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纵兵夺鼎 夺鹿侯 2266 字 2023-10-12

gu903();似乎陈宫对曹操的愤怒并未因吕布兵败而消失,说到这深吸口气道:“我听说将军幕府有颍川人陈长文编书,其中言将军出身低微,非但未因此获罪,反倒愈加重用。如今阁下拥兵十万,若南下兖州易如反掌,曹氏失德,若将军率军南下,必交手称赞,北部诸城将开城以迎将军,目下曹氏不稳,将军何以蹉跎于邺”

燕北笑着摇头,内心一片寒冷。他本想让陈宫去劝劝吕布,不过现在看来他的算盘是完全落空了。陈宫只回答了自己为何反叛曹操,却没说为何迎接吕布。现下吕布为邺城所软禁,对陈公台南侵曹操的大业便失去了价值,故而弃于一旁仿佛穿久了的鞋履。

恐怕即便吕布胜过曹操,也难逃将来陈宫的算计,陈宫对吕布,并无多少忠诚。

现在利用完吕布,又来利用他燕仲卿了,莫非陈公台以为他们这些起于边境的诸侯,都像吕布那么容易受人控制吗

吕奉先啊吕奉先,你真是拉低了北方武人的智力

“孟德虽有时处事不周,稍有残暴之举,但他的残暴只是对人。前几日他派人给我传信了,希望能杀死或将吕奉先与背叛他的张孟卓送至河南。”燕北笑了,抬手便在书案上拿出书简对着陈宫展开,道:“但孟德书信中唯独对陈公台这始作俑者再三叮嘱燕某,即便不愿将吕张二人送往河南,也要善待你,陈公台”

说着,燕北便将书信随意丢在案几之上,遥指堂中一侧残羹冷炙的污渍道:“朝食时我邀奉先前来赴宴,在那里,他踹翻了燕某的案几,某本想让你去劝劝他,不过现在看来你并不在意奉先的死活,所以只能燕某亲自去了。”

说罢,燕北起身,自有典韦向惊愕的陈宫抬手,做出送客的姿势。

正文第七十四章天人交战

吕布的小女儿见识独到,目下在他身边的这些人,只有任红昌能为他分忧了。

当吕布将心头忧虑尽说,任红昌只是眨着眉目看着吕布,幽幽道:“奴只是妇人,依照浅见,倒认为这未必是坏事。君侯忧虑燕将军会将我们处死,妾听说襄平侯以法治天下,当时他并未处死我们,到现在,应当更不会下令了。”

若当时在黄河北岸处死吕布一众,尚可说是为了国家之事。可若现在将吕布等人处死,岂不是仅仅因为向燕北掀翻案几便要被处死这些话若传出去,对燕北也算不上什么好事。

见吕布脸色稍好,停下舞乐的任红昌才一面给吕布倒酒一面低声说道:“其实奴以为,燕将军说的话并不算放肆他说的只是实情罢了。”

吕布再度面露不虞,即便是他最心爱的女子说出这样的话,也令他感到不快。或者说,这比同样的话从燕北口中说出更伤人。

但吕布并未因此愤怒或是暴起,他只是眉宇间神色变得哀伤。

“难道红昌也以为是吕某错了”缓缓摇头,吕布将酒液仰头灌进喉咙。或许每个人的生命中都有那么一刻,前半生与后半生就因那一刻而改变,而对于吕布,无疑就是在董卓的哀号呼救中跃马擎戟,狠狠地刺死他。“吕某或许对袁公路不够尊敬,对袁本初肆意妄为,但吕某没错。尤其杀死董卓,吕某没错。”

董卓撞破了他与任红昌私通的事,就算他不杀董卓,董卓也会在将来的某一日杀死他。何况他杀过无数的人在杀死别人与自己被杀死之间,这世上大多数人都会选择杀死别人。

“他燕仲卿道貌岸然,他难道不是一样亲手杀死渔阳张天子”

“妾身并未说君侯错了,在洛阳时奴读过先汉贾生过秦论,大约都以记不清,只记得其间有句话是说先秦仁义不施而攻守之势易。妾身看不懂,便问太原王君,说是秦朝攻天下的时候不施仁义,但守天下时却不知道施仁义,所以衰败。”任红昌说着,抬头对上吕布哀伤的眼神,轻声道:“凡诸侯者,没有仁义的吧”

“说得好”

府门下突然传来相对陌生的声音,惊得吕布险些猛然间站起来,转过头去却意想不到竟是燕北亲自过来,抚掌对吕布笑道:“奉先兄的夫人果然有大智慧,这是寻常士人都没有的见识”

燕北说话间便转过凉亭,朝这边缓缓走来。令人诧异的是出行向来大队人马的燕北此次居然只带了身后的典韦一人,其余依仗皆留在府门之外。

先前宴席间吕布仅仅向燕北介绍了他的正妻严氏,燕北也一样介绍正妻甄姜,对于侍妾皆不通名。不过现在燕北来得巧,自顾自地坐在一旁,对吕布笑道:“我听人说奉先兄从朝廷带走了貂蝉女官,这就是了。你说的很对,固守仁义的人,成不了诸侯,与诸侯谈仁义,无非是矮子里头寻高个儿,稍多点的就是大善人了”

诸侯不能固守仁义,但诸侯也不能没有一丝一毫的仁义,像刘备那样走到哪里帮助别人到哪里,就是有千条路供他奔走,无非蹉跎罢了;但像吕布这样没有丝毫仁义,便是万条路也都被自己堵死,最后只能无路可走。

在这一点上,燕北反倒比较认同曹操的做法,有限的残暴与有限的仁义,即让人惧怕又让人尊敬,近乎两全其美。

吕布惊疑不定地看着燕北,身体紧绷满是防备,寒声道:“仲卿兄是来杀吕某的”

哟,现在不是仲卿贤弟了

燕北笑眯眯地问道:“奉先兄知道了孟德传给我手书,想借我之手除掉奉先兄与张孟卓,传首于许所以我向来问问兄长,被人欲除之而后快是什么感觉”

燕北脸上笑意越浓,反倒让吕布浑身愈加发凉。过去他挺喜欢燕北这般言语与神态让人摸不清楚的模样,觉得这个年轻人即有城府又有自信,但这种时候他绝不会再这样想。当这种雾里看花的神情关系到自己生死时,只令吕布感到万分厌恶。

他不是没想过突然暴起杀死眼前这个笑眯眯的辽东人,可余光瞟到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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