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5节(1 / 2)

初迢惊讶了一下,这确实是够久的了。

“你刚刚是在和虞姐她们说话吗?”

她确定刚刚听到崔虞他们的声音了,但好像她发出声音之后他们就又走了。

“嗯。”洛野并未隐瞒。

初迢倒是不好奇他们说什么,这些天她几乎在床上渡过,洗漱也只是简单擦擦脸和身子,现在醒来只觉得全身不舒服,迫不及待地想要洗个澡。

她打量了一下房间,很陌生,不是原来他们住地家属院,但她隐约记得他们换了新家,所以并没有太过惊讶。

她找到浴室的方向,下床朝浴室走去:“我要洗澡。”

洛野先到浴室给她放水,备好了衣物和洗漱用品,等她扶着墙慢吞吞走进浴室后,看着她站不稳的样子真诚地问:“要我帮你洗吗?”

初迢瞬间涨红了脸,连忙摇头:“不要。”

洛野神态自若:“又不是没洗过。”

初迢把他推出去,关上浴室门,反锁,隔着门坚定反驳:“我自己可以洗。”

虽然昏睡的那段时间都是他在帮忙擦洗身子,也早就有过亲密关系坦诚相见,可要她清醒着让他帮忙洗澡,还是太羞耻了,而且这根本没法正常洗澡好吗?

洛野闻言不无遗憾地说:“有需要叫我。”

自然是不需要的。

初迢舒舒服服地洗完澡从浴室出来,顿时整个人都觉得清爽了。

洛野坐在床边拿着外接平板发消息,看到她头发都没擦干就出来,只好放下手里的东西朝她走去,抓起她搭在肩上的毛巾仔细擦干水珠,又催动异能烘干她的头发。

他拨了拨她干透的发丝,说:“天还冷,不要着凉,。”

首都刚进入三月份,倒春寒来势汹汹,比冬天还要冷几分。

初迢懒怠地垫脚伸手勾住他脖子,主动献上吻:“知道啦,这不是有你吗?”

洛野自然不会放过主动送上来的她,单手扣住她腰身移到床边压下,反客为主,一吻绵长。

将近两个月的时间,他们不是在战斗,就是在休息,根本没有时间亲近,如今干柴烈火,对彼此都十分渴望,一点即燃。

良久,男人微微支起上半身,看着身下面色潮红的人,声音微哑:“你生日过了。”

初迢知道他想表达什么,红着脸点头。

她生日有些特殊,在2月29号,每四年才过一次,所以以往都是过农历,只是自从小时候爷爷走了之后,她就没再过农历生日了,一个是不太记得住日期,另一个则是没人陪她过。

而这次生日的时候他们还在为了农场奔波,无暇顾及,只是在战斗结束回到住处准备休息的时候,洛野突然想起来按照旧历算那天是她生日,连忙起身去找农场的厨房,也不知道他怎么搞的,卡着最后十分钟,把一碗汤面做出来送到她的面前。

尽管这个生日过得有些许潦草,但她很满足,因为这是他为她过的第一个生日,前世的那个时候,她还没遇见他,为了生存忐忑,连自己的生日都不记得。

十八岁,法律上意味着成年,尽管她是拥有两世经历的人,心理年龄早已成年,但也同样具有意义。

之前无论他们怎么胡闹,洛野都没做到那一步,始终坚守着最后防线,如今没了这一顾忌,自然是不用再忍耐了。

男人重新压下,开疆扩土肆意地掠夺起来。

巨龙穿过深深密林,潜进狭窄的山谷,拓宽山壁,俯卧狭谷深处……

……

……

素了太久大体是有些食髓知味,总之后来几天,初迢虽醒了但没完全醒,依旧还是在床上的躺着的时间多,当然,偶尔也会转移一下阵地。

这样的日子过了几天,她终于寻了个借口,表示自己要去舅舅家住几天,尽管两家之间就隔着几栋小洋楼的距离。

初迢以为洛野可能会不太情愿自己睡,已经做好了要怎么说服他的准备,结果他这次意外地好说话,不仅同意了,还把她亲自送到了景家门前。

准备了很多却没了用武之地的初迢:“……”

他不对劲。

初迢得出了这个结论。

不过目前能够暂时分开住也是好的,毕竟两家住的很近,想见面随时都可以,所以她并未追究他怎么会如此反常。

景家有多余的房间,兰虹知道她要来住几日,先是关心地询问他们是不是吵架了,得知并不是之后才为她收拾好空房间让她住下。

若是他们情侣俩吵架了才要出来住,逃避肯定是不行的,怎么着也得先帮助他们沟通和好。

住在景家的几日,初迢其实没怎么见过洛野,只有一两次兰虹喊他一起吃饭才会出现,初迢不知道他最近在干什么,但出于对他无条件的信任,她并没有多问。

如果他们之间连这点信任都没有的话,那些漫长的岁月也将难以抵达。

好在她的日子也并不无聊,有景逸城和雪女陪着她到处疯玩。

基地到农场的安全通道打通之后,久待基地中的人也终于可以出去走走看看,农场成了度假村一样的存在,即使是普通人也敢三三两两地走出基地。

在玻璃安全通道里,他们可以看到外面的风景,尽管总有那么几只变种在周边游荡煞风景。

因为油是很珍贵的物资,基地里由此盛行起骑行风,从基地骑自行车到农场,再从那边骑回来,人们的生活从而不再是一味枯燥无味地困守基地,渐渐地有了乐子。

或许这场灾难不会过去,但他们也找到了新的生活方式,一种另类地与变种“和谐共处”的生活方式。

这世间终究不是只属于人类的,变种的出现自然拥有它们产生的道理,无论人类怎么消灭它们还是会繁殖出新的群体,人类如今能做的只有在这样畸形的新环境里不断谋求一种平衡。

尽管这种平衡看起来很诡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