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u903();杜合欢道。
洛绮月手指蓦然一颤,握着他的手又紧了几分,喃喃道:“这就是孽缘吗我竟险些害死你”,
谁能想到一年之前险些死在他们手上的少年会成为洗剑冰河的传人谁又能想到有朝一日他们竟会在这里相遇
鬼王冷哼道:“什么孽缘这个小子根本没杀曹云蛟的本事,却敢坏了我们的阵法,对我们施下剑禁,一个人对上曹云蛟,如果他没有侥幸杀掉曹云蛟死的就是我们”,
他五指一勾,道道阴风汇聚在指尖。
洛绮月面色一冷,起身挡在何不思身前。
杜合欢亦拦住他,道:“他杀曹云蛟不是侥幸,他的确有杀曹云蛟的本事”,
鬼王冷哼道:“他们的根基差了那么远,他凭什么杀曹云蛟”,
杜合欢道:“凭蛇毒草之毒”,
“蛇毒草”,
鬼王眉头一凝,看了看曹云蛟的尸体陡然明白过来。
蛇毒草乃是生长在西域的一种植物,含有剧毒,中毒者血液凝固,与蛇毒的症状一般无二,所以被叫做蛇毒草;曹云蛟的死状与蛇毒草一般无二。
洛绮月亦明白过来,却有更多不解的地方,道:“的确是蛇毒草的症状,但他怎么会中了蛇毒草之毒的”,
为对付曹云蛟,他们早就考虑过毒杀之计,但曹云蛟没有朋友,没有亲人,身边一无所有,根本没有人能靠近他,自然也没有人有机会向他下毒。
杜合欢道:“剑毒秘典中有一门灵气淬毒之术,可事先将蛇毒草之毒纳入灵气之中”,
“只要他先将灵气淬了毒,曹云蛟用吞吴功强行吞噬他的灵气是毒素自然也会转嫁过去”,
洛绮月顿时明白了过来,却倒吸了一口凉气,道:“是了,只有用这种方法才能吧蛇毒草的毒种进何不思体内可就算修炼了灵气淬毒之术,在剑毒秘典大成之前也只能暂时压制毒患,如果曹云蛟没有用吞吴功吞噬他的灵气,蛇毒草的毒一旦压制不住,那死的可就是他自己”,
“不错,这是他用性命做出的赌注”,
鬼王冷哼道:“说到底还不是侥幸”,
杜合欢轻扫了他一眼,道:“你根本不明白,这一战他只用了两次吞吴功,每一次都十分生涩,这便表明这一年来他主修的剑术,并不常动用吞吴功,与人对敌,尤其是曹云蛟这样的高手生死对决时吞吴功是没有用的;第七重的吞吴功对上第九重的吞吴功只有被克制的份,他之所以施展吞吴功只不过是为了诱敌,让曹云蛟也用吞吴功对付他”,
“这样的诱惑曹云蛟是无法拒绝的,吞吴功修炼到第九重,吞噬寻常修士的灵气已经很难再提升自身的功力,只有吞噬同样修炼吞吴功的蛊虫才能再次突破,所以曹云蛟一定会用吞吴功吞噬掉他所有的灵气,这一点他从一开始就很清楚”,
“所以他才会把蛇毒草淬入灵气中,看似十分危险,但他早就已经稳操胜券”,
“这是他的智慧,你比不上他”,
鬼王眉头皱了皱,却终是没说什么。
一个思维如此缜密又敢赌上自己性命的人无论谁也是不敢小看的。
“那现在如何处置他”,
“什么处置我要把他带回去疗伤,你敢动他别怪我不客气”,
洛绮月瞪了他一眼,俯下身去背起何不思,动作那么的轻柔;她也已耗费不少灵气,但这时却一点也不觉得沉重
我从凡间来第七百九十二章月使
何不思醒来的时候看见淡红色的帷帐,绣花的锦被,有淡淡的香气从枕边传来;一身碎花素裙的女子正趴在床边,与他离得那么近。
他忽然坐起身,胸口微微起伏,左手本能地下扣,却没能握到自己的铁剑,而是握到一只柔软的手。
他眉头一皱,忙松开手。
“何大侠你醒了”,
洛绮月被他惊醒,拭了拭睡眼惺忪的眼睛,感受到手腕上残留的温度,嘴角露出一丝微笑。
但旋即便听到何不思道:“我的剑”,
洛绮月眼珠转了转,从身侧取过他的剑递给他,道:“在这里,我一直替你保管着”,
“多谢”,
何不思接过剑。
洛绮月展颜笑道:“原来你也会说谢的吗”,
少女一般的甜笑,少有妩媚之色。
身上那件颇多风尘之色的裙子也换了,取而代之的是一件素色的留仙裙,薄施粉黛,一颦一笑都已与以前不同,像是洗净了铅华。
何不思略一点头,手指轻轻过剑身便不再言语。
剑客有很多种,有的剑客坚信剑在人在,剑亡人亡,有的剑客执着于神兵利器,也有的剑客只把剑当做工具,就如同屠刀一般。
何不思与他们都不同,对他来说剑是朋友,在他最痛苦的岁月里是这柄剑陪他度过那些悲欢离合,是这柄剑陪他一次次出生入死,虽然这只是一柄普普通通的铁剑,但对他而言却早已经意义非凡。
所以即便陆鸿送了他正阳剑他也只是把他小心地收在乾元袋里,真正用的还是这把平凡无奇的铁剑。
洛绮月笑了一笑,看着他的脸,忽然问道:“程师姐是谁你叫过她的名字”,
他昏迷的几天里手指一直都紧紧握着,有时身体蜷缩着,眉头紧蹙;她知道他一定有痛苦不堪的过往,清醒时他能抑制住自己的感情,但昏迷时有些事却由不得他。
内心再强大,有些事也无法忘记。
洛绮月不知道多少次心痛地握住他的手,直到那一天,他用痛苦的声音轻唤出那个名字,她心如刀割。
她忽然发现,这个与她认识并不久的少年对她而言已是一种毒药。
人对感情总有一种误解,以为自己喜欢某一种类型之人的人们总是会不经意间遇到一个人,那个人会让他们抛弃过往的所有标准,此生非他不可。
她的变化很大,无论是衣装打扮还是说话的方式,有眼睛的人都看得出来。
但何不思却好像偏偏看不出来,只是淡淡道:“朋友”,
于他而言,程瑶迦是一个极特殊的人。
那是第一个让他动心的女孩儿,她对他并不差,刚进拜剑红楼时她很照顾自己这个懦弱的小师弟。
那时的他实在是差劲极了,贫穷,怯懦,无能,相貌亦是平凡无奇;而程瑶迦却来自江南豪富之家,有着良好的家庭和教养,温柔而美丽,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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