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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仁没有轻松,因为阎志的乌桓兵就游曳在城外,数万民夫死的死逃的逃,大部辎重丢失,失去了继续东进的能力,仅能依靠城池补给部下兵员,否则曹军无法在东郡撑到寒冬降临;李典乐进没有轻松,一场仗让李氏家兵损失惨重,撤回廪丘充补兵员跟在曹操中军后面前进范县,几乎失去再独立作战的能力;于禁和夏侯渊更没有轻松,因为到现在他们还没摸到张辽的影子
单单看每一场战斗,张辽是一直在输、一直在退。可放眼整个东郡战场,曹氏将领看到的又是什么一月以来,张辽的身影活跃在整个东郡,从濮阳到范县、从范县到阳谷,他像个无处不在的鬼影,好似随时会在身侧跃出,狠狠地给予重击,接着远遁而去。
最对此感到心焦的应当属刚刚进兵范县的曹操了。在范县他终于收到左右两翼兵马传回的战报,曹仁部下民夫在濮阳损失惨重,他的敌人是张辽;右翼夏侯渊在良山北道为敌军堵截,追击却早已远遁,他的敌人同样也是张辽;他的前军在范县外与敌阵冲突,敌人同样还是张辽
“张文远到底在哪”
曹操咬牙切齿地说出这句话,手掌用力地在舆图上划过,范县袭击,范县没有张辽;濮阳遇袭,濮阳同样也没有张辽;良山北道遭遇,可良山北道还是没有张辽
在一片胜绩的战报中,背后的事实却令曹操遍体生寒张辽以区区燕氏偏师三万兵马,在东郡弹丸之地拖住曹氏六万大军,并击溃数万青壮民夫。
若再仔细算算各部伤亡,哪怕不算民夫只算战兵,李典乐进部伤亡接近五千,他们取得的战果是杀伤章碾卑衍部六千,阵斩章碾;曹仁部守住濮阳军卒死伤一千,给胡骑带来的伤亡微乎其微可忽略不计;夏侯渊杀张辽部斥候三曲,于禁部追击胡骑自伤千余杀敌两千。
曹氏损失接近八千兵马,是李氏家兵、泰山兵、曹氏宗亲兵在内的主力军队;而张辽部损失的九千兵马,里面有七千余胡骑,真正属于张辽本部的兵马只有那三曲斥候
这是孙膑赛马,张辽用下驷拼掉了曹氏的上驷,那么当张辽的上驷出战时,谁还能抵挡得住呢
曹操不禁有些羡慕起袁绍来,他宁可与麹义那样每战皆胜的兵技巧家作战,也不愿与张辽这种每战皆败的兵形势家对决。更不要说,张辽还有些兵权谋的意味。
麹义能给人带来的压力是有形的,只要能够在军争中胜过麹义,一切的压力便不复存在尽管袁氏到现在也没出现这么一个能在战斗中击败麹义的将官,但终归还有个盼头;可张辽带给曹操的压力是无形的,他不在何处,却又无处不在,区区一郡之地腾挪迂回,接连发兵令人防不胜防。
这场仗对曹操来说,太难了。
若他的敌人只是张辽,那还好说,可尽管张辽再以主力的身份一再作战于东郡,曹操也不会忘记,他才是曹氏的主力,而张辽的身份不过是燕氏偏师而言啊
他就是个因大河阻断后军,孤军深入深陷敌营的偏师,凭什么把战事打得这么出彩
“将军息怒,末将有两策,可绝张辽。”身长八尺来自东郡的筹划士程昱拱手说道:“将军忧于辽,盖因其人乃一人之兵,无天于上,无地于下,无主于后,无敌于前。一人之兵,如狼如虎,如风如雨,如雷如霆,震震冥冥,天下皆惊。将军以为辽在何处”
程昱引用孙子兵法中的话说的正是张辽现下的状况,他不但无主于后,无敌于前,而且还无粮与己,甚至于这支兵马的死活都在旦夕之间。
“曹某正是不知道张辽在何处啊,难道仲德能够知晓速速说来”
“回将军,属下亦不知晓辽在何处,但属下知晓张文远不在何处。”程昱说着收敛衣袖探手指在地图上黄河南岸,道:“东郡,公本为张辽设下必死之局,三军齐进,东郡于张辽乃必死之危局,他死中求活,跃走良山北道是为进东平国,但为夏侯将军所击,转瞬遁走,当继续向东而非回还东郡。大河阻断,辽部无粮草可用,他便只有两个方向是他所能去的一来,东进泰山与青州麹义相连,得麹部粮草供给;二来,便是夺夏侯将军辎重”
程昱的手指在渠丘山上,向南画了个圈,卷在良山北道重重一点,只是他话还未说出口,中军帐外便有一传信兵疾奔而来,在帐外跌出一跤,正滚入帐中衣甲碰撞不绝于耳,顾不得爬起便大叫道:“明公,夏侯将军渠丘山受张辽部伏击,大败”
正文第一百章良山大胜
夏侯渊这一战输的冤枉,谁会想到自己行军一路的背后会有敌人呢
于禁还在北面看着谷城呢,转眼张辽就跑到自己身后了开什么玩笑。
可张辽确实给夏侯渊开了个大玩笑,深夜里大战之后的兖州军成群结队地自官道返回放置辎重的营地,远远地望见营地里火把下那些袍泽歪七扭八地歇息,还有些人围着篝火堆取暖,一派其乐融融。这让这些发兵回还的兖州军感到羡慕,他们在前面和乌桓兵打生打死,虽说战局对己方有利,但到底还是冒着风险,这些运气好的军卒就留在安全的营地休息,真是好运。
只是最先打着招呼进入营地的骑兵才发现这些留守军卒他们一个都不认识,还来不及疑惑出声,一声强弩崩弦便将他射落马下,他最后听见的声音是来自身后惊惧的叫喊,逐渐无神的眼睛映出留守的兖州军各个高喊着扯下身上的军服赤膊冲锋而来在他们之后,林间官道传出金鼓,一队队军容整齐的燕军举着强弩压至近前,谁还能不明白他们的营地已经为燕军所占
金鼓声自阵后响起,旋即成片弩矢劲射而来,转瞬将夏侯渊前部军卒成片射翻。
所幸夏侯渊行军中人困马乏,又因走老路回去仅是取回辎重因而心中松懈,落在阵后,并未遭到前军密集的弓弩齐射。突然的惊变爆发在前方,顿时将疲惫的兖州兵将吓得无比精神,遇到情急之时最能现实出将领的才干,此时夏侯渊最先反应并非是策马疾奔至遇袭的阵前,而是用了两息片刻环顾左右山林,当即猛夹骏马惊得坐骑人立而起,高声下令道:“前军变后阵,原路后撤,快”
这里的夏夜连蝉鸣都没了声息,林间必有大军,他哪里还敢多留
几乎就在夏侯渊话音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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