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地一窥究竟”,
少羿皱眉道:“若果真是有人设局,我们擅自进入岂不是羊入虎口,自寻死路”,
颜无暇道:“妥当安排就是,乱常,你随我去巫族,天纲,将你的剑交付与乱常,你回去带众弟子来此,只守在外面,不要进入,不必等我的号令,一切见机行事”,
“是”,
天纲解下外王神剑交付给乱常便即回返。
陆鸿道:“我与前辈一同去巫族,这几日也好有个照应;少羿兄射术卓绝,五感超然,叶兄身怀至宝,薛兄也有底牌,都留在这里以为接应的好”,
几人很快就安排妥当,颜无暇,陆鸿和乱常三人去巫族;少羿,叶非凡和薛沉鸦在外见机行事。
只是三人只刚走到半途形势就已经生变。
“是山水小居的人,我秋风晚亭一十八条人命都是死在你们的手上,今天不给个交代谁也别想离开这里”,
“哼,血口喷人,你秋风晚亭手上才是血迹斑斑,人命无数,竟敢厚颜无耻的指责我等”,
“文景苑的人在那里,他们杀了我们这么多师兄弟,不要让他们跑了”,
“建章书院的人快快束手就擒,否则杀无赦”,
当各大书院的人齐聚于此的时候顿时就成了一笔烂账,谁也说不清事情的原委,但每个人都红了眼睛,大战就在陆鸿等人眼皮子地下爆发了。
“我忽然发现,就算我们知道一切都是庄姜所为,但还是化解不了这个恩怨”,
看着前方的刀光剑影,陆鸿颇为无奈地道。
数千儒门弟子各展绝学,剧烈交锋,虹光漫天,飞剑往来纵横,利气切割,形成一片巨大的杀场,他说的话没有人能听见,也没有人愿意听,以他的修为也阻止不了这场血战。
颜无暇摇了摇头道:“尽我等所能吧”,
南方三百里,白雪皑皑,风雪漫天,一道清妙的人影盘膝坐在山巅之上,寒气弥漫,她整个人都沐浴在那沁肌透骨的寒流之中。
寒山绝巅,白云渺渺,这个女子人也也有一种飘渺之感,只有寒气中隐隐透出的那张梅花面具赋予她一种真实之感。
有沉重的脚步声传来,一名身穿大氅的男子阔步登上雪山,粗壮的如同狗熊一般的身躯散发着一种猛兽的气息,那种气息令人极度不安,连跟在他身后的那只大头怪虫也发出不安的叫声。
那是一只身长足有两尺的黑色怪虫,它狰狞的头颅与身子差不多一般大,头上无眼,鼻子和嘴巴却格外的大,口中的利齿像是能咬断钢条。
猛兽一般的恶汉,狰狞的怪虫。
这个地方方圆百里都设下了禁制,本不该有人踏足此地,但他们偏偏来了。
这样的一人一虫本没有人能平静以待,但那面戴梅花面具的女子却偏偏连看也没有看他们一眼,身上的气息一如既往的平静。
那狗熊一般的恶汉大步上前,脸上露出残酷的笑容,道:“玄阴龙语真,终于找到你了”,
我从凡间来第八百七十四章自投罗网
风呼啸,雪飘摇,天寒地冻,冰寒彻骨,那男子的笑容却比这腊月的天更加残酷。
“想不到,有朝一日,我王重山居然能杀财神阁的主人”,
低沉暗哑的声音从他喉咙里传来,听起来竟有一种猛兽将欲猎食的血腥之感。
他的名字也和他的笑,他的声音一样冷血而残酷。
王重山,在很久以前这就是一个令人恐惧的名字,他所修炼的歃血魔功需要大量的生命和鲜血,在他修炼初期手上就已罪行累累,及至有所小成时更是动辄灭族屠城;北方三大家族张,王,赵先后灭于其手,三十年前屹立于北方的雄城玉圭也在他的攻势下土崩瓦解,城中三万余人,侥幸得以逃脱的不足百人,其余人都成了他歃血魔功之下的祭品。
近三万人生命的献祭,使得他的功力再上一层楼,在三十年前根基就已在化境后期,只差半步便能问鼎;在那之后他又连屠四城,惹得天怒人怨,连中州世家都派出高手围剿他,他这才不得不逃到恶人坑寻求庇护。
如今,他再次踏足北地,势必又要掀起一场腥风血雨。
滔滔血气席卷而来,盖过了漫天的风雪;然而玄阴却似乎毫无所觉,径自运功调息,周身寒气密布。
“久闻财神阁的主人天阳玄阴天下无敌,连罪主也对你赞不绝口,可惜却在戏城一役中被少正冶所伤,高唐镜的道痕压制住了你的仙纹,让你无法恢复;现在的你,只不过是一只可怜的病猫”,
王重山步步上前,粗糙的大手从宽大的衣袖里探出。
“喝下你的血,吞噬你的生命,我应该就能步入道真之境,成为半仙了”,
五指勾曲,手腕一翻,道道血流顺势而下,于他的掌心化出一颗巴掌大小的血球。
血球“嗖嗖”旋转,气劲贯彻八方,下方的雪地里清晰地出现一个不浅的凹痕。
只是他的脚步却停了下来,脚下好像有什么东西将他牢牢的禁锢住了。
低头一看,不知什么时候起脚下竟多了一道影子,正是这道影子牢牢地禁锢住了他的脚步;凝眉细看时却觉得这像是一个人影,而当他再看的时候身后竟当真多出了一道人影。
一股奇特的气息也从身后传来。
“恩”,
王重山一转身就看见一只白狐的脸,确切的说是一张白狐面具,面带白狐面具的青年就这么摇着折扇出现在他身后。
王重山目中一冷,反手一按手中急速旋转着的血球就朝着那张白狐面具按去。
“咦,好急的性子”,
面带白狐面具的青年却只微微一动就闪到了他身后,王重山的血球“轰隆”一声将一座山壁都轰的粉碎,血色的光华如流星般绽放。
这光华尚未落幕,带着白狐面具的青年竟也五指一勾,手腕一翻,血气滔滔聚于掌心化出一颗血球;王重山还没能反应过来那颗血球就映在了他胸口,将他“彭”的一声砸飞了出去,带着沉重的力道倒撞在已经粉碎的石壁上。
手中折扇快速的一开一合,银光闪过,那只大头怪虫突然不再嘶嘶的叫唤,黑色的血液从颈间喷涌,它的头颅无声无息间断裂开来,坠落在雪地里。
“你怎会歃血魔功”,
站起身的王重山眼睛眯起,满脸阴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