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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教授!我觉得冯同学刚才这些观点实在是三观不正!我们不能只考虑才华不考虑人品,带坏了刚刚踏入大学的学弟学妹们呐!”
付成才这句话说出时,已经是豁出去了。他知道一旦开启人身攻击模式,就算搞臭了冯见雄,他自己也不可能被聘上,只能徒然便宜了第三方。
然而学姐女神的殷殷期盼,让他不得不不知其所以然也硬上。
“哦?他哪里三观不正了?”顾教授见面试有转向人身攻击的趋势,语气也是顿时怫然不悦,不过他还是愿意先听付成才说完。
顾教授心中已经打定主意:大不了即使付成才说的有道理,也不用他就是了。
“我了解过冯见雄一贯的言行,结合他今天的论述,明显是打着‘鼓励民意互动表达’的旗子,走‘引导不和谐言论’的路子。”
付成才第一句话说完,顾教授就觉得怎么这么耳熟,这是要给人贴政治标签?
貌似档媒上对于修真主义的定义,就是“打社会注意的旗子,走资本注意的路子。”
不过这次付成才语速很快,顾教授也没来得及多想,立刻又被后面的话打断了思路。
“据我所知,这个冯见雄为了达到目的不择手段,人品非常下劣。今年的新生杯辩论赛,他第一次上场,就独辟蹊径,说一些本辩题诞生七八年来、前人从未敢说的肮脏言论!
对方辩友举了无数仁人志士抛头颅洒热血的例子证明‘绝境中、不温饱的状态下也能谈道德’,他就反过来攻击歌命先烈,说那些人是被洗脑的狂热分子,说那些人不道德!哼,在这种卑鄙小人眼中,只怕沉船的时候让女人小孩先走都不是道德,保家卫国也不是道德!
这样的人主持的节目,不管吸引观众能力如何,只怕都会把‘师大之声’带到反动处境上去吧!”
顾教授并没有听过那场辩论赛,闻言也是眉头一皱,转向冯见雄,带着最后一丝惜才的恻隐问道:“你有什么想辩解的么?放心,我不会冤枉一个好人,也不会让任何一个人身攻击的人得利——付同学今天说了这番话,他已经没机会了。但是我也希望你给出解释。”
冯见雄刚才也被付成才的突然搅屎棍弄得有些懵逼——主要是没想到付成才这么两败俱伤图个啥,并不是他应付不了对方的攻击。
就像一个开着一辆虎式坦克的坦克手,虽然不怕别人拿着柯尔特1911手枪射你。但真遇到到这种疯子时,总会怀疑一下对方为什么有胆量干这种事情——莫非他期待自己的柯尔特手枪跟《拯救大兵瑞恩》一样,都自带“召唤P-51D战斗机”的隐藏技能?
顾教授发话之后,冯见雄总算冷静了一些,也捋清了状况。
“我原先从来不认识这位付学长,也不知道他从哪儿打听来关于我的事情。不过我想说,诬陷人也要打打草稿——你哪只耳朵听到我在辩论赛上攻击那些歌命先烈不道德了?你哪只耳朵听到我说他们是被洗脑的狂热了?”
冯见雄淡定自若地反击着,一边掏出自己的诺基亚7260手机,示意顾教授说:“顾教授,请允许我播放一段录音——是辩论赛当时双方的辩词对抗。”
顾教授脸色一冷,心说这家伙莫非知道付成才今天要对付他?所以提前给比赛录了音?这怎么看上去像是个圈套?
他决定审慎一点,先问一下:“放录音可以,但是请你解释一下你为什么会有这段录音。”
“职业习惯,”冯见雄说得理所当然,“我是学法律的人,将来要当律师的。法庭辩论的时候,每一句话都有书记员记录,并且在庭审结束后交由双方确认。
但是私下里的辩论赛并没有书记员,所以我为了保证养成良好的职业习惯,就督促自己,凡是每一场没有媒体报道录制的比赛,我都会自己把自己说过的话、以及对方相关的前后文录下来。”
“好阴的人……不过这也不是啥人品问题,诸葛一生唯谨慎么。”顾教授在心里嘀咕了一句,不再纠结这个问题。
然后,冯见雄就掐了几段录音播放了一遍,里面有他自己的声音,也有当时数科院三辩秦明仁的对话,所以很显然就是比赛当时录的,如假包换。
放完之后,冯见雄一字一顿地点评:“我的原话……当时明明是说‘那些堵枪眼炸碉堡的……对不起,为了政治正确,我无意评价那些人’——从法律思维的角度来辨析,这句话明明是对‘对方提出的证据的证明效力’的质疑,而不是提出相反证据。怎么能说我认为那些人是被宗教狂热洗脑的呢?
假设,法庭上,对方律师拿出一张借条,说我的当事人欠了钱,我通过质证说借条无法鉴定为真实、推翻了借条的证据效力、难道能等同于我直接胜诉么?当然不是!那只是破坏了一个证据的证明效力而已。
同理,我当时只是说‘对方没法证明他们刚才举的那些例子是基于道德’,这并不等同于‘就一定是狂热洗脑’,完全还可以是别的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