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u903();赵守冷笑道:“收拾只怕朝中没几人敢吧。”
韩雾一头雾水。
“朝中早前便总算是流传出来消息,宰辅大人并非之前在书院当教习那般简单,他与那位院长大人居然还是一个老师教出来的学生,那位不知姓名的老先生一生有三位学生,除去宰辅大人和院长大人之外,还有一位读书人,先前在陵安还有些名头,之后便销声匿迹了,只不过那读书人有个学生,便是这位叶如晦,你瞧瞧这身份,既然是书院院长大人和宰辅大人的师侄,朝堂上还有几位敢去动他,不过之后这位叶先生可没有进入朝堂为官,而是转而练剑,现如今已经是天下第七了。这大抵便是想着要和他讲道理的比不过他身后那两位的道理,动手的又不必过他手中的剑,是不是难招惹,一目了然。原本就算是有这么一个人,大抵和你也没啥关系,可现如今这位叶先生已经返回洛城,看样子短时间之内不会离去,你说说你韩雾守着这么一大座金山,是不是该庆幸”
赵守似笑非笑的看着韩雾。
韩雾这才后知后觉的朝着赵守感激一笑。
赵守站起身摆摆手,轻声笑道:“你这个县令当得憋屈也好,畅快也好。要想慢慢往上爬,也得审时度势,有些事做不做得,自己掂量。”
韩雾正色道:“下官谨记。”
赵守不再多说,起身去牵过之前韩雾骑过的那匹驽马,翻身上马之后笑道:“这番金玉良言,换匹马不亏。”
韩雾笑着点头。
这个才觉得前路暗淡的男人,现如今竟然又开始觉得这前路又是一片大好了。就好似柳暗花明一般,世间之事还真是奇怪啊。
赵守拍马而走,就这样离去。
他这位青山郡郡守,今日说这么多,竟然全无私心,不过只是为了新政两字。
在远处街角,有个来到此地之后没见过任何故人,只去看了山头那个小坟包的老人带了壶酒,此刻便别在腰间,走过街道,来到一处小院子前站定。
小院之前有一扇木门。
那扇木门灰尘蛛网皆有。
站在门前,老人竭力一观那小院里的景象。
最后实在是忍不住了,这才身形微动,来到院里,站在那颗几乎已是枯枝的老槐树前默然无语,这座小院子原本的主人在老人的院子里种下过一颗夹竹桃,又在这里种下了一颗老槐树。
老人站在院里,拿出腰间的酒壶倒了一口在嘴里,这便笑道:“儒家君子六艺,王霸之学,纵横家之谋,亦或是其余学说你无一不精,甚至有些东西比我这个做先生的都要厉害,真是不愧是我最喜欢的弟子。”
老人走出几步,靠坐在老槐树下,轻声道:“让先生我想想,你离了陵安喝过酒是不是经常便骂我你两个师兄不管身处何地都不敢生出这般想法,唯独你看不惯了就喜欢开口大骂,真是要骂到自己大快人心才是,你在书院藏书阁批注的那些东西,你以为我没看十有八九都是骂我的,要是旁人有这么一个学生啊,说不得早被你气死了。”
他自言自语道:“你聪明啊,可为何要这么聪明”
自然也是无人应声。
这个一辈子都不曾哭过的老人眼角总算是有些泪水,他平静道:“不是先生我找不到你,是先生我早知道,你不出现在先生我面前之时,我就算是找到你也是枉然。”
胡乱喝完一壶酒的老人最后抹了一把脸,站起身来,轻声道:“这局棋差不多了,先生我要开始收官了。”
第三卷庙堂江湖齐声动第一百八十六章相公
立冬时节之前,洛城破天荒下了一场雪。
在约莫十年没有看到过雪的洛城这一日重新看到了好似鹅毛飘飞的大雪,总归是让人觉得心情舒畅的,况且这场雪还真是不小,从半夜时分就开始听到有雪声,等到清晨各家各户推开门的时候,这门前院里,积雪大约能够漫过脚踝,而且这天上仍旧是大雪不停,同时一股寒意袭来,便实在是让人觉着有些意外,历来这江南之地,就算是天寒地冻的时节下了一场雪,大抵也不会太大,不说让人站在院里能白头,就是这一眼望去,也未能见到远方一片白雪皑皑,因此这北方人谈及南方的雪之时,总是会半开玩笑的说这南方的雪哪里是雪,不过是大一点的雨嘛。
南北之差,大抵也不止如此。
今日洛城大雪,最高兴的约莫该是那些稚童,毕竟所处此地,大约从未见过雪,平日里问起家中老人,大抵以白馒头白鹅毛来形容,可总归是没有亲眼所见,哪里能够想象得到这雪到底是那般样子的,现如今这第一次得见,有不少孩子在匆匆换上冬衣之后便溜出家门,与一向交好的几个玩伴在巷弄里玩起的打雪仗,一片欢声笑语,倒是让人听着很是舒心,自家孩子偷溜出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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