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纵兵夺鼎 夺鹿侯 2256 字 2023-10-12

gu903();这个长者,说的是卢植。

“我是这么想的,曹将军的八千人马,由燕某调拨五千,文节兄。”燕北到并非心疼兵马,只是想安抚麹义,这才对韩馥问道:“另外三千,由文节兄自冀州兵中抽调,可否”

“从冀州兵中抽调啊,将军开口还有何不可。”韩馥先前确实是没想到燕北会从冀州兵中想办法,不过如今看麹义的模样,他也明白燕北是怎么想的,于是说道:“只不过冀州兵都是新卒,曹将军可否”

韩馥是一点不心疼人马,冀州这个地方得天独厚,地域大人口多,即便历经黄巾、二张、黑山三次巨大的祸患,在籍百姓仍有三百万之多。冀州府的募兵又未曾停止,如今仍有流民饥民灾民无处安置,稍加整编便是许多兵马,早在酸枣会盟之前便募到闵纯所领万众之军,而这一个多月又募到数千,如今既然燕北开口,顺水人情也没什么关系,到底只是一个月时间便又能募回来罢了。

麹义坐在那里摇头晃脑,开口却并未发出声音,只是暗自牢骚着。看嘴型像是想要质问韩馥你这么大方,为啥不把八千人马都出了。只是燕北已经斥责了他,也不好再多说。

麹义只是嫌弃,并非不明事理胡闹的混账,他也明白这种场合不能多说,毕竟还有曹操与韩馥卢植三个外人在场,自己再闹就成了给燕北丢人,但是麴将军好气啊

“操多谢将军、韩使君”曹操自是大喜过望,说罢又有些愧疚地对二人保证道:“操定不负二位恩德,绝不令士卒白白害了性命”

“嗯,孟德兄请入座吧。这样,五千兵马便由胡骑部三千,赵、焦两司马各出一千,交与曹将军率领。”燕北说着便将此事告一段落,坐在当中对众人说道:“我等在黎阳休整时间也不短了,关东群豪不愿东进,河南尹尽在董卓之手,所以我们只能自己独力西进了。”

说起战事,就连混世魔王般的麹义都面色凛然对阵凉州兵,是燕北及麾下兵将至今最强大的敌人,即便只有一个徐荣,亦令人谈之如猛虎。

眼下徐荣屯兵旋门关遥制荥阳,占据河内郡大半,麾下更有两到三万兵马,谁敢小觑

“此战孙轻,你与峭王乌桓骑为前驱斥候;麴将军麾下六千,曹将军领八千,燕某领高校尉部、二别部合兵七千居中;文节兄安排粮草输送,玄德兄屯守黎阳营。”此次本部人马可谓倾巢而出,燕北定下事宜之后对众人问道:“诸君以为此战应如何与徐荣对决,皆可说来。”

“咳,仲卿”卢植等了许久,这才在身侧开口,声音虽轻却不容置疑地问道:“老夫在何处”

老尚书没有一点作为吉祥物的觉悟,向燕北请战这可让燕北难做,想说自己不是安排刘备屯守黎阳,可蓦然回想卢植那日拜倒不起仍要请战不休的模样,竟是不忍开口拒绝,只得带着歉意说道:“子干先生勿怪,是在下疏忽了。劳烦子干先生随同玄德兄居于后军,看护粮草之余亦能为在下出谋划策,可好”

虽然在后军仍旧没多少参战的几率,但卢植也没再强求什么,轻轻颔首,这才让燕北松了口气。

“将军欲叩旋门关,必先下重镇荥阳,若自酸枣南行,渡河运送辎重自是困难非常。”麹义拱手抱拳,谈论战事脸上没有一点平时的任性,反倒正色无比地对燕北说道:“我等何必舍近求远,倒不如撇下关东群雄,不渡黄河自河内郡西进与王匡合兵,派小股兵马野渡大河烧毁河南沿线渡口,直奔孟津渡,威慑洛阳”

