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是谡夏学宫里的尤羽尤老夫子,老夫子一篇天涯赋天下谁又能出其左右”“南派文苑的孙风先生的逍遥游不是也被天下认为是五百年来仅此而已么”这几个士子为谁的才气最高争的面红耳赤。一旁一直冷眼的士子忽然开口道:“各位难道忘了今年的红枫会为何人比往年要多的多么”听到这句话,这两个士子忽然哑口无言,是啊,大家不远千里往洛阳来不就是为了看看这诗文都闻名天下的悼孤酒不是么其中一名穿着青衫的士子叹息道:“要是我也能写出一篇能让天下都知道的诗文,不求像笑红尘那样成为千古名篇那样,但愿史册上能有我陈迟的名字。”随即有士子不屑的笑道:“就你陈迟,连谡夏学宫都未进入,又何谈名载史册”名叫陈迟的士子欲反驳,但听到谡夏学宫的名字,却是怎么也说不出反驳的话来。这谡夏学宫的地位在大夏所有士子中,都是一座神圣殿堂。“哈哈,我记得当年屈陵先生年轻时候不也有人说他进不了谡夏学宫么结果怎么样,屈陵先生一人便比谡夏学宫所有夫子还要厉害。”有士子看不下去,出声安慰,而先前出声嘲讽的士子也只是冷哼一声不再说话。陈迟顿了顿,忽然大声道:“我陈迟必要如悼先生般闻名天下。”就在陈迟说出这句话的时候,一道清冷的女声响起“悼孤酒也不过是个道貌岸然的伪君子罢了。”紧接着,一袭紫衣从众人视线中出现,使得在场诸多士子愕然,实在是这袭紫衣的长相太过特殊,额前有缕银发就算了,双瞳居然还是重瞳。紫衣女子说完这句话,冷冷一笑:“你们都说悼孤酒诗文名满天下,可又知道他悼孤酒为人怎样”“悼先生从未传出行事有不雅之处,你又怎么能说先生是伪君子”在场士子有人反驳,悼孤酒是他敬佩的前辈。这袭紫衣冷冷一笑,却是不再与他争辩,只是转头望向洛阳城,冷冷问道:“秦陵在何处”“就在洛阳城北。”有当地的士子小声应答
这袭紫衣点点头,正欲离开,忽然朝萧殇这个方向看了一眼。萧殇不明所以然,感觉有些奇怪,而他身边却响起一道温和的男声,“姑娘找在下又有何事”萧殇当即吓了一跳,转头向身旁望去,只见这个穿着青衣的男子,牵了匹十分矮小的劣马不知什么时候站到了自己的身旁,自己却一点察觉都没有。这袭青衣对萧殇微微一笑,又看向对面的紫衣女子。那紫衣女子冷冷道:“悼孤酒,我今天是来讨债的。”悼孤酒眼睛微眯,他已经认出眼前的女子,虽然他已经很多年没有再出现在江湖上,但是他却知道眼前这个人是谁。凉末尘,武榜第五,当年那个一脸倔强的小女孩,不过当年却没有额前那缕银发。凉末尘是那个人的徒弟,那个人还好吗想到那个人,悼孤酒的头忽然有些疼。或许,今生唯一负的人就是她了。
想到这里,悼孤酒轻轻的问道:“你师父还好么”凉末尘冷冷道:“早死了。”悼孤酒闻言,眉头一皱,“小梅死了怪不得,怪不得。”凉末尘冷笑一声,“当年你负了她,如今我就是来替她讨债的。”悼孤酒苦笑,忽然想起了当年最后一次见到小梅的时候,那个时候才真真是美人如玉啊。彼时,他还不是天下闻名的剑道宗师,也不是首屈一指的文坛大家,只是个初出茅庐的毛头小子。天下也没有一统,还在十国时期,而当时的小梅和红尘已经是一品巅峰的高手了。有幸能和她们一起游历江湖,悼孤酒虽说起步完,但资质却是极高,不久,他声名鹊起,成为万千少女的偶像。小梅和红尘自然也不例外,少女怀春,俩人都喜欢上了悼孤酒,悼孤酒却是没有选择长的漂亮的小梅,而是选了笑着有两个酒窝的红尘。
悼孤酒向前一步,缓缓的问:“所以你今天来找我还债”凉末尘冷冷的说:“是。”悼孤酒摇了摇头,“你准备怎么讨”凉末尘深吸了一口气,以雄浑的内气大声说道:“我凉末尘今日在这里挑战你,不死不休”悼孤酒摇了摇头,“要知道你虽然为武榜第五,但你觉得能杀得了我”
用他的话来说,就是美人天下都有,笑着有酒窝的女子却天下少有,况且还是我悼孤酒喜欢的那一个。当时三人都是宗师高手,她二人为问道境,而悼孤酒为长生境。小梅知道悼孤酒的心意后,便准备悄悄离去,恰巧救下被追杀的凉末尘,见其资质不错,便收之为徒,取名凉末尘。现在想来,当初最后小梅看他眼神不就是一个情字么。后来的事就很简单了,悼孤酒天纵英资携爱妻挑战各位武林名宿。一剑,皆破之。可惜,悼孤酒醉心剑道却不知红尘已身患绝症,等他知道时,一切似乎都晚了,红尘最终撒手人寰,他也因爱妻的死倍受打击,隐居山林,直至最近才打开心结,来洛阳看看自己的妹妹。而小梅回去后,将毕生修为皆传于凉末尘后,终是郁郁寡欢而死。看起来都是悼孤酒的错,但感情这事,谁对谁错又怎么说的清呢
