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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关系,王储虽然死了,但是小王子还在,菲德尔,你没失业,现在你是阿瑟王子的侍从武官了。”刘子光说。
幸运的是,菲德尔身上只有几处瘀伤,他一瘸一拐的跟在刘子光等人身后,来到大厅门口的时候,正遇到亚历山大和他的同伴们。
原本二十人的保镖队伍现在只剩下十二个人,他们都是李斯特罗夫斯基从东欧诸国招募的前特种兵,逃犯、黑帮分子等,总之全是亡命之徒,而且是很缺钱的那种,对于危险却并不在意,从他们脸上满不在乎的表情来看,或许还很喜欢这种刀口舔血的生活呢。
刘子光向他们简短说了几句,大意是你们的老板死了,如果愿意的话可以跟我干,薪酬一律上涨百分之十五,亚历山大把他的话翻译过去后,保镖们面无表情的盯了他半天,最终都举起了手。
搞定了他们,刘子光又把东方恪拉过来叮嘱了几句,派他出去办事,然后带着众人来到大厅里,富丽堂皇的大厅已经变成了血淋淋的野战医院,由于缺乏专业人员和医疗器械,一些重伤员已经休克了,轻伤员们也哀号不已,满地流淌的都是鲜血,从小生长在国外的菲德尔哪里见过这种场面,吓得腿都软了,反倒是经历过大屠杀惨案的小阿瑟见惯不惊,一副从容的样子。
这批人都是圣胡安城内的上流社会,换句话说,他们是西萨达摩亚的精英阶层,虽然他们中很多都是文度族人,但此时此刻已经顾不得那么多了,刘子光站在台上开始讲话,他每说一句,菲德尔就把他的话翻译成葡萄牙语。
“刚才发生的事情大家都知道了,丧心病狂的库巴不甘心失败,发动了恐怖袭击将博比殿下以及内阁大臣们全部杀害,他妄图将西萨达摩亚置于混乱的无政府状态下,这是每一个有良知的西萨达摩亚公民所不能答应的,不管是卡耶族人,还是文度族人,亦或是外国侨民,我们都期盼一个和平稳定的局面,古老的东方有一句充满睿智的谚语,家不可一日无主,国不可一日无君,我建议,按照博比殿下的遗愿,恭迎王储的法定继承人阿瑟殿下登基。”
说完这段话,他将小阿瑟搀了上来,可怜的小阿瑟身上还穿着那件染着鲜血的小号白色军礼服,腰间挎着袖珍佩剑,一双大眼睛惊惶失措,哪有半分王国的样子。
不过在场的人倒有一多半认识小阿瑟,圣胡安城市就这么大点,身为上流社会的人士,哪有没去过圣胡安大饭店的,而去过圣胡安大饭店的人,又岂能不认识这个乖巧伶俐的小门童。
小阿瑟是孤儿,没人知道他的父母是谁,这孩子的童年遭遇相当凄惨,从记事起就在圣胡安大饭店当佣人,他聪明好学,彬彬有礼,由于经常和欧美客人打交道,能说好几种语言,客人们喜欢他,给小费的时候也很大方,所有人都认为这孩子将来会是一个优秀的饭店经理人,但是万万没有想到的是,这孩子没能当上饭店经理,却意外的成了国王。
其实当博比殿下带着小阿瑟回国的时候,各种风言风语就开始流传,说小阿瑟是博比的私生子,其母就是当年红极一时的舞女帕瑟芬尼,但这只是一个谣传而已,当博比在台上讲出那段感人至深的话时,大家才明白谣言原来是真的。
大厅里开始窃窃私语,甚至连轻伤员们都忘记了呻吟,呆呆的望着台上不知所措的小阿瑟,刘子光轻轻拍了拍小阿瑟的肩膀,小孩子到底也是见过大世面的,渐渐也就冷静了下来。
刘子光接着说:“众所周知,议会已经被独裁者库巴解散,但是在座的诸位很多都是前议员,即便不是议员,也是有修养,有文化的知识分子,这也是为什么博比殿下请你们来参加典礼的原因,在这个关系到西萨达摩亚命运的时刻,我郑重的请求你们,重新组建议会,先生们,你们有五分钟的时间来选举议长。”
一片哗然,社会精英们面面相觑,但是很快责任感和荣誉感就取代了惊慌和不安,国家政府高层被一锅端了,此时他们这些读过书留过学的知识分子们不站出来,难道让那些贫民窟里的暴民们掌握政权么大屠杀的悲惨回忆还历历在目,每一个有责任感的西萨达摩亚人都不会容许这种惨剧继续发生。
不用五分钟他们就选出了议长和副议长,因为城市就这么大点,大家都是彼此认识的,在这个非常时刻谁也顾不上争权夺利了,新选出的议长是圣胡安学院的一位教授,副议长是在救护伤员中表现突出的卡洛斯医生。
趁着他们选举的空当,刘子光让人把圣胡安电视台的直播车找了过来,由于摄影师和记者已经被当场炸死,只好临时借了bbc一位记者的摄影机,连接到直播车的设备上,开始直播小阿瑟陛下的登基典礼。
接下来的场面让所有人终生难忘,已经年近古稀的圣胡安大主教阁下被人搀了进来,身上还披着一件紫色的法袍,而台上的侍从武官已经准备好了铺着红色丝绒的托盘,上面放着一顶金质王冠,那还是上个世纪八十年代王国成立的时候在欧洲定做的,每当国王登基或者极其重大的场合下才能使用。
加冕仪式非常简单,在议员们的见证下,新国王单膝跪下,大主教颤微微的托起了王冠,戴在了小阿瑟头上,然后新国王手按着圣经和宪法,向上帝起誓,一定为西萨达摩亚的和平而努力。
其实加冕仪式的具体程序谁也不懂,这一套完全是大家临时想起来的,既有大主教又有议会,圣经、宪法、王冠一应俱全,从程序上来说谁也挑不出毛病来,而且最主要的是,加冕仪式通过摄影机直接传到全城,全国,全世界。
不知道是谁先开始唱起了上帝保佑圣胡安,昔日欢快的歌曲今天变得悲壮而激昂,媒体记者们疯狂按动着快门,用相机记录下这一历史时刻,年幼的国王临危受命,在血泊中登基,这可是难得一见的抢眼新闻,此刻所有的记者都暗自庆幸,今天算是来对了,哪怕冒着差点被炸死的风险也值了
“今天,我们都是西萨达摩亚人。”一个感情丰富的美联社记者哽咽的说道,他随即通过卫星电话将这个新闻发给了总部。
加冕典礼结束之后,众人迅速行动起来,由于圣胡安缺乏医疗设备,刘子光决定派飞机将伤员们送到最近的邻国城市救治,事不宜迟,他指挥士兵们将伤员抬上汽车开往机场,而且亲自驾车陪同。
临行前,他把张佰强和菲德尔叫过来说:“我走以后,你们悄悄把小阿瑟转移到圣胡安大饭店,注意,一定要隐蔽。”
“为什么”菲德尔问道。
“我怀疑王宫的坐标已经被人锁定,继续呆在这里太危险,去吧,有事用加密频道联系,每过一个小时换一个频率。”刘子光说。
菲德尔瞪大了眼睛:“你的意思是说我们的通讯也被人窃听了”
“有这个可能,小心行得万年船。”刘子光说。
此时,身在纽约的索普接到了电话,听了几句话后他勃然大怒,摔了电话在屋里来回走了几圈,打开电脑进入美联社的网页看了一眼,更加怒形于色,又拿起电话拨通了米勒上校的号码。
“上校,看到新闻了么”索普冷冷的问道。
1035机场争夺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