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我呢,为什么非要闹到这种地步呢。
李纨,这一切都是你逼得。
会议室里,李纨在抽最后一根烟。
“你每次都只抽一口就掐灭,不浪费么”刘子光问。
李纨笑笑,并不回答刘子光的问题,而是说:“事情走到这一步,我很痛心,”
“这不是你的错,尹志坚不会得逞的。”刘子光说。
李纨摇摇头:“这回和上次不一样,当年大开发想收购至诚的时候,我们还没上市,现在二级市场上流通的股票占总股本的比例已经达到了四成,而且在利空的打压下股价已经出现了五连阴,投资者争相抛售,尹志坚主管上市流通这一块,公司的财务状态他再清楚不过了,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他现在一定在进行融资。”
刘子光说:“家贼难防,我们必须进行反收购才行。”
李纨苦笑了一下:“谈何容易,没有资金,没有操盘手,想融资也没有渠道了,尹志坚早就封死了这条路,工商税务都在调查我们,哪个银行敢放款啊。”
“公司还有多少资金可以动用”刘子光问。
李纨伸出一只手指。
“十亿”
“只有一百万。”李纨的笑容有些无奈。
市立医院,脑神经内科单人病房,老爸刚打完吊水,正和老妈商议着儿子结婚的事情,忽然房门轻轻敲响,老妈说:“肯定是方霏来了。”这就过去开门,站在门口的却是许久不见的温雪,她身后还跟着一男一女两人,看面孔有些陌生。
“小雪,啥时候回来的。”老妈惊喜道。
“回来有几天了,听说刘爷爷生病了,我来看看。”小雪依然那么腼腆,老妈赶紧把三个孩子让进屋来,老爸看到老温的女儿也来了,也很高兴,问长问短了一番,小雪是有问必答,还向爷爷奶奶介绍了自己两位同学,韩冰和陆谨。
“都是北清大学的高材生呢,平时见一个都难,现在一下就来了三个。”老妈感叹道。
小雪笑了笑,犹豫了一下问道:“叔叔呢”
“你叔叔有事去忙了,再过几个月就能喝他的喜酒了。”老妈笑呵呵的说。
小雪的眼神没来由的黯淡了一下,虽然只有一瞬间,还是被韩冰捕捉到了,他心里也跟着不舒服起来,陆谨看在眼里,心中明白,但什么也没说。
“呵呵,太好了,婶婶是”小雪问道。
“你见过的,市立医院的小方护士,和你叔谈了好几年了。”
“哦”小雪说完,遍没有了话,病房里就只听见老妈一个人在那里唠叨,儿子多孝顺,儿媳妇多贤惠之类的话。
病房的门再次被敲响,距离门最近的韩冰过去打开了门,看见门外的人时,两个人都呆了。
“易秘书,你好。”韩冰下意识的探头出去张望,可是却没发现母亲的身影,易永恒也没料到能在这里遇到薛总的儿子,不过他敏锐的察觉,这大概是一个机遇。
“韩冰啊,薛总没来,我一个人来的。”易永恒手上提着鲜花和盒装的燕窝人参等滋补品,都是高档商店买来的正品货。
“你是”老妈走过来狐疑的看着易永恒,儿子的朋友她大多都认识,但眼前这个年轻人还是头次见。
“大妈,我叫易永恒,您老叫我小易就行,我是您儿子的朋友,听说伯父生病,就赶紧过来了,有什么事您尽管招呼,最近这段时间我都在江北市,反正也没什么事,随时可以过来帮忙。”
“哎呀,小易你太客气了,快坐,喝茶。”老爸老妈都是好客的人,赶紧招呼易永恒落座。
易永恒进的屋来,先彬彬有礼的和众人打了个咋呼,再搬了把椅子坐到刘伯父身边,一番嘘寒问暖,又主动请缨要找一位擅长针灸的老中医来,据说治疗偏瘫中风相当有效。
聊了一会,老爸做了个起身的动作,老妈会意,赶紧上前扶住他说:“不好意思,老头子要上个厕所。”这活儿本来都是护工做的,但是这会儿正好护工不在,老妈只好自己上了。
“我来。”易永恒忙不迭的搀住了刘伯父。
“这怎么好意思,你是客人。”老妈说什么也不让易永恒插手。
“没事,我年轻,力气大。”易永恒热情的让人没法拒绝,硬是把老爸抢了过来,搀着他进了卫生间。
过了一会儿,两人终于出来了,老爸连声说谢谢小易,这孩子真好,易永恒笑呵呵的说:“应该的,现在都是独生子女了,小两口要照顾两对父母,难啊,朋友之间就应该互相帮助才是。”
老爸随口问道:“小伙子啊,你在哪里上班,以前没见过你啊。”
易永恒说:“伯父,我在首都一家公司上班,从事矿业方面的工作,和您儿子是同行。”
老爸老妈同时愣住了:“矿业我们家小光啥时候开矿去了”
易永恒笑了:“刘总不是在国内开矿,是在非洲,生意好的不得了呢。”
老爸老妈对望一眼,心中那些悬疑全都得到了解释,怪不得儿子隔三差就出差呢,还是去非洲出差,这得多辛苦啊。
“这个小光,工作方面的事情从来不给家里说,小易你告诉大妈,他到底开的什么矿,每月能赚多少钱”老妈好不容易抓住一个知道儿子工作内情的人,还不打破沙锅问到底。
易永恒转念一想,既然刘子光不愿意告诉家里人在非洲采矿的事情,那么肯定有他的原因,如果自己随意把这事儿说出去,指不定招惹了他呢,于是便含糊其辞的说道:“是铁矿,在西非的一个小国家,赚钱挺多的,具体数字我也不清楚,呵呵,这是商业机密啊。”
“一个月上万总有吧”老妈试探着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