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u903();“入选者,将得到辽东郡最好的兵甲,每个人得田二十亩,良马两匹。除粮草之外,月兵俸四百钱。”
受到雇佣匠人的启发,燕北打算在这支新军中一样以最优渥的钱饷与土地激励他们。
东汉官员俸禄施行半钱半谷,百石小吏的俸禄为月钱八百,谷八石。燕北给予每名入选军卒的月俸在军粮的基础上相当于年俸五十石。先汉时边塞把守烽燧的军卒一月不过给两石谷,四五人一月共用二百四十的菜钱燕赵武士的月俸听起来少,但比起其他军卒已经好到天上去,只是不够多罢了。
燕北鼓掌喝道:“穿戴好你们身旁的武备,从这里启程跑到辽水营寨,高校尉会率领你们明日清晨赶回来中途停下的,便放弃了这次入选,开始”
随着他话音落下,高览负上大盾与强弩,腰间系着手戟走下高台,呼喝着驱赶士卒开始行军,片刻之后,留下一座乱糟糟的襄平大营与张颌手下千余别部。
张颌的别部本来也有近两千人马,因为燕北的号令,也择选出七百人参与此次选兵。
高览率军出营后,张颌招呼士卒收整留下的马匹驱赶到营寨外遛马,这才走到燕北身边问道:“将军,这么做行得通吗咱们的人都能日行五十里吧”
汉代一里合四百一十五米,在鲜卑时他们便拖着全部辎重一日行军七十里,虽然当时的军士负重不如现在,却是一路徒步完成,根本与燕北所想要的精兵扯不上什么关系。
“嘿,儁义有所不知,我和高校尉商量过,这百里折返可不好走,中间有二十里是要他们急行的。”燕北狡黠地笑了,徒步行军当然不能选出精兵,但如果徒步与疾奔结合,九个时辰行上百里路还能不掉队赶回来的,那便是绝对精兵的模样了,“你觉得,明日清晨能回来多少人”
张颌皱着眉头抬手搓下巴苦思冥想,“这四千人,能回来三千多吧不会掉队太多。”
他们这批士卒这半年一年从未因缺粮饿着过,去年冬天更是在鲜卑掠了大量肉食,各个养的瞟肥体壮又久经搏杀。张颌摇着头说道:“急行军拦不住他们。”
燕北点着头盘腿坐在高台上,伸手扯过那面写着燕赵武士的旗子铺开在腿上看着,抬头说道:“要不把你调到燕赵武士里,做个军司马这支军队我打算在三个月后带入冀州讨黑山贼,如果州府不愿,便跟着我一同去乌桓属国朝廷的节杖都送来了,要去上任啊”
张颌几乎没怎么考虑,当即拱手抱拳应道:“颌,但凭将军驱驰”
“如此那便说定了,你这个别部司马便算是燕赵武士的军司马了。”燕北起身拍手,将旗帜递给张颌道:“对了,还没问你河间张氏,可还有亲人”
燕北手底下有不少能人,而这些能人强将无一不是冀州人,好在沮授、高览等人都是举家追随迁至辽东,但张颌不同。张颌虽不是望族出身,在河间却也是衣食无忧的大族,就这么一个人跟着自己跑到辽东,若闲时还好,如今冀州遭了兵乱,燕北自然打心底觉得有些愧疚。
张颌轻轻咬了咬牙,向冀州的方向看了一眼,这才故作轻松说道:“族中有邬堡,家仆亦常舞刀枪应当无事。”
嘴上这么说,可心里,哪个又能不担心呢
事到如今,张颌只能寄望于河间的家人不要与黑山贼寇做对罢了。
“应当无事。”燕北这么说着,却拍拍张颌的肩膀道:“等派到冀州的斥候回来,我会说服刘公征讨黑山你在冀州有多少亲人”
张颌看了燕北一眼,“五服四十有余。”
“那真是大族了,等平定了黑山,把宗族接到辽东来吧。”燕北说着目光炯炯地看向张颌,“至少辽东不会再乱了。”
面对如今辽东的情况,除非燕北不在,不然辽东乱不了。无论是郡中那些心口不一的豪强大氏还是外族,亦或是公孙瓒谁都无法在辽东这片土地上翻了天。
外人不知道辽东的情况,但张颌作为燕北军的将领自然知晓,屯田法令与铁邬商队能在明年给辽东带来怎样的财富,组建新军的严格标准又能为辽东的战力带来多大的提升。
只不过,张颌面对这个问题明显沉默了很久。
宗族迁居,并不是他一个人就能做下的决定。
燕北笑着让张颌别在意,还有一个多月才能收到冀州乱象的确切消息,不必急于一时。随后,燕北便向张颌道别,吩咐他在营寨里准备百步与二十步的箭跺,明早准备好归来军士的温汤,便离开了襄平大营。
高氏阿母看如今天气炎热起来便做了两身单衣,派人告诉燕北让他回襄平宅院试试是否合身。
回到襄平燕北自然对高氏阿母陈恳感谢,随后便邀憋在家中的甄姜出城遛马,在城外草草做了个箭跺二人硬是玩了整个下午。
傍晚,伴着落落余晖,二人带着侍从在弓长岭山脚下的室伪水畔点燃篝火,听着虫鸣鸟叫别有一番意味,燕北甚至还挽起袖子下河抓了些鱼虾小蟹,洗净了枝杈串上架在火堆上烘烤,不一会儿便熟透散出馋人的香气。
甄姜捏着烤熟的河虾并不急着吃,倒是笑意嫣然地看着一脸专注与螃蟹较劲的燕北道:“啧啧,燕君呀,有什么是你不会的么”
会骑马会舞刀,能射一手弓箭虽然水平次了点,能打仗还总能打赢,搏斗也没听说他输过。现在到好,又发现他会捕鱼,还能做生意这么一个人,天没塌下来是饿不到的罢
“我不是和你说过嘛,写诗作赋我就不会。”燕北挑弄着篝火十分轻松地说道:“砍些木柴做个小篓抓鱼呀、套个陷阱捕小兔儿,这都是小时候学的,你不是见过我三弟,他天生就聪明,弄这些东西更是手到擒来,七岁就会了”
“七岁就会那你是什么时候会的”
“我也不记得了,太早的事情,谁记这些啊我想想啊。”燕北本懒得想这样的事,只是不经意抬眼正对上甄姜满是好奇的目光,让他忍不住回想,“我还给公孙氏放马呢,就走咱们今天走的这条路,我骑羊赶马走了上千遍,那会这没有这么多大树,马儿和羊群到了这就低头河水,我就会找个地方歇着,捡些木柴和藤条做些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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