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u903();贝小帅将长弓挎在身上,做个了鬼脸说:“我这形象,不用化妆就是个精灵族的神射手。”
众人一阵哄笑。
“兄弟们,把东西盖上,眯瞪一会该出发了。”刘子光一声令下,大家一起动手,用绿色的苫布将东风卡车上的高大金属架子遮盖起来。
这两个铁架子,是刘子光亲自画的草图,让人用废铁焊起来的,时间来不及就没喷漆,锈迹斑驳的巨大中世纪武器让他们心头都有一丝凉意闪过,这还是打群架么这分明是战争
27这一天,江北黑道都哭了
清晨的郊外,凉意彻骨,淮江的水汹涌向东不回头,江岸边一望无尽的蒿草沾满了露珠,一路走过去,裤脚都会湿掉,江阔云低,几只水鸟低低的飞着,不时发出几声凄厉的鸣叫。
五号码头附近很荒僻,这里远离公路,不会有人经过,更不会有警察打扰,宽阔的江岸上满是泥沙和蒿草,藏都藏不住人,正适合打群架。
两辆蒙着篷布的东风卡车停在空地东侧,旁边还有三辆轿车横七竖八的放着,几十个半大孩子聚在一起瑟瑟发抖,今天忽然变了天气,寒流来了,衣着单薄的他们有些撑不住了,一个个流着清水鼻涕在硬抗。
刘子光和几个领头的伙计在汽车边低声商量着什么,忽然远处一阵汽车轰鸣声响起,长龙般的车队开了过来,有豪华轿车,有大面包车,出租车,甚至还有一辆大通道公交车,车队压着蒿草开过来,在江堤上留下一道道触目惊心的车辙印,开到距离刘子光他们百米左右,车队逐渐停下,开始下人。
几十辆车,足有四百多号人陆续下车,都穿着利索的短打衣服,运动服,基本上都是板寸或者秃头的发型,有人打开轿车的后备箱开始发武器,自来水管,棒球棍、大砍刀、铁尺、应有尽有,这帮人大多互相认识,彼此熟络的打着招呼,递着烟,谈笑风生,分明都是老江湖了,一点也没把眼前的大战当回事。
反观刘子光这边,却是死一般的沉寂,不少孩子吓得脸色都白了,有些人的腿还是筛糠一般抖动,昨晚的豪情壮志随着早晨的一泡尿早就付之东流了,剩下的只有惊恐。
对面黑压压的一片人,足有四五百人,还都是久经沙场的老混混,自己这边满打满算就五十个人,其中三十多个是毛都没扎齐的初中生毛孩子,给他们刀都不会用,干过最牛逼的事情就是在学校门口敲诈低年级学生的钱财了,碰到这种级数的江湖大k,不吓得屁滚尿流才叫奇怪。
时间是六点四十,双方都来得比较早,一方面是侦察地形,看看对方有没有伏兵,另一方面也是看看对方阵营里有没有自己认识的人,通常这种大规模斗殴,会把道上朋友全都惊动,怎么说也能找到一两个面熟的,双方说和一下,这架就打不起来了。
但是今天例外,江北市道上混的比较好的混混基本上全都到场了,但在对面阵营里硬是没看见什么熟人,像贝小帅这种混迹于网吧学校之间的初级小混混根本不入流,人家就算认识他也不会搭理。
所以,大家都觉得今天可能真的要动手见血了。
暂时还没有开打,是因为主事的人还没到,昨天晚上四哥打了一夜麻将,五点才躺下迷瞪了一会,这会正驱车赶来,清晨的道路上没什么车,几分钟后就到。
江边公路上,一辆黑色的本田八代雅阁正在疾驰,四哥一身黑色的阿迪达斯运动服,躺在后座上闭目养神,时不时打个哈欠,秃子坐在副驾驶位子上,检查着包里的手枪。
“四哥,你说今天要不要动家伙”秃子问。
“看情况,带着主要是以防万一。”四哥说。
汽车在一个岔道口驶入了江堤,在松软的草地上开着,四哥透过车窗看到远处的情景,忍不住笑了。
“这他妈是玩过家家呢,才来这几号人,真没意思。”
虽然这样说,但秃子仍然听出四哥话语里骄傲的意思。四哥一句话,江北黑道总动员,实际上今天早上到场的人比昨天晚上预计的还要多,起码五百口子
刘子光那边,就是孤零零的几辆破车,一帮临时工保安和一群毛孩子,现在的孩子发育早,十三四岁就一米七以上了,但是一个个仍然是豆芽菜体型,有几个还是穿着校服来的,嫩绿色的初中校服掺杂在一帮迷彩服当中,更显得可笑。
汽车在众人面前停下,车门打开,一身运动服打扮的四哥跳了出来,大肚皮上的肥肉跟着颤了一下。
“都来了。”四哥很随意的招呼道。
“四哥”
“四哥”
众人纷纷过来招呼,有几个重量级的还和四哥握了握手,场面非常热烈,四哥抬起腕子看了看金劳,说:“差不多了,要不然开始吧。”
刘子光那边,这帮小毛孩们一个个紧张的面色苍白,牙齿直打架,有几个孩子还冷得打了喷嚏,刘子光眉头一皱,对贝小帅一摆手。
小贝把汽车尾箱打开,用刀子挑开包装箱的带子,一水二两五装的红星二锅头,一人发了一瓶,自己先拧开盖子,一仰脖咕咚咕咚两口干了,恶狠狠喊了一声:“喝”
小毛孩们也都用发抖的手拧开盖子,学着贝小帅的样子一饮而尽,到底是没怎么喝过酒的小孩,二两五二锅头灌下去下去,顿时脸就红了。
这时候对面的人已经开始攻过来了,开始是慢悠悠的走,拎着木棍铁尺,胜似闲庭信步一般,然后逐渐加速跑动起来,一张张狰狞的面孔上全是杀气,四五百人一起跑动的声音如同打雷一般,触目惊心。
刘子光嘴角上依然挂着微笑,万马奔腾的步骑会战他都指挥亲历过不知道多少次,这种阵仗简直太小儿科了,虽然敌人越来越近,但是他嘴角上叼着的那支中南海,连烟灰都没有掉。看到老大如此从容,那帮酒劲上头的毛孩子也都挺直了脖颈。
眼瞅着敌人奔到了五十米以内,刘子光把烟头一丢,厉声喝道:“打”
一声令下,两辆东风卡车上的篷布刷的一声掀开了,露出大大小小十几具奇形怪状的武器,两个废铁管加烂铁皮焊成的高大铁架子后面有一个方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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