护乌桓校尉在乌桓人看来是个非常神奇的官职。在汉与乌桓和平的时期,乌桓人对这个官职的尊敬甚至可以比拟乌桓大王,可一旦汉与乌桓开始作战,首当其冲要被杀死的,也是这个官职。
只不过他们可不敢不把燕北的话当回事。别说现在燕北是护乌桓校尉,就算以前燕北是叛军时乌桓人照样不敢有丝毫忤逆一个公孙将军打得他们屁滚尿流,结果对上辽东的燕北都只能铩羽而归,带着千百名义从回到辽西令支的田庄舔伤口,他们敢触燕北的霉头
除了能解粮草燃眉之急的一千六百石粮食,马安还从辽西派人捎回口信,手上还留下三十余金的结余,可待下次购粮取用,只等辽东的战马运送过去便可以再送来更多的粮食。
辽西与辽东之间的这条商路,一个月至少能跑两回,情况好了能有三次往返。并且确定了燕北手里从公孙瓒那边缴来几百匹白马的战利再卖回给他,每月能有三百万钱或四千石往上的粮食收益。
只可惜这样做不长,至多三个月公孙瓒吃不下那么多的白马。现在给辽西运送白马的商贾不仅辽东燕氏一个,幽州各地的白马都在往辽西输送,短时间内公孙瓒的几个拥有亿万家资的结拜兄弟便为他吃进了六百匹白马的庞大数量。
马安估计,公孙瓒此次重组白马义从的员额大概多也不会超过五千,最多三个月,他们还需要重新寻找商队的营生。另一方面,他也希望燕北能允许他盯住公孙瓒的动作。公孙瓒如此大张旗鼓地招兵买马,很明显剑指燕北,很可能最多到明年,公孙瓒手中便会拥有一支经过操练数俞五千的白马义从。
燕北对此无不应允,只是命他小心行事,并让他放宽心,三个月的购粮便可撑到各地粮食大收,如今辽东的农具做的不错,到时候应当能存下一批农具,虽然赚的少一些,但那时候粟米价格也会更低,还是可以顾住郡中粮草的。
至少今年过去撑到明年粮食大收,燕北就能让手下每个军卒吃上自己种出的粮食,到那时候粮食自给自足还有盈余,任何人都无法挡住他的去路
难道只有公孙瓒会练兵吗
襄平大营两千八百个精力充沛体格强健的燕赵武士也正在燕北此生见过最严酷的操练之法下练兵,这可是燕北寄予厚望的部曲
燕北要让他们把日行百里当作常态,把策马奔行三百里当作常态,把迅速结成战阵当作常态这批燕赵武士的个人对搏能力自是不必说,在特意打制的石锁操练之下,每个人都能数次将两个百斤石锁举过头顶,飞掷手戟、击发强弩更是不必多说,唯一的短板便是战阵能力。
为此,燕北特意让他们每伍以五人结成三个三才阵,用于面对陷入突袭后的小股作战,大战阵也是一样,伍有伍长、什有什长、队有队率、屯有屯将、曲有曲将,在往上还有张颌这个军司马,一切按部就班操练,以面对各种战况。
除了战阵、手搏、兵格之外,还有每三日一次夜搏、每旬一次百里奔袭。
只有脱离生产的职业武士才能有效地训练夜战。这是燕北从黄巾军的失败中总结出来的真理,普通征召乡勇成军后仍旧带着作为农户时日出而作日落而息,只有在白日里才能发挥出有效战力,可一旦到了夜里,即便再如何克制也还是会打瞌睡,就连防备营地都难以成事。
也正因如此,几年前的颍川战场上无往不利的黄巾军队才会一次又一次地在黑夜里被由北军组成的职业武士击败。太多人在夜里被惊醒连枪矛都抓不稳妥便做了汉军刀下之鬼。
因此依照燕北的想法,燕赵武士便应是一支专擅浪战对抗强敌,更能使之夜战、善于夜战的精锐骁勇。
眼看着时日便临近七月,派遣探查冀州消息的骑手还未归来,关于中原董卓入京的消息却从青州水路一条一条地由汶县骑手传送至燕北手里,只是那些消息却没什么属实的玩意儿,有些早有些晚,青州的人也都不过是道听途说,也不知事情真切究竟如何。
倒是有一条关于洛阳的谶言很有意思,侯非侯,王非王,千乘万骑上北芒。
七月初,燕北在襄平大营与张颌一道操练军士,便见有邴原宅中童子传报,说是邴原家里来了一个名叫太史慈的青州名士拜访,派仆人来传话,问燕北有没有时间,要将此人介绍给他。
正文第三十二章何以为士
王烈、邴原这两位迁居辽东的贤才可谓交友甚广,他们的名气令各地向学之士听见他们的名字都愿意到他们面前来请教问题,或是不愿数百里地前来拜访,甚至通宵达旦地高谈阔论。
邴原与王烈迁至襄平后就住在城外,燕北挑了一处没多少人打搅又临近城池的地方给他们搭建了木制的院落,二人的宅院中间甚至还隔着一条小河,看上去分外雅致。
因为住着两名令他分外上心的治学贤者,所以那里也成了燕北每日自襄平大营至城内的必经之路。
甚至有时燕北回去的晚,打着火把策骑于路还能听到邴原家中传出的高谈阔论,其中尤以一名叫做刘政的青州人声音最为豪亮,甚至通过传出屋外的只言片语知晓他通晓发生在北方的许多兵事秘闻。燕北很喜欢那样有胆气的豪勇气概之士,只是一直没机会结交。
这一次邴原介绍给他这个名叫太史慈的青州人,无论如何他都不能推辞,毕竟他还想借助邴原认识那个刘政呢。
尽管燕北很佩服也很亲待邴原这样能够帮沮授分担辽东内政的人才,但他如今铆足了力气打算和冀州的黑山贼真刀真枪地打上一场硬仗,他更希望与刘政那般知晓兵事的英杰交往。
先前沮授一直作为他的帐下幕僚,如今沮授贵为辽东太守主一方大政,就算州府真指派他前往冀州平叛,沮授也不可能跟在他身边一想到再入冀州平叛身边便会少了这么个人问计,燕北总觉得心里有些空落。
燕北带着几名骑从沿着小路自襄平大营一路踱马至邴原家,走到院外便听到屋里有人说话,便翻身下马将坐骑交由骑从拴在树旁,对院中的童子说道:“劳烦通报邴先生,就说燕北来了。”
邴原家里人丁并不兴旺,大概是因为早年家贫而后虽然光有名声却不擅积攒家财的原因,如今年有四旬却尚未生子,近年才于郁州山中一户人家结亲,家中不过夫妻二人与两个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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