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怎么了”牛犇随口应着,想看看得福究竟能否找到办法。
上官飞燕忧虑说道:“不如我来吧。原本他们找的是我。”
这话比较委婉,真正意思是上官飞燕的胜率更高,然而正如艾薇儿所言,对方既然提出来,心里肯定有谱,上官飞燕的数据虽比牛犇好,距离高手的程度还差的很远。
“说好的事情,怎么能随便变呢。”牛犇随意说道:“你很在意输赢还是担心被人议论”
“都找上门了,议论早就有了,担心改变不了什么。”
“看的挺明白。”得福依旧没能摆脱困境,牛犇担心他会因此当机,走过去帮忙。
“我只是不想你被他们笑话。”
“这就不对了。”牛犇向得福演示要点在何处,一面说道:“无端嘲笑失败者,既无聊又愚蠢,和这样的人计较,不怕变得和他们一样蠢。”
“你倒很会安慰自己。”上官飞燕幽幽说道。
“本来么,一场游戏中的比斗,哪值得这样牵肠挂肚。”
“你准备放弃”上官飞燕诧异地望着他。
“当然不。不过,确实不怎么在乎输赢。”
“可是我在乎,怎么办”不知从何时开始,上官飞燕渐渐习惯在牛犇面前流露出可怜兮兮的表情,以往决然不会如此。
“什么啊,好像我输定了似的。”牛犇笑着说道。
“啊”上官飞燕脸色微红,“你觉得自己能赢”
“只是不一定就输。”牛犇把得福解救出来,淡淡说道:“战斗么,总要打过才知道。”
“未来的奥妙与魅力,都在于不确定。”得福大声卖弄学识。
“多嘴。”牛犇甩手一巴掌,拉着他离开。
“那联谊会还去不去”上官飞燕在身后喊道。
“去啊,干吗不去”牛犇奇怪回过头:“怀着恶意猜想这件事,他们的目的是为了把你孤立出去,你要是不去,岂不是正中其下怀”
“我也觉得是。”上官飞燕寻思着,问道:“你去吗”
“我去干吗”牛犇一头雾水。“我是伴读啊,找伴儿的话,强叔都比我合适。”
“去呗。”上官飞燕扭着身子央求,连理由都懒得找。
听到争论的张强转过身来,险些被自家小姐的“柔弱”表现看掉下巴,张着嘴难以说话。
牛犇犹豫难决,打心底觉得这样不妥,正在寻思如何说服,忽然一阵香风扑面,未见其人,先闻其声。
“去去,一定要去。大家都去”
说着一屁股坐倒,艾薇儿一巴掌拍在护栏。“老娘倒要看看,他怎么这么牛逼”
三个半人目瞪口呆,上官飞燕关切问道:“薇姐。你没事吧”
“没事”
“呃。”上官飞燕犹豫说道:“没被那个律师那个”
“那个”艾薇儿呆了一会儿,猛的扑上去:“死妮子,看我不撕了你的嘴”
“别啊人家关心你个没良心的。”
笑闹声响起,张强默默转身,牛犇随之默默摇头。拽住不断回头的得福而去。
“只有星空的宽广与博大,才能容纳我心中怒焰。”
从观景台返回,艾薇儿坐卧不宁,不停地重复着这句话。单单自语,她觉得不够过瘾,还跑到每个人耳边念叨,比如牛犇和得福商讨战术的时候,她会突然插上一句,然后在两人诧异的目光中施施然离去,上官飞燕整理衣物的时候。身后会突然一声叹息,等被惊吓后回头,艾薇儿早已飘然远走。
连张强都逃脱不掉此类煎熬,曾经的特种兵、过去的打手,现在的总裁助理,这间屋子里,怕没有人比张强心理素质更好,照样被艾薇儿折磨到摄魂颠倒。
任凭大家如何追问,艾薇儿始终闭口不言,到后来上官飞燕被她惹毛。要去找那个拐卖人心的律师讨个公道,结果又被艾薇儿拉回来,声称此事非同小可,寻常人、尤其未经人事的少女绝不可以触碰。如此云云。
听到这种恐怖说辞,无所畏惧的上官飞燕打了退堂鼓,暗自在心里琢磨,艾薇儿多半和人家发生过什么只不过,那种事情会把人变成这样
怪怪的。
“倾诉的欲望得不到缓解,加上女人天生的感性与特殊的身体构造。内分泌系统因此失调,进而导致情绪难以自控,于是行为变得不可捉摸,非得通过合适但不恰当的途径进行宣泄”
“啪”牛犇在得福头上拍一巴掌:“重点。”
“别急啊,重点马上到了。”得福揉着脑袋回答道:“重点在于,小姐艾薇儿小姐这种状态,待会儿肯定闹事。此次战斗,我们的目标不是打倒谁,而是解除人们的疑惑,避敌锋芒,团结群众,为今后的军校生涯铺平道路。因此我断言,她会破坏和谐大局,干扰统一战线,既不利国,也不利民。”
唉
得福的话虽然荒唐,道理可一点没错,此次联谊会,孟飞星本届新生、除了早已出发的、联系不上的、和一些确有事务不能到场者,其余基本都会参加,无论从哪个角度,都不适合带着愤怒参加。关于这个,牛犇此前早就和张强做过探讨,希望能把艾薇儿留在家中;然而她那副神神叨叨的样子,谁能说得通
与上官飞燕私下里揣测不同,牛犇和张强都知道,此事虽因那个律师而起,但在本质上,多半因为那个唐彬,或者别的、一定会参加联谊会的某人。
“没办法,强叔多照看点。”
“理所当然。”张强自然应承下来,随后问了句:“关于比斗”
牛犇笑起来,心知张强担心的不止自己,还有上官飞燕会否因为此事遭人诟齿,嗯,后者或许才是主要部分。
gu903();“强叔也怕我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