攻打董卓有无数条路,麹义一眼便相中了这最威风的一条。别的不说,他们两万兵马西进至孟津、平津一带,就能锁死河关。董卓派大兵,则担忧为关东诸侯轻取,若派少兵敌军渡河只要被他们发现,尽失先机又哪里会是他们的对手

“我原本也是这么想的,只不过要想扼守河关,尚需河东安定。眼下书信传过去月余,白波贼却没有动作,恐怕策动失败,我担心白波军是敌非友,若我等于河津以逸待劳,白波与董卓联合,取道玉厦山击我侧翼,则会使我等陷入孤立无援的境地。”燕北缓缓道出自己的担忧,指着地图说道:“而河南尹则不需许多担忧,若我等攻下荥阳与董卓军在旋门关对峙,北有河内王匡互为唇齿,南有袁公路屯兵鲁阳共扰敌军腹背待孙文台北上牵制董卓,便可强破旋门关,直攻洛阳”

走河内郡,虽然扼守董卓北面,却也将自己的侧翼暴露给玉厦山以西的白波军,平添担忧。眼下西进荥阳,需要担心的便只有徐荣一军而已。即便与曹操的对战中徐荣表现出极高的军事水准,燕北至少认为自己有一拼之力,北面河内那条路则让他心里七上八下的,没谱。

“若诸君皆无异议,今日便到此为止,回去各部整备,五日内分军渡河西进阳武城休整。”燕北背脊坐得板正,撑着膝盖压低声音喝道:“诸君且随燕某,讨伐董卓”

“讨伐董卓”

正文第十六章徐荣华雄

燕北的各路兵马南渡黄河向河南尹最东端的阳武城集结之后向西推进卷县时,弱冠的司马朗带着温县司马氏、赵氏向东迁徙的路才走完一半,刚刚离开河内武德县,向东走汲县、朝歌方向,他们的最终目的是冀州魏郡的黎阳县。

到了黎阳,就应当安全了吧

尽管在上路之前,司马朗就已对迁居之路的难度有所猜测,但上路之后他仍旧发现自己低估了迁居之难度。河内温县至黎阳足有六七百里之遥远,若是单骑快马,自是几日便到,可他们两族三百余口有余,再加上宗族迁居携带物资甚多,沿途行进拖沓不说,还要担心遭到盗匪抢夺。

河内这个地方可不太好,西有白波东有黑山,再兼南匈奴祸乱,道路林间随时都有可能跳出来几十个盗匪流贼害人性命。尽管多亏了郡中有都尉派下五十骑沿途护送,否则就算是二族的家兵,恐怕同样难以护卫沿途周全。

说是三百余口,大多是温县赵氏的仆役亲族,司马氏只有七十余人而已。河内郡虽然是司马氏的郡望,但司马氏并非如那些经学传家的大族一般庞大,反而奋力追求仕途之道,并不对钱财田产等抱有兴趣。

没办法,别人是经学传家,司马氏虽然有精通史学的祖上,但都难以消除祖上为将门的影响。司马氏是正经的将门传家,先祖可追溯至先汉时反秦归汉未尝一胜的殷王司马仰。所以到如今啊,司马氏迁居所携十七架牛马车中,装着书籍的大车足有五架,而其中的各类兵书,就占了五之其三。

祖上数代晓习兵事,奈何生于安平之年,所谓的武事并不能派上用场。到了司马防、司马朗这两代,终于勉强经学乱世以至,兵法的用武之地来了。

这不是造化弄人吗

不过对此司马朗倒是想得开,虽然他没有过多关注兵事,却也有着不错的本领。何况,这下面不是还有聪慧的司马懿呢。除了司马懿,司马朗下面还有五个弟弟,父亲小妻如今又在孕期,没准将来他这一辈便有八达了

这么多兄弟,总有几个兵法出众能让宗族拥有自保之力的。

如今春季,田地里都才刚刚长出青苗,不挡视线,司马朗望着南面的涛涛大河,对这乱世能否保全宗族感到担心,只能暗自祈祷,可是夜空之下的大河映着月光粼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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