代表杀机的棍棒落下,试图援助的白影同时冲出,两者相遇的前一刻,头顶多出来一条身影。
“该死的狗”
“通”柔软的脸盘与坚硬的膝盖撞击在一起,挥棒汉子的半边面孔塌陷进去,巨大的力量摧毁牙床并且传输过去,他的头朝一侧剧烈甩动,脸上的汗水泼洒成雾,几颗牙齿和着鲜血从大开的唇口内飞出去。
“啊”
脸颊不是致命位置,挥舞棍棒的汉子惨叫着朝人群扑倒,下一秒,他手里的棍子被人夺走,转眼一阵呼呼风响。
“啊”
“谁”
“你敢”
“救命”
头、腹、膝、足,骨折与惨叫的声音一道接着一道,贴近的人每个都受到攻击,先是愤怒,随后因剧痛觉得惊恐,想逃、想退,但被身后的人挡住了路。
“杀人了”人群里,一名中年女子放声大喊,声音尖锐、但却没有多少惊恐的意味。
“打死他”临近处,一名脖子上纹着黑色大鱼,鱼口对应人口的壮汉放声高呼:“打啊,大家别怕,我们是自”
木棍如长矛一样捣进他嘴里,最后那个“卫”字被硬生生堵回去,壮汉瞪大眼睛,神情难以置信,像是还不明白发生什么事。
“黑鱼帮,老黑让你来的”
嘴上问着,牛犇的动作并未停下,手腕发力,木棍在其口中狠狠一搅。
正文第六十七章:受操纵的民意中
粗糙的木棍捅破唇齿,搅碎了牙床,挤断了舌头,木屑与泥土混合到血肉里,使得疼痛更加剧烈,伴随着凄厉的哀嚎,木棍拔出、带走一段暗红颜色,一口混合着肉沫和牙齿的鲜血从壮汉的口中喷射出来,仿如一阵红色的雨。
周围不少人的脸被鲜血打红,即使在这样的天气里,仍能感受到其中蕴含的生机与热度,热忽忽的鲜血毫无怜悯地宣示着凶手的残暴与冰冷,也将恐惧的气息散播到周围。
“杀人啦”
尖叫声透着惊恐,人们纷纷倒退着离开,唯恐自己跑的比别人慢。
这是很奇妙的事情,就在刚才,同样听到喊杀人,大家的心胸被愤怒填满,争先恐后地扑上去为正义执言,就连女人似乎也变成无敌英雄,无惧拥挤、在一群充满汗臭的男人堆里挥洒豪情。才不过十几秒钟过后,勇气就像黑鱼汉子的血一样喷出体外,那些让人无畏的气息也突然间变成恶魔的味道,催着人赶紧逃离。
人渐散,视觉清,光着上身的小博和金毛扑在一起,人狗都已鲜血淋漓,幸免于棍下的妹妹摇着尾巴跑来,伸出舌头舔舔这个,再舔舔那个,发出呜呜的声音。
牛犇看了他们一眼,只一眼,便又重新抬头。
“啊”
纹着黑鱼的汉子惊慌地捂着嘴巴,无助地叫着,喊着,甚至吞咽着;然而口腔是人体血脉最盛的地方之一,受创又太重,无论他怎样努力,鲜血依旧从指缝间流个不停。
直到现在,这名汉子都没有完全弄明白这是怎么回事,他用迷茫而困惑的目光看着那个制造这一切的人,有些惊奇地发现他的容颜仍显稚嫩,神情却像生铁一样冰冷。
“你竟敢死”
含糊的声音没来得及表达什么。木棍闪电般再次捣出。
扑
木棍撞上鼻梁,为他染上一抹血,带走更多红,疼痛和极度酸楚的感觉一道涌向脑海。使得壮汉的头剧烈后仰,神智却突然明朗起来。
“救命”
他摔倒在地上,爬起来后再次摔倒,他蹬用双腿蹬着地面,身体不断后退。他从敞开的人群间看着凶手,连滚带爬拼命想要离对方远些,却没有留意到身边地形。
“老块儿,小心”
提醒来的太晚,黑鱼汉子从路边滚落,顺住斜坡狼狈翻滚着,嘴里啊啊叫个不停。
“上”
人群外围,一名神情精悍的男人神情有些懊恼,当机立断挥手下令,十几条原本旁观呐喊的男人站出来。从腰间、裤内、背后拔出铁棍,匕首还有砍刀,四面合围向当中。
迎面,碰着逃窜着的男男女女的时候,他们或手推,或脚踹,打倒、驱赶着回到原来的位置。
“回去”
“打死他”
“大家不要怕,他只有一个人”
变化来的太快,精壮汉子顾不上这些细节,一面吆喝。他快步走到那名女记者身边,伸手挡住镜头。
“先停下。”
“啊”
女记发出尖叫声,表情看上去极为惊恐,精壮汉子慌忙转身到一半的时候。头颅猛地一偏。
“咚”
木棍如标枪一样射来,击中他的头、发出击鼓般的声音,精壮汉子没能发出更多指令,便一头栽倒在女记面前。
“继续拍,不准停。”
冷漠强硬的声音灌入耳鼓,说完。那条孤单的身影发出暴戾狂啸,卷着狂风冲向人群。
“一个都不许走。”
思达酒店,燕尾厅内,气氛渐渐热烈。
“来来来,这一杯是我向薇薇小姐赔罪,祝你事业腾达。”程慕云热情招呼:“之前是我考虑不周,先干为敬。”
gu903();“来自首都的上尉在笑话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