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我可以把约定取消。”署长的眼睛依然盯着刘子光装着美元的口袋。
“那太好了,晚上七点钟见,署长先生。”刘子光从他桌上拿了一张名片,又把自己的合同拿了回来,带着翻译扬长而去。
回到饭店把情况一说,胡清淞也急了,说:“对方这招釜底抽薪太阴了,政府颁发的地契可比你手上的合同更具法律效力,这个理查德索普究竟是何方人士,怎么尽是些阴招。”
刘子光冷笑道:“他有张良计,我有过墙梯,想和中国人斗心眼,美国佬还嫩着呢。”
当天晚上,衣冠楚楚的国家注册署署长胡斐先生应邀来到圣胡安大饭店赴宴,或许是为了显示官威,或许是非洲人的习性使然,胡斐先生迟到了一个小时。
东道主并没有因为胡斐的迟到而有半点不开心,反而热情的将他迎进了宴会厅,一进屋子,胡斐的眼睛就直了。
欧式的长条桌上,全是银光闪闪的餐具和点燃的白蜡烛,彬彬有礼的侍者垂手站在一旁,客人们都穿着礼服恭候在桌旁,这一刻,小小的注册署官员感觉自己成了国王。
宴席开始了,所有的菜式都是圣胡安大饭店的招牌菜,酒也是上好的法国葡萄酒,不过胡斐先生显然更喜欢喝冰镇啤酒和可口可乐,他也不会用叉子,笨手笨脚的忙乎半天之后索性放弃了餐具,直接用手撕扯着食物吃起来,客人不但没有笑话他的粗俗,反而也都放下了刀叉,用起了两根小木根。
距离进一步拉近,在喝下三瓶啤酒之后,胡斐急不可耐的问道:“我的礼物呢”
“喏,就在那里。”刘子光拍拍巴掌,餐厅尽头的幕布拉开,一个穿着暴露的黑女郎跳起了热辣的舞蹈。
胡斐的喉头蠕动了一下,目光呆滞了,刘子光冷眼旁观,忽然拍了拍手,幕布再次合拢。
“好了,我们谈正事吧,我需要一份伍德庄园的地契。”刘子光开门见山的说。
“不可能,伍德庄园不可能有两份地契,如果上面查的话,我就死定了。”胡斐连忙摇头说道。
“没有什么事情是不可能的,我的胡斐先生,您只要帮我出具一份盖着政府大印的地契就可以,注册登记什么的,我都不需要,至于上面查的话,我倒有个办法,比如一场火灾”
胡斐眼睛一亮,可是随即又摇头道:“我有什么好处”
“一笔前,一笔足够您和您的家人在外国定居的巨款,我想西萨达摩亚这么混乱的局势肯定不适合儿童的健康成长,顺便问一句,胡斐先生的孩子几岁了”
“我的儿子十二岁了。“
“十二岁,那可是个危险的年龄,您知道,非洲盛产童子军,十二岁的孩子刚好能拿得动ak47,我想您一定不希望自己的儿子被库巴将军拉去当炮灰吧。”刘子光阴测测的蛊惑道。
“好吧,我答应,可是火灾的事情”
“那个我相信您自己可以搞定,当然我可以免费提供一些汽油。”
918勘探工程师还是神医
国家注册署的署长胡斐先生在三个月前还是一名美工师,圣胡安大清洗之后,这个国家的知识分子阶层几乎都流亡海外了,所以中学毕业,会使用葡萄牙文的文度族人胡斐才当上了署长。
对于这个国家的现状,胡斐再清楚不过了,将军和国王还在打仗,不知道哪一天卡耶族军队就会打进圣胡安,到时候另一场种族屠杀就会降临到文度族人头上,能赚上一笔巨款跑路是他以前想都不敢想的事情,现在这个机会终于来临了。
他故作矜持的沉默了半天,终于还是学着欧洲人的派头耸耸了肩,说了句:“为什么不呢”
刘子光把房间钥匙递给胡斐说:“去吧,我的朋友,美人儿在房间里等着您呢,另外我给您预备了两厢啤酒,走的时候别忘记了。”
胡斐兴高采烈的上楼去了,饭桌上的几位客人都向刘子光投来赞许的目光。
“哥们,这一招够黑的啊,毁尸灭迹,无据可查,假作真时真亦假啊。”胡清淞说。
“我早就说过,和中国人斗心眼,他们还嫩,当年紫禁城里珍宝古玩失窃严重,废帝溥仪决心严查,结果怎么着,储藏宝物的建福宫被那些监守自盗的太监一把火烧了个精光,来了个死无对证,查都没地方查去。”刘子光说。
“啧啧,老祖宗的智慧真是呸呸呸,这些贼坯太监还真是狡猾,不过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还这是痛快,这下可够那个什么理查德喝一壶的了。”
众人纷纷冷笑,心中却是怪怪的感觉,为了一己私利,就把人家全国的文书档案就毁掉,这招未免太阴损了点。
第二天下午,胡斐再次来到圣胡安大饭店,这次他带来了一张盖着西萨达摩亚国玺,有着内政部长亲笔签名的地契文书,硬卡纸挺括精美,还有淡淡的油墨香,上面附带的地图和文字表明,原伍德庄园所属的土地已经正式归刘子光所有。
“谢谢您,胡斐先生,您的报酬在这里,清点一下吧。”刘子光如约递过一只密码箱,胡斐打开一看,里面全是崭新的西非法郎钞票,足能抵得上他当署长十年的薪水了。
胡斐瞪大了眼睛,以一种上当受骗之后的愤怒表情质问道:“为什么不是美元”
刘子光冷笑一声:“本来说的就是西非法郎,这是一半,剩下的一半火灾发生后兑现,还有问题么”
胡斐岔岔不平的走了,当天晚上,酒店外面的大街上忽然传来凄厉的警报声,拉开窗帘一看,内政部大楼方向火光冲天,同时房间的电话响了,拿起来一听,听筒里传出胡斐惊慌失措的声音:“我在楼下。”
库巴将军的统治手段极为残酷,下属稍有失误便会被枪毙,内政部大楼失火,作为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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