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雨将暑气变成凉风,大白鹅从窝里钻出来,扑腾着翅膀跳进池塘,欢快不能自已,相比之下,大青牛显得稳重多了,虽觉得青草被冲刷干净后的味道更加可口,仍能够保持矜持,用悠闲步伐踩出一个个脚印。
两条讨厌大狗相互追逐着跑过来,绕着青牛的身体来回打转,不时用好奇的目光盯着它看,显得颇为费解。
草有什么好吃
成天吃这种没营养的东西,它居然能长这么大。
彼此相处已经好多年,金毛,妹妹始终对这个问题保持着兴趣,不时会观察、并且研究一下,看着青牛津津有味的样子,妹妹最终忍不住好奇,试着咬断一根茅草,尝了尝。
“汪”不但不好吃,还嵌牙
青牛嘲弄的眼神望着它,旁边金毛默默摇头,没有站出来替老婆出头。
“哇哈哈,拍到了,拍到了”
不远处的草丛,成功做了一次黄雀的上官远望跳起来,举着手机兴奋呼喊,浑然忘记了自己现在的样子多么狼狈。打从听说狗也会吃草,他就决心要记录下来,已经跟踪了好几天,终于得偿所愿之后,又不禁生出新的疑惑。
“吃过一次就知道了,为什么它还这样做”
“动物的记忆有时限,超过那个时间,它就忘记了发生过的事情。比方说鱼的记忆的记忆只有七秒。所以,把钓都的鱼儿扔回水里,下次还会上钩。”
小博拿着光脑从屋子里过来,一边解释。一面撵他回去:“天都快黑了,去做功课。”
“再玩会儿”
“我叫师兄来。”
“算你狠。”恋恋不舍地看看周围,男童最终咬牙转身,一溜烟而去。
“记得先把湿衣服换掉”
“婆婆妈妈,申博云。你比娘们儿还啰嗦。”上官远望奔跑着,头也不回。
“哎你个熊孩子”
小博骂一声,望着他跑远的背影悻悻摇头,“要不因为你是财神爷,我才懒得管你。”
池塘边的榕树下,牛犇坐在小凳子上,左手拿着书本,右手安静地画着圈圈。雨后的风吹在脸上,额前头发时而飘起,宽眉长目。神情比过去更加沉稳。
相貌加上气质,经历以及心态,牛犇看上去比真实年龄要大,经过上次的事情,他身上渐渐凝聚出一股常人难以具备的气息,或者应该叫气度,让他看起来更加成熟。现在,他脸上稚嫩的部分已经很少,甚至能找到一些威严的感觉;最明显的证据,以往上官远望无法无天。包括父母姐姐在内,所有人都拿他没辙,后来遇到梅姑娘,混世魔王才体会到什么叫做敬畏。如今,这个名单里有了第二个人,就是牛犇。
用上官远望自己的话说,爸爸妈妈经常赌气说“再皮就打死你”,被他当成笑话来听,但如果牛哥这样讲。就是真的准备这么做,一点不打折扣。
孩子具备成人难以想象的直觉,每当牛犇严肃起来,上官远望总会从其眼神里发现一些凶猛可怕的东西,为之心惊肉跳。相比之下,他甚至宁愿面对梅姑娘,那位姑姑虽然冰冷可怕,但有一种远在千里之外的距离感,亲近时更有一种无法言喻的舒适和安全,反倒牛犇,给他的感觉像是一把压住脖子的刀,刀锋寒意侵入皮肤,简单直接,无比真实。
“小骗子,哪里像他说的那样。”
走在碎石路上,小博看着牛犇,努力寻找上官远望和自己描述的那种感觉,结果却一无所获。相比之下,他更感兴趣的是牛犇为何成天画圈俨然已成为习惯和本能。
有些失望的摇了摇头,小博朝牛犇走过去:“师兄,今天感觉怎么样”
伤筋动骨一百天,如今才过一个多月,牛犇已经开始脱离轮椅和拐杖,虽有些不便,但在表面看起来已经接近于常人;这让大家感到惊奇,同时难免有些担心,几天过去,才渐渐相信他“天赋异禀”,恢复能力强悍到让人无法相信。
“挺好的。”
牛犇放下手里的书,抬起头问道:“查到了”
右手停顿的时候,几只飞虫掉在地上,挣扎着或爬或飞,慌不择路的散开,刚巧小博走到近前准备开口,差点吞掉一只。
“查到一点啊呸”小博皱起眉,有些不解,“刚下过雨,怎么还这么多虫子”
“夏天嘛,虫子怎么会少。”
随口说着,牛犇从小博手里接过光脑,点开他搜索下载好的资料,静静看着。
小博也走过来,旁边解释几句要点:“希尔他们应该是去了国外,而且换了身份,想找几乎不可能,朗师也好像消失了一样,国安局封锁了关于他的资料我没敢硬闯,这里是郎师以前做过的事情。有些东西,终究抹不干净。”
“雁过尚且留痕。”牛犇看着文件,有些惊讶的问:“这些都是他做的”
“是啊,真厉害不过行踪跳来跳去,看不出什么来。”
“前期还算正常。”
“是的。”小博想了想,说道:“三十岁过后就变了,满世界乱跑,不晓得为什么。”
“大概是因为这个,和这个人。”牛犇忽然说道。
“什么”小博凑过去:“古伦堡会议,顾言章,有什么特别”
“记得你上次查的,同志会。”
“嗯。”
“会议是掩饰,胖子去调查那是不是同志会的人聚集。在那里。他和顾言章打过交道。”
小博大吃一惊。“师兄说他和同志会有关联”
“胡乱猜猜罢了,顾言章是不是都还不知道,何况胖子。”牛犇把光脑还回去,闭上眼睛默默思索。“你的考题做的怎样”
“考题郎师给的那个”
“还能是哪个。”
“没做了。”小博愤愤摇头说道:“训练营都关了。他都不要我,还做什么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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