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道。
“低碳减排嘛,走走路对身体好。”刘子光说。
“走,楼上请,先洗个接风澡,捶捶背捏捏脚,光子最近可忙坏了吧,赌船生意还好吧。”卓力便走便问。
“呵呵,我就是为这事儿来的,上次多亏大家帮忙,老二你打电话约一下,到今天为之,差不多有半年了吧,我把大家的姑息给结算一下。”刘子光说。
“太好了,光子就是仗义,前天木三水那小子还问我呢,说刘哥的赌船怎么也没消息了,他还想上去玩玩呢。”
“你怎么说的”
“我说赌船在阿拉伯那边营业,想上船玩起码十万美元起,他就怂了。”
“呵呵,都叫过来吧,大家乐呵乐呵,老长时间没见了。”
傍晚时分,老朋友们陆续赶到,都是各行各业的大忙人,平时很难聚到一起,但是大家都看刘哥的面子,除了几个在外地出差的人之外,全都来到了华清池,卓力安排了一个最大的房间,伙计们在里面吹牛谈天,等着待会儿吃饭,刘子光一看这个场面就知道晚上走不了,于是打了个电话给李纨,说是晚饭不能一起吃了,夜里再过去,只听李纨那边幽怨的叹了一声,电话就挂了。
晚上这顿饭,足足喝了三箱白酒,十箱啤酒,很多人喝的酩酊大醉,因为大伙儿高兴,刘哥做事实在太讲究了,半年时间就连本带利归还了借款,虽说当时没约定利息,但是人家却给了十个点的高息,五十万出去,半年就赚五万利息,这也说明一个问题,刘哥的生意蒸蒸日上,日进斗金。
酒足饭饱之后,大家纷纷去浴池泡澡,刘子光和卓力、贝小帅在桑拿房里蒸着,体内的酒气随着淋漓的大汗慢慢蒸发着。
“小帅,学的怎么样”刘子光随口问道。
“还行吧,比上次培训学的深入,我们学的是大飞机,新舟60,国产涡桨支线客机,六十座的那种。”贝小帅答道。
“还得两年毕业是吧”
“也不一定,主要是文化课和上机实习,学开飞机和开汽车差不多,就得多练才行,不过飞机飞行成本太高了,一个起降起码就要烧掉上万块钱的油。”
“那你干脆跟我实习得了,我正好有架飞机。”
“哥,你那种小飞机不给力啊。”
“谁说是小飞机了,正宗的庞巴迪公务机。”
贝小帅瞪大了眼睛:“等等,光哥你说啥,庞巴迪你都混上庞巴迪了”
刘子光还没回答,卓力的大嗓门就在旁边响起:“什么,在我的场子里砍人抓住了么,什么跑了我操,你们怎么看的场子”
回头就看见卓力腰里围着一条浴巾,手里拿着电话正在怒吼。
“二哥,怎么回事”贝小帅爬出池子问道。
“几个外地来的小崽子在酒吧里闹事,动了刀,把一个客人的脑袋给开瓢了,我这就过去。”卓力脸色严峻,匆匆往外走,虽然已经是一方老大,但是出了这种恶性事件,还是要亲自出马才行。
刘子光和贝小帅也跟着往更衣室走,卓力的手下过来劝他们道:“两位哥哥,不劳你们出马,我们就搞定了。”
刘子光微笑着将那人推开,此时他和贝小帅心里想的都是一件事:很久没在江北市出现了,难道江湖已经将我们忘却。
1011江北龙堂
私人城市酒吧也在滨江大道上,距离新华清池几百米之遥,原先是让王星管着的,后来王星去派出所上班了,酒吧就交给别人打理,生意一直很好,是江北潮人们午夜时分的好去处。
卓力带着人赶到酒吧的时候,警察已经封锁了现场,门口拉了警戒线,地上还有一滩血,据说伤者已经送往医院急救,酒吧的工作人员正在接受警方的调查,监控录像也被派出所取走了,门外依旧围拢了大批看客,以至于马路上的交通都被堵塞了。
如今的卓力再也不是当年那个穿着迷彩裤和旧西装的彪悍青年了,考究的名牌t恤,笔挺的西裤,一尘不染的鳄鱼皮鞋,剃的发青的平头和红光满面的气度,以及微微腆起的小腹,都显示着成功人士的风范。
再加上后面站着的那两位,道上已经许久没有了他们的传说,但是没有人敢将他们遗忘,当年的高土坡四大天王,今天就到场了三个,足见这事儿影响之大。
派出所长宋廷元是刘子光的老相识了,自打从交巡警大队调到夹江所工作以来,和卓力他们这些老板打交道的机会也比较多,他走过来打了声招呼道:“进来说话,都站门口影响不好。”
几个人进了酒吧,找了椅子坐下,让目击者叙述案发经过,一小时前酒吧来了一伙客人,都是十七八岁年纪,外地口音,起初坐着喝酒,后来就下去跳舞,跳着跳着不知道怎么地就打起来了,这伙人从椅子底下抽出砍刀和斧头,围殴一伙客人,两帮人从舞池打到门口,把一个人当场砍倒在大门口,长刀都嵌在头骨里拔不出来了,伤者的同伴拔腿就跑,这伙人就追了出去。
卓力一拍椅子扶手,怒斥道:“怎么看场子的,能让人把家伙带进来”
酒吧经理嗫嚅着:“谁能想到他们敢在二哥的地面上闹事啊。”
宋所长说:“小卓你冷静点,仔细想想最近得罪什么人没有”
卓力摩挲着发青的头皮:“没有啊,最近挺太平的,再说他们砍得也不是我的人啊,这俩伙人我根本不认识。”
老宋说:“人家到你场子闹事,肯定要找生面孔,这样吧,案子交给警方处理,小卓你不要乱来,酒吧先停两天吧,就这样,我先走。”
送走了宋所长,卓力让人把酒吧卷帘门拉下来,召集今天在场的人开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