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眼间,高峰任知县已近四年。
前两年搞基础发展,后两年全面提升,如今每年下来,一个县城的收入早已超过了五百万缗。
此时人们安居乐业,社会秩序和谐井然,家家有存粮、户户有余钱,可以说在整个大宋就没有比生活在丰县的人们更富裕和幸福的了。
这里的人们不用担心吃饭问题,不用担心上学、看病问题,也不用担心社会安全问题,他们只需日出而作,日落而息,完全没有了生活的烦恼。
有了钱,人们的追求更加广泛,特别是精神追求更加丰富。在教育学社的带动下,看书、读报进入了日常的生活,曲艺、杂谈成了民众的必需,还有一些民间舞蹈和各色艺术也开始在大众中流传,渐渐地,人们学会了欣赏,更学会了融入,因而,群众性的演出和娱乐活动随处可见,再加上一些赢利性和福利性活动的开展,大街上便经常锣鼓喧天,歌舞升平,好一派祥和的景像。
取得了如此大的政绩,朝廷自然不会亏待高峰。试点还未完成,把他调离知县位置肯定不行,朝廷便想了一个折中的方法,一边给他升官,一边让他继任知县。
第二年结束,任知事郎兼知县事,官居八品;不到半年,又升任宣奉郎兼知县事,官居从七品;第三年结束,任宣德郎兼知县事;官居七品;再半年后又任奉直郎兼知县事,官居从六品,第四年还未结束,朝廷诏令却已下来,任高峰为朝奉郎兼知县事,官居六品。
几乎是半年一级,位置虽然未曾变化,高峰却已是大宋晋级最快的官员了,按这个速度下去,他很快就能任一州之长了。
实际上,高峰对做不做官已经无所谓了。让他做官,他就为百姓多谋点利,不让他做官,他乐得清闲。
济州岛的建设和发展使他有了退路,没有了后顾之忧,他的内心也不那么着急了。此时,他根本不再惧怕任何势力的威胁,也不再担心将来的天下剧变,只要感觉到不对,他马上就能带家人离开,因而,他现在更多的是在为那些前途未卜的大宋百姓在做事。
当然,无论是朝廷还是百姓,就算不知道前途命运如何,也都希望他继续为官。有他在,起码各方的利益都能得到满足,大家的生活也能得到保证,如此好事,谁也不愿意让他离开。
时间终于定格在宣和元年,也就是高峰任知县的第四年尾的时刻,毫无意外的历史事件还是发生了,这一事件的发生,使得大宋一时间风云突起,天下为之变色。
而高峰也深叹一声:“大宋的厄运算是开始了。”
正文第445章宋江起义
自太祖赵匡胤开国以来,宋朝一直奉行对外屈辱、专力防内的政策,政权、财权和兵权高度集中,对民众的压迫非常厉害。
所以,一直持续到北宋末年,也没有大的农民起义或国内动荡,这就是其内政高度集中取得的成效。
然而,随着统治的延续,高度集权的坏处渐渐呈现出来,土地兼并、权贵剥削、生灵涂炭的现象比比皆是,人民已经不堪重负,社会矛盾开始突现。
从宋仁宗开始,一些小规模的农民起义和占山为王便屡见不鲜,此时朝廷也深知社会矛盾巨大,才启用王安石变法。
可是王安石变法不但没取得实效,反而更加加重了民众的负担,从而使社会矛盾更加不可调和。
矛盾积累到赵佶上位,终于开始爆发了,而且是一发不可收拾,直到把一个宋王朝变成为南宋,两位皇帝也被掠去了北国才罢休。
有人怪赵佶,说他除了不会当皇帝,什么都会。实际上这话并不对,或者说不全对。
的确,赵佶作为端王,起初几乎是远离着政治,他不用参军,也不用从政,只是过着如寄生虫般的悠哉生活,可他还是有一个巨大的用处,那就是皇帝驾崩,在无子的情况下充当替补,接替皇位。
可以想像,一个远离政治的皇家子弟,陡然间成为皇帝,根本不熟悉政务,其结果自然是朝堂内乱臣不断,搞得乱糟糟一片。
赵佶不傻,朝中局势,群臣心态,天下变化,他一直清清楚楚。只是清楚地知道发生的一切并不意味着能改变什么。
他登基之初,也是励精图治,想要干一番事业,做一个好皇帝的。可是实践中才发觉,他有些眼高手低了。国事之艰难,远远超出了写诗作画,使得他事事不如意。在一系列打击之后,赵佶渐渐对朝政失去了兴趣,安然于诗画之中。
他将朝中繁杂之事交给了蔡京等人,这些人不是清官,也不是能吏,没有王安石、司马光之才干,可是他们有忠心,可以替他解决掉麻烦事,他自然要好好使用一番。
不得不说赵佶和他的这帮队友运气不错,其当政近二十年,一直风调雨顺,没有大的天灾。
要不是花石纲等一些人为的祸乱,实际上百姓的日子还是很好过的,只是赵佶和他的队友不甘寂寞,开始为非做歹,终致把国家搞得一团糟。
当然,赵佶也认识到了这一点,也是基于此他才任用高峰来实施发展之策。
只是贪图享乐就似吸食鸦片一般,会上瘾的,赵佶明知如此,还是无法自制,他只能任由事态发展下去,此时就算有个高峰能撑起一片小天地,对整个大宋来说,也无济于事,天下终究还是朝向大乱发展。
大乱的始作俑者便是宋江起义。
“两位大人,梁山泊宋江已经宣布起义造反,此事你们怎么看”衙门里,高峰向杨邦和仇悆问道。
朝廷的通报并没有到来,这个消息是刘三狗的夜鹰打听到的,高峰没有隐瞒,把那张传递消息的纸条递给了杨邦和仇悆。
杨邦和仇悆分别看了看,不由得皱起了眉头。杨邦说道:“当地官府为了加收税赋,居然把八百里的水域全部收为公有,不让百姓入湖捕鱼、采藕、割蒲,一旦有人进入,都要依船只大小课以重税;有违犯者,还以盗贼论处,这简直是祸民之举,百姓生活无依岂能不反”
说到这里,他还抬眼望了高峰一眼,心中无限感慨,若官府都由高峰这般官员任职,岂有百姓谋反一事
“是呀”仇悆应和道,“把民众逼上了绝路,官府不思化解,反而派兵镇压,这岂不是官逼民反”
仇悆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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