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纵兵夺鼎 夺鹿侯 2237 字 2023-10-12

逃回来的军卒口述,说袭击他们的凉州军里有个穿着狮头亮银将甲的羌人,就是他杀了曹军的掌旗官,接着高呼着曹军听不懂的羌语调子把征粮队的曹字旗系在脖子上当作披风。

这是一场抢劫,百人征粮队仅仅被杀了几个人,除了侥幸逃走的七八人,剩下的曹军都被锈迹斑斑的环刀与骨矛逼着脱光甲胄甚至连内里的麻袍布衣都不放过,更别说他们的刀、弓、矛戈,尽数被掠个干净

自然而然,他们的粮车也不例外。

如果不是这些人确实是羌人,曹操几乎要以为领兵围困他的敌将是姜晋了,这简直是一群强盗杀人不过头点地,把人衣甲武器全抢了还不如都俘虏掉,没有半点武德,这是什么将军

如果这是姜晋的兵,曹操倒没什么好生气,大不了写封信给燕北臭骂一顿,虽然做法有点白痴,但多少能把心底里的气撒了。

可这不是姜晋的兵,那些羌兵就像土包子一样,什么都没见过,但凡入眼有什么东西都要摸摸看看,别说中原的东西他们没见过,哪怕这东西都已经出现在凉州了,大多数东西他们还是没见过

跟他们打仗,可谓是让曹军军卒苦不堪言。打不过,这是其一,这些羌兵没什么战法也不讲究战阵,处处散兵甚至让人摸不清楚他们的军队建制,有时候一队百人、有时候一队几十人、也有时候一队二百多人比曹军一个屯还多。双方一交兵各处羌兵呼啸而来互为攻守,仗打完了一声呼哨到处人马嘶鸣散个干净。

最多的时候,曹军一个百人队被近千步骑围攻,这仗还怎么打

这种感觉就好像他们并不是在中原的沛国打仗,反倒是孤军深入凉州了一般。

其实马超的兵哪里有什么编制,他手底下真正编制的只有一个校尉部,由马铁率领是他马家军的全部战力,大多数都是汉儿要么就是像马超一样的羌汉混血,过去都活动在凉州陇西与司隶扶风一带,从校尉到伍长应有尽有,兵甲上也都是靠近西域的汉朝风格,但那些真正的羌人就不一样了。

他们可不是什么湟中义从、屠各胡之类有汉朝雇佣军传统的胡族,而是正儿八经的雪山羌人,哪里有什么编制,从大部落首领到小部落首领,再由小部落首领到他身边的勇士,这些勇士再掌管着部落里几十上百的羌兵,编制极为原始,甚至有可能这场仗领兵的勇士是李伯,下次就因李伯作战不够勇敢换成了陈大反正部落勇士又没有更多的钱粮官秩,换来换去的马超都分不清。

这些羌人,都是马超的小朋友。

这大概就是时运吧,一场兵败让马超遁入雪山,成了羌人女婿不说,各个部落还被他串联到一起,和汉地的凉州人互通有无,他用自己的影响力为三大羌部谋取福利,而三大羌部也成了他在凉州的影响力,接着,就像打开新世界大门一般,世世代代居住在雪山上的羌人迫不及待地想要看看外面的世界。

马超和羌人的关系并非上下级,而是朋友,而如果要单单将羌人跟随马超进中原这段时间的关系拎出来的话,或许就是一个雪山旅行团吧。

虽然一走就是千里万里,不过一路上一切东西对羌人们来说都极为新奇,逛没去过的地方、吃没吃过的东西、抢没见过的玩意儿。

比在雪山上活着还自在

马超的任务就是告诉这些羌部首领,哪些人是燕氏的,不能抢;哪些人是燕氏的敌人,随便抢;然后别的事情基本上都不用马超去管,他就当好雪山旅行团的导游就行了,剩下的事这些羌人会自己干的。

桀骜不驯的马超在面对羌人时脸上洋溢着满足的笑容,看样子,羌人们的确干的不错

短短三日,羌人各部弄到了十九面曹军旗子,九百多个羌人在毛皮大袄下面裹着麻衣布衣,绝大多数人有两套,许多长毛野马套上鞍,带着威武的皮当胸。就连铁甲,都被他们弄到几十副马超并不缺这些,如果他想的话作为伏波将军,他随时可以向邯郸递交战报索取万军所用辎重。

但他的羌人兄弟把这些事全做好了,现在甚至不需要催促徐州的徐晃尽快向沛国输送粮草。

短短三日,他们截留了整个蕲县所有的押粮队,足足两万八千余石粮食,够他的部下吃到下个月

现在没见过世面的羌人们都可喜欢曹操了,但凡离着老远在田野里瞧见曹字大旗就雀跃不已,再没谁比曹操还要招人喜欢的了

曹将军可是蕲县这十里八乡出了名的大善人诶

正文第二百五十三章本事

当马超虎跃中原带着雪山旅行团纵横沛国,当曹操被张辽挤压至沛国走投无路,当袁绍自焚的广陵城已经开始重新修缮,当刘表困守襄阳无时无刻不想着夺回颍水控制燕北牵着小红马,马上坐着儿子燕桓,漫步在赵苑望着远山林间,他们身边遍地开满黄花,没不可收岁月静好。

“父王,孩儿读到高皇帝本纪一直有个疑惑,但应先生从不告诉孩儿,这是为什么”

燕北轻轻笑着,这小子读书的本事日渐上涨,不喜经学但好史家,这点尤其得到燕北的喜欢。听到他这么问,燕北皱皱眉头,随后笑道:“应先生有求必应,怎么会不告诉你”

燕桓的伴读是前赵相、今凉州刺史应劭的长子应瑒,诗文歌赋不亚五经博士,才学极高,由怎么会回答不出区区小儿的问题。燕北料想是燕桓说谎,故而满不在乎。

“应先生不是有求必应,我问他为何高皇帝没什么本事却能坐拥天下,他只说我是瞎说,让他再读本纪,却不做解答,我就算让小满揍他,他也不说。”燕桓长得像极了燕北小时候,但一双狡黠的大眼睛却随他的母亲甄氏,皱着眉毛小鼻子气哼哼地抱怨着应瑒,“父王,给我换个伴读吧。”

让典满揍应瑒

燕北抬手便是一巴掌拍在燕桓小脑瓜上,“谁教你这么跋扈,小满是护你周全的,却不是你的家奴,怎么能指使他去打应先生”

离得不远的典韦瞪大眼睛极力装作一副无所谓的模样,他心里非但不在乎燕桓指挥儿子揍应瑒还有些丝丝窃喜,但是这段对话真正的问题难道不是侮辱高皇帝么

和高皇帝比起来,应瑒和典满算什么玩意儿。

挨了耳瓜子燕桓不哭也不闹,反倒瞪着个眼气呼呼地对燕北道:“难道还要孩儿自己去打应先生吗他太高了,打不过”

“你不要再找应先生的麻烦,他不告诉你自然有他不告诉你的道理,但你问的问题,你耶耶能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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