第三卷庙堂江湖齐声动第九十九章陵安观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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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登科这些日子在陵安碰到好几起怪事,先是在那处卖莲子羹的小摊子遇见过老家伙,看着他背了一柄剑,莫名其妙便说他从今以后便是陵安第一剑士,他尚未反应过来,那老家伙就自顾自的走了,等着隔了两日之后他便听说那位帝师当时借满城剑去挑衅那位剑仙,下场凄惨,被那剑仙两剑便要了性命,后来更是被击落山崖,被那满城剑的剑气给绞烂了身子,尸骨无存。
知道了这个消息的柳登科虽说有些惊讶,但好在也不是特别难以接受,毕竟叶长亭早已经证明了他在世间剑林中的地位,当日在青城山上之时尚能一剑逼退王越,这些时日更是传言要一步跨进那几乎算是虚无缥缈的第七境,哪里是王越能够打的过的,虽说这老家伙是挑了一个好时候,赶在那剑仙登山之时出剑,可下场如何,还不是被那剑仙两剑便要去了性命。
只不过对于那王越如此轻易便丢去了性命,柳登科隐约觉着这和他当日死死捂住背后铁剑不曾借出有关,虽说看起来满城剑都被借去,也不差这一把,可柳登科始终觉得有些不对劲。
接下来之后,柳登科又在陵安街头碰见一个买醉的年轻人,当时正值黄昏,他也闲来无事,便和这年轻人多喝了几杯,这年轻人喝多了之后话便不少,两人喝到半夜,倒是让柳登科也听出不少信息,最后在这年轻人醉倒之后他有些感慨,这到底是酒不好喝还是肉不好吃,非要去沾染情爱柳登科练剑之初偶遇过一个剑道前辈,当然,那位剑道前辈也不算是境界多么高深的宗师人物,只是在一州之中还算是有些威名,柳登科为了得到指点,在烈日下站了大半日,才得到一两句金玉良言,其中便有一句,剑士首重剑心,不可沾染世间的贪嗔痴。柳登科老老实实记下之后,那位剑道前辈又意味深长的说道:“其实这女子才是最沾染不得的东西。”
柳登科当时只是目瞪口呆,难不成这为了成为天底下有数的大剑士便要孤独终老
只不过等过了这么些年,自己的剑道修为稳步前行,柳登科虽说早已经不把那句沾染不得女子再放在心上,但到底还是心无旁骛的修行剑道,对于其他诸事都不曾上心,这在陵安碰见了那个年轻人之后才忽然想起自己家乡那边那个一起长大的姑娘,也不知道这些年了,那姑娘是否嫁人了。
只不过只当是以为和那年轻人只是萍水相逢的柳登科这些日子却是老在陵安各处酒楼碰见那个年轻人,这一来二去,两人倒是成了不咸不淡的朋友。
只不过那年轻人没有言明自己身份,柳登科只是知道他是这陵安有数的大家族世家子弟,姓段。
而那年轻人则更是更不知道柳登科的深浅,只当是柳登科是个高不成低不就落魄剑士,全身上下就背后那柄铁剑值钱些,两人很有默契的都不去深问,反倒是关系日益牢固。
这一次柳登科在午后又到了那处卖莲子羹的小摊子,叫了一碗莲子羹之后要不了半刻钟果然街道那头便走过一个提着酒壶的年轻人。
醉眼朦胧的年轻人倒是走过几步便在这小摊子碰见这位本来该是陵安现在最厉害的剑士,他厚着脸皮硬挨着柳登科坐下,把酒壶放在桌上,一把端起柳登科的那碗莲子羹,一口喝完之后咂了咂嘴。
柳登科脸色平淡的再要了两碗莲子羹之后才平静道:“喝酒喝几次便是了,这天天买醉,可不是什么好事。”
那年轻人无奈道:“这不喝酒的时候总是会想起她,这又是为何”
柳登科啧啧笑道:“我倒是有些想不明白了,依着你的家世,这陵安城里娶不到的姑娘只怕是不多,那女子正好便是这其中之一”
年轻人没好气的说道:“不是,以前算是,现在不算了。”
gu903();柳登科试探问道:“那是家道中落了,觉着配不上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