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某种意义上讲,这家伙倒确实是个好男人;
可惜的是
函姜忽然绕过女侍卫官,径直走向会客室后面的房间。
“你我们长官”女侍卫官只是轻飘飘地伸手拦了一下,最后竟任由着函姜离开;
甚至,女侍卫官一转脸,反而严防死守地看向了那个叫李詈的男人。
暖色的灯光,笼罩在走廊内;
函姜缓缓走进了走廊尽头的房间。
床边,坐着个穿着白色丝纱睡裙的女人;
若有若无间,能看到女人睡裙下的肚子已经明显隆起;
“都走了”
女人正低着头整理着些衣物。
那些衣服的款型,明显都很小,无疑是给婴孩穿的。
函姜复杂地看着这一幕。
曾几何时的女霸主,终究也是个女人;
而这,竟是函姜前世、今生,第一次看到这个女人如此的一面。
函姜缓缓地走近,双手搭在女人膝间,蹲了下来。
女人终于发现了函姜,眼底先是错愕、然后震惊,最终被愤怒取代了一切。
“谁让你进来的出去”女人冷着脸怒指着房门。
函姜则依然静静地看着女人。
寂静,随之弥漫了整个房间。
忽然。
“给我一次机会,也给你一次机会,好吗”函姜语气难得地透着丝柔软。
同性相斥、异性相吸;
两人的性格中,有着太多相似的地方,以至难以平心静气,每每总是以不欢而散告终;
甚至,函姜哪怕在进这个房门之前,都还想着狠狠蹂躏、征服这个女人。
他现在才意识到,以往真的错了;
以前函姜的潜意识里,其实一直没有把兰多菲看成个女人;
这个女人,实在太强了,强得只能被当成对手。
函姜现在才突然想明白,她,终究是个女人;
还是他的女人
但是
前世也好、今生也罢,函姜却一次也没有让过这个女人;
他一直跟这个女人在争、在抢,一步不退;
两人两世都难以走在一起,这才是最根本的原因
“你已经做得很好了,真的不需要再去证明什么。”函姜静静地看着女人的双眼。
世上最了解眼前这个女人的,无疑是函姜;
女人,在先天性格上,与男人存在着极大的差异;
基于这种情况,女性霸主向强者的出现,都有着这样那样的诱因;
兰多菲,做为前世十王中唯一一个女人,之所以能坚持着走到那一步,就是因为背负了一个民族的心酸、血泪;
她,是个吉普赛女人
原地球时代,吉普赛人的民族史上,贯穿着颠沛流离;
苦难,一直笼罩着这个民族;
每一个吉普赛人,都希望去改变这一切;
可面对着荆棘、磨难,最终却选择了退缩、颓丧,接受所谓的命运;
但是
并不是每一个吉普赛人,都如此
还是有那么极少部分吉普赛人,一直坚持着去改变、挽救这个笼罩在苦难中的民族;
兰多菲的家人,便是那极少部分的吉普赛人
她,自小便承载、背负了这种夙愿;
哪怕她是个女人;
哪怕原地球时代早已不在;
那向前奔跑的殷切,却早已仿佛本能般,烙于了这个女人的血液
女人楞楞地看着函姜,泪水顺着眼角划了下来。
忽然。
“晚了、晚了,一切都晚了。”女人惨笑地摇了摇头。
这是个传统的吉普赛女人,血液里依然流淌着某些无法释怀的执念。
“不晚。这,其实是我跟你的孩子。”
函姜轻轻地擦掉了女人眼角的泪水,温柔地摸了摸女人隆起的肚子。
这一刻,尚未出生的婴孩竟恰巧踢了踢腿,在女人肚皮上短暂撑起个小凸点。
正文第一百四十章一人不容二母虎
乱七八糟的衣、裙,散落得满地都是;
房间内,弥漫着温存后的味道。
函姜指尖从怀中女人的每一寸肌肤,轻轻地抚过。
尽管早已熟悉得不能再熟悉,可他依然百看不厌;
尤以曾经那个要强的女人,此时一改往昔的强势,挺着个大肚子,像只慵懒的蚕宝宝,更是透着种别样的迷人。
忽然。
房门敲响,随之出现女侍卫官的声音:“长官,李詈长官已经离开。他离开前说希望长官幸福。”
几乎同一时间,港口处一道身影脸间带着落寞、失望,最终登上了战舰。
一个男人跑到一个女人房间里,却迟迟没有被赶出来,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可想而知;
就算脾气再好的男人,面对这种事情,估计也呆不下去。
“嗯。知道了。”
女人淡淡地回了句,随之陷入了沉默。
少顷。
女人将披散的长发稍稍拢起,半眯着眼嘲讽般看着函姜:“有意思吗”
函姜尴笑了两声,牵强地转移了个话题:“决定了真的不跟我一起回去吗”
他知道安插特务的事,已经被女人发现;
毕竟函姜这次来得太过突然,尤以恰巧还是李詈那家伙来时,实在太巧合了一些;
gu903();更重要的是,身为侍卫官竟然会被函姜闯进来,明显太不合情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