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怒瀚 新兵扛老枪 2043 字 2023-10-12

手不愿多谈,把话题拽到当前来。“神国遗物,虽然对我们不再具有指导作用,象征意义还在,平日里,它们要么被科学家们研究,要么就被严密保护着,普通人哪有机会亲眼看到。好不容易有这次巡展,有一站放在咱们五牛城,而且总之别的事情可以放放,展览只有一次机会,该去。”

“哦。”

父亲责骂没能做到的事情,母亲在柔声细语间完成,牛犇无奈应着,悻悻然收回抗争的念头,把目光投向周围。

一路走来,往日空荡荡的道路两侧除不断增多的游客,不时能看到穿制服的家伙,虎视眈眈望着朝中心聚集的人流与车流,周围还有警察、警车不停巡视,维持秩序。

看了这些,年幼如牛犇明白,此刻摆在会展中心等自己去看的遗物具有唯一性,机会的确难得。

只不过能比上山的机会更珍贵

杜鹃花可以生吃,但不是随便养养的那种,非得野生土长、且位于高处者才可以;往年考虑牛犇年幼,父母不肯带他上山,长到八岁,等到暑假,偏赶上父母前阵子繁忙,眼看开花时节就要过了,加上路程、物质准备与登山都需要时间想要一次不留遗憾的野游,恐得放到明年。

除了花,还有父亲承诺的打猎、游击、山林、野味、山泉,心内越想越觉得可惜。

这个时候,耳边牛一刀忽然说道:“那帮废物研究来研究去,只在边边角角打转。”

“为什么”沉浸在想象中的男孩难以理解,刚刚才从母亲口中获知、当今科技远超当初那艘船,为何成了边边角角。

想起父亲好吹牛的习惯,牛犇恍然道。

“爸爸瞎说。”

“熊孩子”牛一刀勃然大怒。

“这回不是瞎说。”

不管儿子年幼懵懂能否听懂,刘一手郑重语气说道:“当今世界,虽然科技水平超越了神国飞船所代表的层次,但至今都不能发现当初它来到这里的空间通道,我们不知道它是怎么来的,更谈不上逆向探访。”

“空间通道”八岁的孩子云里雾里。

“曲速,空间折叠,跳跃点,或者黑洞什么的。我不大懂这些东西,总归无论是什么,目前都没有头绪。”

“”牛犇彻底迷糊,想问都无从问起。

“这不算什么,关键是传说的那件东西。”嫉妒儿子对妻子的崇拜目光,牛一刀再次插话:“诸多迹象表明,圣杯有可能真实存在”

“没这回事情,别提了”刘一手突然打断丈夫,语气严厉。

“我就随便说说。”夫被妇责,牛一刀涨红了脸。

“那也不行”

“呃”

时常帮助生命诞生、重生,刘一手身上沉淀着一股超越慈悲的独特气质,让人留意不到其容颜是美还是丑,只觉得亲近。也因此,虽然没什么论文、著作发表,也未参加过什么星际级学术会,但在五牛城,地位比丈夫牛一刀还高。

江湖地位如此,家庭地位更不用提,通常来讲,每当她认真起来,平素专横的丈夫只有投降的份儿。

牛一刀绝不会承认这点,坚持认为自己才是最终定夺的那个人,唯一可超越的人现在才八岁,因为他是自己的儿子。

“牛、牛、牛、牛,当然最牛,不过你还小,先争取超过你妈,慢慢再来追赶老子我。”

“我才不要做医生。”年龄逐渐长大,眉眼宽大的牛犇开始有了主见,勇敢道出心中理想。

“我要做机甲战士,决胜千里,纵横沙场。”

“纵横你个头”每每牛一刀因此大怒,断喝不容抗议:“战场就是杀人,杀人是罪;从医是救人,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医生是世界上最伟大的职业,懂不懂”

“杀人是罪”五牛城的男孩可不是那么容易被说服,牛犇很快找到破绽:“爸爸讲过的那些战场英雄怎么回事,他们没有杀过人”

“那叫杀敌”

“敌人不是人”男孩儿刨根问底。

“”牛一刀大皱眉头,最终咆哮道:“子承父业,天经地义。”

“切。”男孩儿干脆地掉头走人,一面在心里寻思着:现在让你凶,等我长大了如何如何。

“熊孩子不务正业。”估摸能看出儿子的想法,牛一刀埋怨自家媳妇:“我说你这个当妈的,不知道管管。”

“你这个当爹的干什么去了”刘一手轻松反驳。

“我不是忙么。”

“谁比谁忙”

“”

“杀人,救人,罪孽,功业,好坏善恶,这些事情哪有那么容易分清。”谈起这些,刘一手的眼眸深处似隐藏着渊海般的奥秘,说出来的话牛犇不懂,但是听着喜欢。

“平安喜乐,做什么都好。”

“不行”大是大非岂容混淆,牛一刀愤而发声:“我坚决不答应。”

“呵呵”

除非遇到“非争不可”的问题,刘一手通常选择迁就。

眼下就是那种时候,以少有的严厉口吻叫停后,刘一手深深看着丈夫,到其退让才转头到儿子身上,神色复归于柔和。

“既然你喜欢机甲,应该了解一点机甲的发展进程。听看过展览的朋友说,神国遗物中有机甲的最原始形态。”

“木头架子而已。”刚刚吃瘪的牛一刀讥笑道:“呃对了,它叫木牛流马。”

“正因为如此才珍贵。只用木头搭起来,能走能跑,要不你做个出来”

“我的意思是说,时代在进步,那种初级东西没什么看头。”为了纠正儿子的生活理想,凡与机甲沾边者,牛一刀通通否定,绕道而行最佳。

“牛马”八岁男孩理解不了木头架子怎么能跑起来,很是好奇。

“形状而已,不是真的牛马。机甲不是也有兽形总之看了再说。”

关于木牛流马,刘一手也只是听说,说不出太多道理,但她看出儿子还有些不情愿,于是动起脑筋。

“今年的花明年照开,山上也就是谢了几朵花,别的东西一样不会少,等看了展览,想去就去是了。”

gu903();“可是爸爸说外地来了很多病人,接下去会很忙。”牛犇神色黯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