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精要,我先教你竹桩的呼吸法和站法”
足足过了两个时辰,寇立才离开,等他走后不久,一道身影从门外走来,罗严宗早知来者是谁,以他的拳术,便是大拳师也没机会偷听。
这可是一门拳派的真传,远不是武馆的那十七套普通拳术打法可比。
莫一冷着个脸,问道:“竹手”
“正是竹手,”罗严宗叹了口气,“你、我、老二,除了老二是带艺拜师之外,你我老八,做出了同样的选择。”
“很正常,”莫一轻轻的道。
“谁让这是唯一一种,能够只通一门,便能练出独门气劲的拳术。”
三日后
寇立看似平常的站在门口,淅沥沥的小雨从房檐上滑落,雨珠像珍珠洒落,落在它的头上、肩上、腿上。
在他的身前,那节枯黄竹笔直的插在泥土地上,正对着眉心。
郑宝儿担心的看着寇哥哥,毕竟他已经站了一日夜了。
寇哥哥的老伤可还没好全,就这么拼命,真是疯魔了一般。
还是就像他说的,退一步,就已无路可退了。
雨声忽然一阵急促,滚滚乌云中,还亮起了一连串的闷雷声响,入眼所见,无边无际,大自然的凶猛,让人胆寒生畏。
而就在雷声过后,寇立的超强听力,忽然听到一阵细微的、悦耳的声音。
该怎么形容那种声音呢,空灵、清脆、还带着回音,就像是生命在空气中进行回响。
他活了两辈子,第一次听到这么好听的声音,这种声音在雨水砸落发出的万千声音中,是那么的与众不同。
而且很近,仿佛近在耳边。
寇立的瞳孔汇聚到一点,他明白了
远在天边,近在眼前。
这是雨水落在竹面上的美妙声音。
但这是为什么呢,雨水落在树上,落在花上,落在草上,为什么就没有这种生命的回响。
竹子、竹笋、竹节、竹面
又是一道雷声划过,寇立脑中,同样灵光一闪。
竹子是空心的
在他所认识的所有植物中,只有竹子是空心,就像是竹笋埋在地上,生机藏在体内,但随着呼吸法与桩功的融合,浑身气血顺着骨节、顺着筋膜,一节又一节,带着某种玄妙的开始动荡起来。
就像是落在竹面上的雨滴。
就像是竹面上的回音。
滴答、滴答、滴答、滴答
那落在手上的水珠,弹成一条水线。
那落在肘部的水珠,碎裂成更细小的水珠子。
那被风吹在腰间的水珠,完好的弹了出来。
那落在膝上的,直接被压扁成小小水饼。
还有落在腹部的,落在背部,落在丹田的,在这种种奇妙的变化中,构成了无数美妙的画面。
嘈嘈切切错杂弹,大珠小珠落玉盘。
寇立手掌轻轻一拍,体内同时响出九声脆响,枯黄竹上的九节,同时裂出了一道缝来。
竹手入门拳劲,九节劲成了
粤州城最豪贵的一间房间中,黄公子只穿了一件浅色对襟罗衫儿,白如雪玉的香肩,窄而细的水蛇腰,还有那浑圆的一双大白腿纠缠在一起,双眼半眯半睁,透着一股华贵妖娆劲儿,哪里还有之前的半分英武。
“你是说,那林显师已经到了不闻不问,却又先知先觉的境界,所以你失败了”
“是,姑娘,对方的拳术,明面上,暗地里,已经能排在天下前十,哪怕是皇宫里那几位爷出马,也未必能降的了他。”
“那就奇怪了,这么厉害的角色,武知录怎么没记载呢,难道那位千岁爷当年闹出的动静还不够大,还是说”
黄公子顿了顿,狭长的凤眼,闪过一丝古怪。
“姑娘,都是老奴的错,没有做成您要做的事,该死,该死”老太监老眼通红,咚咚咚的磕着头。
黄公子伸了个懒腰,毫不在意的舒展着自己引以为傲的身段,几处隐秘处都时隐时现,房里若是有男人,怕是立刻能被勾了魂。
但是她可以肯定,跪地磕头的这位,半点念头都不会有,摸了摸额头上几乎看不见的伤疤,黄公子莞尔一笑:“这世道,拳术再高,高不过人心,烧身馆保不住是迟早的事,老曹,听说你被打断了筋,废了拳术,可惜了。”
“不可惜,只要姑娘不生气,老奴的命都可不要。”老太监真心实意的道。
“我这次来,人手有限,除了你之外都上不了台面,这是皇爷爷给我的考验,所以你不能有事,普通手段的确接不了你的筋,但别忘了我是什么身份,西域火罗国最近上供了一盒神蛇膏,你拿回去了。”
“谢姑娘的赏。”
“这不是赏你的,我们要控制岭南武行,必须要有足够的人手,这不是拉拢几个江湖才俊就足够的,倭奴国的使节,还有半年就要来了,我若不想乖乖回去做那件事,这是唯一的机会”黄公子的眼中,闪过刀一般的光彩。
正文第六十一章竹节劲二
“老头子搞幺鬼啊,请个乡下拳师还要我这个插翅狼亲自去请,我叫插翅狼,不是跑腿狗啊。”罗翼懒散的斜了一眼,“我说对吧,鳖哥。”
“阿翼,别再胡说了,上一次你就被龙头责骂了一顿,这一次还想犯浑么,”鳖哥无奈的劝道。
“一个受伤退隐的老家伙,我就不明白有什么厉害的,不就打擂嘛,我来啊,四虎八狼是白养的啊,还是说死一个追魂狼,就把那些老家伙们下破胆了啊,”罗翼扭动了筋肉条条的身子,讽刺道。
“谁啊,滚出来”
罗翼忽然冲着十丈开外的一颗大树叫了一声,手下的几十号帮众顿时个个警戒,粤州可不太平,他们水龙帮更是树大招风,遭人埋伏也不是一次两次了。
眼前是一个山凹子,夕阳正好撞上山背,光线昏沉,树木凋零,前不着村,后不落店,乌鸦落在地上,黑眼珠子直勾勾,嘴里还嘎嘎的叫着,委实是个杀人抛尸的好去处。
人影在光线之下不断拉长,昏沉的脸色,跟这附近的环境分外相配,目光没有焦距,看着他们,又好像看着他们的背后,无感情的道:“几位贵客,教主等你们多时了,请跟我来。”
gu903();“他怎么知道我们来的,老头子通知的”罗翼奇怪道,按理来说,既然派自己去请了,就不会再找人另行通知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