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知道那个年轻人沉默很久之后忽然便沉声道:“那肯定要生许多孩子了。”
她如释重负。
这个话题好似把叶如晦的话匣子彻底打开了,他轻声说道:“孩子其实生多了也是很麻烦的一件事,要是女儿,这不就得给她存上好些胭脂钱和嫁妆,要是真有一日嫁出去了,说不定还真是要心疼死,可总归不能不让她嫁出去吧,这样的话,她要怨我一辈子,可要是个儿子,这便更不省心了,平日里要担忧他读不读书,等到大了又怕他不像我这般,能娶到好女子,难,真是很难啊。”
小满现如今恨不得将这个胡说八道的男子一把掐死在这里。
以往怎么不觉得他说瞎话的能力有这么好
她有些气笑着说道:“我忽然有些后悔嫁给你这个小酒肆的老板了。”
原本以为叶如晦会有些慌乱,可他只是老神在在的淡然道:“这可就由不得你了,既然在我背上,你能跑到哪里去真当我只会说些瞎话啊”
要是这男子不刻意提起,女子都快要忘了他其实是这世间最年轻的第六境,是大楚剑林的剑道魁首。这也是该怪这个年轻人实在是不拔剑杀人的时候,实在性子温和的就像一个读书郎啊,可她也知道,他原本就是一位读书人啊,而且来头不小,和当朝宰辅,书院院长都极有渊源。
可这个男子就真是甘心做一位小城里的酒肆老板,从此不提剑,与江湖作别
有些事情想不通也就不必多想,小满靠在他背上,有些困意,片刻之后居然便沉沉睡去,等到再度睁开眼睛之时,他已经背着自己走在了那座小城的街道上。
小城依旧,离乡之人已归。
这般入秋之时的时节,洛城人不少,才一踏足小城,便有不少人注意到这一男一女,叶如晦在洛城里不算是人尽皆知,尽管他的酒肆的确是人尽皆知。因此大多数人目光都放在了那女子脸上,这个女子在叶如晦第二次离开洛城去北匈的时候,可是在小城里住过不少时日,几乎算是整个洛城的百姓都知道有这么一位美娇娘是那位小叶老板的夫人,只是那小叶老板不知为何离乡,让她独守空房。后来那叶长亭带着她离开洛城时,还有不少人是觉着这女子有些厌烦了这里的枯燥生活,跟着那小白脸跑了,毕竟那小白脸不去说其他,这声的真是极为好看啊。
只是可惜了小叶老板这样一个苦命人。
叶如晦背着女子踏进青石巷,走到那间小酒肆门前,看着门上的锁,他停下脚步,背后女子有些尴尬的开口,“丢了。”
叶如晦无奈摇头,有些感叹自己为什么有个这样败家的媳妇儿。只不过就是这简单的一句话,倒也没敢开口说出来,只是伸出手,搭上那铜锁,轻而易举的扯了下来,他缓缓推开门,跨过酒肆,走过后面的小院,在那颗梨树下站定,低头看了一眼石桌,哪里有颗梨子已经腐烂不堪,他有些错愕的开口道:“我记着这梨树是不结梨子的啊。”
背后的女子瞬间便红了脸,她低声道:“是先前小叔登山之前来过一次,咬过一口便放在了这里,我觉着是有什么其余意思,没敢收。”
这一下子,叶如晦真是一头黑线了。
他哪儿知道他现如今已经是天下第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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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卷庙堂江湖齐声动第一百八十一章姑娘少年,先生学生
那个在许多年前或许名头十分响的小城,有一个少年离去之后变幻成一位年轻人归来之后,仿佛也没什么变化,只是那家酒肆悄然之间重新开张,这不过这一次贩酒的却不是当初那个少年,而是变成了另外一个美艳动人的红衣女子,而那位原先的老板则是取下腰间所悬的佩剑之后,这些时日则是拉着不少原本便关系不错的中年妇人奔走于小城之中的各家铺子,眼看着都已经张开了的年轻人话不多,但笑脸不少,只说了几句他要在这里成亲了,之后便不管这些妇人如何开口询问,都不怎么理会,反正只是笑,让人觉着这个年轻人是真心发自肺腑高兴,可仍有些看着这年轻人长大的妇人,仍是有些担忧他这门亲事的草率,毕竟这成婚一事,不是说有男女双方便行,这期间的规矩多且杂,实在要让人晕头转向,可就算是抛开这些规矩,这两人成婚,双方的长辈总归该到场吧,这年轻人这般倒是两位小城里的亲人已经离世,可那女方总归不会和他一样,是孤苦伶仃的孩子吧,是所以当妇人们实在忍不住问起这件事的时候,那个脾气一如既往还是这般好的年轻人只是苦着脸无奈道:“没了,真没了。”
虽说是看着这孩子长大,可听闻这番说法,还是有些妇人将信将疑。只不过叶如晦话不多,任由她们如何询问,不说的便真是一句话都没说。
年轻人不心疼银钱,让操办东西这类只需要花钱的事做的极其快,不过三两日便几乎将那些东西一一置办妥当,只不过再看着那些东西三三两两运进酒肆的时候,让不少邻里妇人都既心疼又自豪,心疼的是这孩子出门一趟便变的如此大手大脚了,还真是不拿银钱当作银钱使,自豪的则是这孩子既然是能够一点都不肉疼就花出这么多钱,肯定是在外面挣够了银子了,这让她们这些看着他长大的妇人总觉得心里欣慰的很。
甚至有些妇人在偶尔认真的看向那个年轻人的时候也会感叹这时间过得还真是快,这一晃眼,这个年轻人都要成婚,说不定过几年,那个她们眼中的孩子也会是某个孩子的爹了,这类关于形容时间流逝的语句,她们说不出个所以然来,说实话,这洛城里读过书的不多,加上这地方又偏僻,没什么外乡先生愿意在这里开学堂,城中那所学堂在去年那位杨老先生作古之后便已经荒废至今,新来的县令大人是一个在仕途上不得志被贬谪到此的中年官吏,得罪了头上州郡的大官,估摸着这辈子也就是如此了,因此对小城里的政务也不太上心,明知那座学堂荒废,也不想办法,好在小城一向没甚大事,他这个县令除了时不时去郡里走个过场之外,还真没什么烦心事操劳。
日头西斜的时候,凉意十足,忙了一天的叶如晦这才坐在小院的梨树下,拿出那柄好似注定这一辈子就要蒙尘的古剑擦拭,身旁现如今气色好出不少,但仍旧是看着弱不禁风的小满批了一件貂裘,静静看着这个年轻人,不发一言。
年轻人一边估摸着日子一边擦拭着古剑,片刻之后这才抬头笑道:“这过几日便是立冬了,日子过得很快,按理说这陵安立冬时节估计会开始下雪了,但是咱们这地方就没这么好的运气了,三九天都不一定会有一场雪,只是冷肯定还是冷,江南之地说是四季如春,其实哪能有这么暖和,不过是比起其他地方,还真是要暖和不少而已,不过这暖和倒是暖和了,想看雪可就没这么容易了,只不过你要是真想看,咱们成亲之后还是可以去陵安看一看的,只不过我有些担心你的身子骨,毕竟现如今你这个样子,容不得我掉以轻心。”
小满听着这个现如今的天下第七好似妇人一般的喋喋不休,有些奇怪,要是这世间武夫知道这位现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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