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我给她出的考题不对不对。”胖子连连摇头。“被她气糊涂了,是她和别人这么说,这是我出的考题。”
陈先将信将疑,试探问道:“那。那到底是不是”
“你是猪吗”胖子猛地转过身,怒吼如狂狮:“和那件破衣服一样,小蹄子故意摆我的道,连这都不懂,”
陈先默默低头,心里想我是不如你奸猾。所以才不能随便相信你。
道理上讲,胖子除非疯了才会下这样的命令,然而反过来想,爱娃如想赖给胖子,杀人之后为何特意打个电话来通知
想着这些,陈先觉得事情不简单,自己只管了解状况,不要参与的好。
“爱娃现在在哪里”
“你真是猪啊,她当然走了,不然等着人去抓”
“没有你允许,她怎么走得了”陈先觉得不可思议。
“也许她早有安排,也许有人接应,也许是走私通道”有些不耐,胖子怒吼道:“你当我是神仙,什么都知道。”
“必须马上搜捕拦截。”事关重大,陈先不能不摆正姿态,肃容说道:“不管你同不同意,我必须把这件事情上报,做出相应安排。”
“我为什么会不同意你怎么会这样想”胖子奇怪的目光看着他,有些感慨:“陈先啊,我要是心里有鬼,现在你还能活着”
“我不是那个意思”
“那你什么意思”
“我的意思,爱娃关系重大,抓捕拦截不能耽搁。”
“那你还在这里做什么”胖子眼里迸发出凌厉凶芒:“等我想通之后杀你灭口”
“那我走了。”陈先倒退几步。
“滚吧,滚远点。”胖子挥了挥手,一面自言自语:“嘿,其实这个主意不错,关闭训练营,杀人灭口,再随便按个罪名,栽赃”
听着这些,陈先脸色数次变幻,转身落荒而逃。
待其走远了,胖子脸上颓然狂躁的神情消失,看着陈先的背影,嗨嗨冷笑起来。
“上上下下全是一帮废物,我亲自教出来的人,凭你们也想抓住。”
说着,陈先彻底走出视线,胖子转回目光看着那幢小楼,神情困惑而又失望。
“冰块婆娘出现的那个年代,基因技术还很落后,照理不可能,可是她那些能力怎么来的哪里才是她的极限”
“三名觉醒者,她又不便下杀手,不知能不能试出底细,可惜看不见”
“要不要试试算了算了,不管这里”
“爱娃那个一箭双雕的法子不错,还以为她做不到,或者对付一下”
忽然想到什么,胖子神情有些担忧。
“二十米高,百十斤重,冲力大概多少”
“姿态是趴着的。要害可能受到撞击,生机渺茫。”
心内一番盘算,胖子越来越觉得事情不妙,一屁股坐在地上。
“万一真死掉咋办”
蓝天。白云,红花,绝壁,鹰巢。
哭诉,呼喊。无助,孤独,绝望。
肿胀,热流,缓冲,疼痛,犬吠
是画面,也是文字,是幻像,也是记忆。诸般景象时刻不停地变幻着,直到脑子里响起持续不断的犬吠声,它们才慢慢沉淀下去,真实世界重新显露。
先是一根手指,接着是一只手,一条手臂,一步步蔓延到全身。
知觉渐渐恢复,剧痛随之钻入脑海,并有火辣辣的感觉,牛犇慢慢睁开眼睛。心里一阵狂跳,天旋地转。
同样是看崖,在山脚看觉得壮阔,在山顶看觉得危险。现在这样,感觉只有眩晕和惊恐。
大自然造就出来的东西,浑然天成,包含着难以言喻的威势,身入其中才能真正感受得到,不同的人。区别在于能否将情绪压下,或者被它吞噬而彻底绝望。
牛犇属于前者,他闭上眼睛,调整呼吸,待到心神略稳定些才挣扎着扭动脖子,看向山巅。
“汪”
“汪汪”
两声犬吠,两只硕大狗头。
看到金毛和妹妹在山崖上焦虑来回,牛犇心情稍安,开始观察周围状况,寻找脱困的办法。
接近二十米高空坠落,冲击力巨大,掉下来的时候,五脏六腑都受到震动,头也磕了一下。现在,牛犇虽然被犬吠声唤醒,头脑依旧昏昏沉沉,身体方面,他不止受伤,失血,还被暴晒很长时间,口干舌燥,有脱水迹象。
爱娃临走时说的话,牛犇迷糊中听到一些,不够完整,不是太清楚,也不敢完全相信。眼下这种情况,那些“机密”并不重要,当务之急是看看有没有可能自救,再耗下去,他连体力都没有,就真的只能等死。
说到体力,牛犇之所以还有力量,包括之前他能活下来,与落崖时发生的异变有关。也许是由于情绪受到强烈刺激,那个瞬间,体内四十三处肿胀中有七处贯通成为整体,感觉就像迷雾中敞开一道口子,豁然开朗。
具体效果,牛犇暂时不能仔细摸索,只知道自己最后用上衣做鞭绝地反击时感觉奇妙,还有摔下来的时候,胸口三处肿胀连通后爆发出强大的抗力,保护着胸骨没有折断。
如果没有它们,即便被树杈接住,也可能会因为内脏出血而亡。
这些都是好事情,将来能够发挥更大作用,前提是能够活下来。
心内默默想着,牛犇很快草拟出一个计划其实没什么好想的,身体悬空,出路只有两条,上,或者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