”
谱尼达安虽想力促此事越快越好,以免变生肘腋,出了什么不可测的幺蛾子,但谱尼达安也深知山神祭典对真琅族的重要性,催促不得,只好退而求次道:“敢问郎祭祀何时才可”
朗祭司淡淡坚定道:“至少十日。”
万山纵横剑脉启第五百六十三章重楼
谱尼达安内心当中,特别想将时间提前一点,压缩一下时间的长度,哪怕是一两天也好,但当他触及朗祭司不可捉摸的眼神,心中咯噔一下,暗想:以朗祭司在真琅族的地位名声,又在孔雀崖这么多人面前,应下这桩麻烦事,到时,即便朗祭司有再多类似山神祭典的理由,也不过多说些延长时限的借口,照样推脱不得,一样要实践两家定好的协约,万没有反悔打自己脸这一说,只能乖乖认下。
谱尼达安自认此行孔雀崖,已是功德圆满,水到渠成,印花尼教前几个派出的人,都未能完成的事,却在自己手中一蹴而就,信手捏来。
朗祭司让自己多等十来日,要是能完成协约,别说半个月,就算是三五个月,只要自己的脸庞够厚,就不怕朗祭司反悔,无赖抵赖掉这场置换。
谱尼达安想好之后,见朗祭司笑容当中有会谈下一位客人的意思,便不再多言,向朗祭司行了一礼,就欲返回到自己的座位上。正转身之间,却正好瞧见傅千雪一行人,看到傅千雪大步向自己走来,谱尼达安心头一慌,想着怎么会在孔雀崖上,遇上这么个剑修狠角色。
上次在飞仙岭的金峰寺,和他与童观翰两人法力,都不能拿傅千雪怎么样。如今瞧来,傅千雪剑息修为愈重,成为一个可镇守一方千百个山头的剑修强者了,让谱尼达安感觉很难办,有点乱。
但谱尼达安又有点悻悻然,有一点好的是,与傅千雪感情好的不像话,神夕宫的少宫主闻人绾绾没跟他一块来,不然要是那位女祖宗在,光是跟随闻人绾绾的人手,就教他有去无回。
两人各回座位,擦身而过,傅千雪虽只是平静的注视了谱尼达安一眼,却叫谱尼达安冷汗涔涔,汗从心里起,又不好无礼外出,只能硬着头皮回到中间的座位上,神思不蜀的想着,待会傅千雪待会怎样裁制自己,将方才的喜悦之情全然抛在脑后。
谱尼达安下去之后,上首的独孤晴雨站出来对朗祭司道:“朗祭司安好,受我父亲的嘱托,让我将这封信转交给你。”
朗祭司接过信笺,随手拆开,小而薄的信封内,瞬间跳出一个神秘力量昂然的七色孔雀翎,其上神力非凡,与平常的孔雀翎迥异十足。
别人瞧不懂七色孔雀翎的内里,朗祭司却十分满意,对独孤晴雨笑道:“你父亲修复法器的手段果然高明,虽三十年不见,依旧不让当年,更上一层楼。”
独孤晴雨道:“朗祭司的认同,就是对我与家父最大的认同。”
朗祭司道:“那代我替你的父亲问声好。”
独孤晴雨道:“好。”
朗祭司收好让谱尼达安与百鬼明宗诸人都为之触动、震悚的孔雀翎法器,将手上信笺的剩余一半拉开,又在朗祭司的面前排开五个五色令旗,分别为红绿黄蓝黑五色。且每一面令旗都可召唤一个纯灵兵者,都有接近金丹境修士的实力,组合起来,更是堪比一个普通元婴境修士的能量。
朗祭司正观看着五色令旗时,独孤晴雨在旁诠释道:“家父受到朗祭司大人的书信后,非常重视,为了让三日后的山神祭典不受邪门歪道的干扰,不但集中部族内的精英连夜赶工,将损坏的七色孔雀翎修复好,又放心不下,防止一些宵小之辈在山神祭典之上捣乱,就送来了这五色令旗。”
朗祭司道:“独孤师妹要留下来帮忙布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