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u903();沮授狠狠地瞪了麹义一眼,哪里有人这样给小辈说话的
“司马朗见过将军。”司马朗随同姑父赵威孙被夹裹着到辽东来,路上多次远远地见到过麹义,也从赵威孙口中了解到这位将军的跋扈。事实上他早已从旁人口中对燕北部下各个将帅性情了解的八九不离十,因此也不感到意外,反倒对麹义尊敬地拱手道:“有劳将军牵挂,在下对辽东还尚在了解当中。沮府君,既然将军有时到访,在下便不打扰了,这便离去,告辞。”
司马朗离去沮授自是起身作势相送,尽管有麹义的插曲,但毕竟是沮授邀请司马朗前来,受到打扰他心里已经很过意不去了。待司马朗走后,沮授才对麹义没好气地说道:“我这边正在邀请客人,将军下次过来让属下通报一声,也好有个准备。”
“嘿,这不是今日有要事找太守你参谋么。”麹义是滚刀肉的性子,但却不像姜晋那样蛮横,总是知晓自己理亏哈哈一笑便过去,把烦恼丢给别人。这不,又是一笑而过随后对沮授撇开话题问道:“你寻这竖子来有什么用,拖家带口的你还别说,司马防是真能生啊”
“司马伯达是有才学的,郡中没几个在太学受过教育,司马氏三个年长些的兄弟都有良好才学,我想启用他们,不过司马朗因为父亲在长安,不敢在辽东仕官本还想劝导两句,被将军搅合了。”沮授看着麹义叹了口气,这才坐正了问道:“过些日子再邀请他吧。将军说有要事相商,欲意如何”
麹义是不在乎沮授说的这些事情的,不过提到他自己的事,倒是很有精神,挥手命侍从将书简递给沮授,正色说道:“要打仗了”
要打仗了
沮授面露狐疑,不是已经在打仗了吗将军率军西征,不过公孙氏也着实算不上强敌,配不上麹义如此郑重其事。展开书简一看登时瞪大了眼睛,简中写就高句丽再度驻军大梁水,并大有西进的架势。
“高句丽此次用了多少人马”沮授这么问着,“如果人少将军大可再杀他们一阵,如果人多恐怕要暂避锋芒。”
燕北已经对高句丽定下能够一战而伤其元气的方略,此时如果在边境折损兵马,恐怕与大略无益。
“驻军五千有余,大梁水两岸山间有高句丽至少七千兵力,而且我听说他们国内还在向纥升骨城增兵。”麹义摇头道:“我现在也摸不准高句丽人究竟是担忧我们会从边境袭击他们,还是打算向我们兴兵公与太守,你备受将军信任,拿个主意,打不打”
打不打这种决定并非只有沮授能下,实际上,是麹义也学精了。擅自开战,总是要拉个垫背的出来,沮授从来不被燕北骂所以麹义就寻思着,是不是拉上沮授,他便不会被燕北骂了。
“可以打,但不能在边境。麴将军,把边境上潘棱、吴双的驻军撤下来吧。这几日恐怕要劳烦将军兵马,于襄平近畿各地将百姓驱入城池,修路的事也只能暂时搁置,看高句丽人究竟是什么想法吧。”沮授说着,便果断定下决心,说道:“高句丽人若只是防备,那便是多此一举,小心无大错。若其有心寇边,便将他们放至襄平近畿来打,虽然都是山地多平原少,但毕竟我们更熟悉。何况如果敌军过万,也能据守城池防备到将军回还家里的事还是要传信将军知晓才好。”
“公与太守与麴某所见略同啊先将他们放进来,再断了后路收拾他们”麹义在局部战事中战法辽东无出其右者,当即说道:“我已经让他们撤下来了,如果高句丽西进,还是要在路上给他们几个下马威的。”
麹义想的是一场战斗的胜败,而沮授思虑的却是整个战争。尽管东征高句丽的战事还仅仅是腹稿,但对沮授来说,这场仗从现在开始便已经开始,是否可以用高句丽这次犯边,牵制其国中大部,致使南部守备放松,为辽东船队登陆其腹背创造时机呢
正文第十一章且战且退
兵荒马乱。
辽东的沮太守这才征三千余民夫做足了他要大兴土木的架势,度辽部的军士便打马自襄平四散而出,传告各县兵情,驱赶平民至城池避难。
驻守东面边境的驻军在大梁水与高句丽进犯之敌交手,且战且退,三日下去与高句丽散兵交手数十战,撤至千山时丢在外面六百余具尸首。
高句丽人也没捡到好,正面搏杀高句丽勇士也凶也悍,将其夷族的强悍作风显露无疑,即便散兵对搏良好训练的辽东郡边防军,仍旧不落下风。何况他们的骑射传统与身材矮小却善于翻山越岭的小马也令辽东郡边境的吴双部吃尽苦头。
但是,在战阵对决与投射兵器上,他们差了不仅一筹。
由于潘棱、吴双所部并非为燕北精锐,麾下也大多为土生土长的辽东郡人士,多由家兵与山贼整合,战力在整个辽东军中都属中下,兵甲亦为普通军备因而即便他们在两人一皮甲,在近身战中也很难占到便宜。
他们作为边防是因为辽东人比燕北麾下的冀州人更熟悉山地作战,何况潘棱从前就是山贼,山地侦查或是在邻国边境做些坏事都算得心应手。
但潘棱部下每伍便有一具强弩或轻弩,这是去年秋季才领到的新军备,除步弩外还有投奔燕北时的几百张硬弓,零零散散算起来,潘棱手下一千多人有三百具弩与四百张弓,投射兵器足足占了多半。
若是真排兵布阵,潘棱与吴双未必是高句丽正规军的对手,可摸进山里的散兵山贼强盗普遍要强于正规军,这事别说高句丽了,就是在汉朝也是一样
绊马索、陷敌坑、倒插刺,再加上辽东老林子里不可断绝的冷箭,种种手段层出不穷。
头两日摸进山里八百余高句丽兵,后来零零散散出来二百多,也是多半带伤。强压恐惧起兵攻打辽东的伊尹漠得知这个战果后恼羞成怒,从纥升骨城亲率部众越过边境,抽刀斩了统领三千兵马的小加,亲自领兵西进。
留下三千军士看护大梁水沿线战船,并负责围困住逃遁入山的潘棱、吴双部。
伊尹漠心里知道,这些进入山中的汉军恐怕不好对付,与其派大军入山搜捕倒不如就在外面围困他们。军情紧急他们一人身上又能携带几日军粮早晚要饿死在山里,等他们饮食皆尽,浑浑噩噩的出山,又怎能是留驻兵马的对手。
“兄长,打探过了,他们留了几千人堵在大梁水,我们怕是,怕是出不去了。”连日在山林中东逃西窜,其间还与敌军小部接连发生作战,吴双的模样狼狈至极,脸上也是青一块黑一块,此时知晓高句丽军的盘算神情更为沮丧,“怎么办”
潘棱狭促地咧着嘴笑了,舌尖舔过虎牙,抬起食指搓搓鼻子,看向吴双的面容满是讥讽,“怕啥,咱还有四个曲的弟兄,还能让他们给憋死咯”
“可咱们的军粮,不多了。”吴双搓着手踢拢了树旁枯叶,一屁股坐下去才说道:“这还是因为将军有令要且战且退,兵粮还剩三日,早知道就不让后部把辎重送走,都运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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