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冥主 中原五百 1988 字 2023-10-12

季寥心里泛起明悟,这个祂不是你我他,而是一种独特的称为,为冥冥中的至高无上神祇。

祂同道一样伟岸。

季寥不由泛起怒气,说道:“你问我懂不懂,难道你就懂了。”

他劈头盖脸,反问过去。

其实他是自然而然,依照自己最本性的方式,反击过去。他这个人,何曾唯唯诺诺过,白衣如雪的男子再神秘可怕,也不能让他泯灭本性,做个应声虫。

随着季寥一声暴喝,白衣如雪的男子消失得无影无踪。

溪水如碎玉流淌,千载悠悠,莫不如是。

季寥感应自身,发现没有什么变化,再看太乙峰,依旧充满神秘,却又感觉不到神秘在何处。

而刚才那白衣如雪的男子,更是一点痕迹都没留下,仿佛从来没有出现过。

不,他还是有变化的,摸了摸额头,那是许久没有出过的冷汗。

到他这一步,早已锁住精气,不流汗水,但现在他确实流了汗,刚才发生的一切,又显得真实动人起来。

“天书,你还在么”季寥想起体内的家伙。

天书瑟瑟发抖道:“季寥,我求你了,咱们下山吧。”

季寥道:“又没发生什么事。”

天书几乎哭着道:“拜托了,我真的不想继续呆在太乙峰。”

季寥看他求得恳切,只是自己还是没找出太乙峰神秘的源头,颇有些不甘。他道:“你要是害怕,就一个人下山。”

天书道:“我不敢出来,季寥,我难受死了,你送下山去。”

季寥看它要死要活的样子,实在无奈,他准备瞬间移动到山外,但是一切时空忽然凝固住了,他没法动弹。

他变成一枚化石,亘古如此,不曾动摇。

但这次他是有念头的。

不一会,他听见哗哗水声,仿佛逡巡时光之河,上穷过去,下至未来。

这是时光之河,居然在太乙峰流转。

季寥作为一块石头,淌进时光长河里,上上下下,随其波,逐其流,飘然不知所止。

可是他看到了一道奇异的风景。

时光长河的水花上,一位少年道者踏浪作歌而来,跟此前白衣如雪的男子十分相似。

“地肺重阳子,呼为王害风。

来时长日月,去后任西东。

作伴云和水,为邻虚与空。

一灵真性在,不与众心同。”

季寥读过这首诗,那是一位叫王重阳的道士所作,只是少年道者如何也会。

毕竟那是他生为学霸的世界,没有神圣仙佛显世。

难道少年道者也是跟他一样,会抄诗

在这个奇怪的情形下,季寥泛起古怪的念头。

少年道者很快到了季寥面前,捞起季寥。

他笑道:“好一块顽石。”

季寥心道:“我是人。”

少年道者笑道:“你是人分明就是一块石头。”

季寥不由无语。

霎时间季寥失去对外界的感应,他被少年道者囊进袖子里。

紧接着季寥再度触摸实地,这次他到了河岸边,旁边是哗哗水声。

好熟悉的水声,跟他生而为草的水声是一样的。

只是那时他是草,现在是石头。

正文第133章颠因倒果

少年道者将季寥扔在河畔,便继续作歌,杳然远去。季寥变作一颗石头,静静处在河畔。

他听着熟悉陌生河水声。心里泛起复杂的感觉,好似他回到了最初,却又已经尝遍了人间的喜怒哀乐。

他不再是一株草的季寥,更不是一颗石子。

季寥很快厌倦了河水声,可是他有什么办法呢。他不能动,不能说话,最痛苦的是他能感知外界。一颗石子,若没有作为鲜活的生命过,它便不会有烦恼。

它若没有情绪,仅是一颗石子,它也不会有什么。但他是季寥,独一无二的季寥。

过了不知多久,或许有千万年那么久。季寥若没有在那一无所有空间的经历,他很可能已经成了一颗发疯的石头。

现在他仍旧保持着清醒,但对于他,最痛苦的事莫过于清醒。

除却哗哗河水,一直没有什么事物经过这里,直到某一刹那,终于有河水之外的事物经过这里。

那是一个女子,季寥还认识。

清冷绝美的面容,只要见过一次,便永生难忘。

这是紫府峰的清水真人。

她怎么会在这里

季寥心里泛出无数疑问,随后他疯狂的呐喊,咆哮,希望引起她的注意。

随后这位清丽绝俗的道家仙子,果真走到了季寥面前。

她低下头,露出一丝不易觉察的温柔笑容。季寥注意到了,哪怕平时,他也会很欣赏这份人世间难得的美丽,何况他处在现在的情状中。

清水真人温柔的笑容转瞬即逝,化为冰霜一般的冷漠,她淡淡道:“虽然不知道我父亲把你留在这里干什么,但我讨厌他做的事,讨厌”

于是她提起玉足,触碰到季寥的身子。如坠云端。

不知道多久没有移动过的季寥,终于开始往河水上游抛飞。他不知该笑还是该哭,因为他料不到他会以这样的方式离开那里。

落进河水里,再度载浮载沉。季寥明白了一件事,那个少年道者,就是清水真人的父亲,可他又是睡

白衣如雪的男子应该就是少年道者,可两者给了季寥不同的感觉,不知道为什么,很难形容这种事。

终于,随着河水冲刷,浮沉不知多少时日,季寥到了岸边。

这条河的河畔似乎都一样,听到的水声也一样,季寥如果能做出表情,一定是苦笑。

他不知道多久才能再见到活人,不过最好不要是清水真人,被人踢来踢去的滋味可不好受,哪怕他变成了一块石头。

过了不知多久,一道金光落在他旁边,金光中出现一个人,不对,是一只猴子,毛脸雷公嘴,很是丑陋凶恶。

猴子抓耳捞腮,把季寥抓起来,又放下,抓起来,又放下。它道:“总觉得你这石头很奇怪,哎呀。”

猴子怪叫一声,它一滴血落在季寥身上。

“好恐怖的剑意,俺老孙的金刚不坏之躯都能割破。”猴子大呼小叫一翻,然后看了看远处,嘀咕一声道:“这老儿倒是快。”

它当空一跃,眨眼间去了不知多远。

季寥感应到一只巨大的佛手正对猴子穷追不舍。很快佛手和猴子都消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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