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u903();庄姜无论在贤文馆还是在财神阁地位都极高,哪怕是卓青峰,酒色财气四使等也对她毕恭毕敬,但在这个女子面前时却又截然不同。
她当即躬身垂首,道:“尊主恕罪,在此设局实属无奈之举,若是战场在内城,我财神阁损失只会更大”,
尊主。
无论谁听到这两个字恐怕都要大吃一惊;这戴着梅花面具的女子竟不是财神阁高层的无名之辈,而是财神阁的主人,那个神秘的尊字令持有者。
她真的亲临戏城了。
听庄姜虽口中言罪,但字字句句仍是为自己辩解,女子冷哼一声,道:“先生日后布计最好多深思熟虑”,
“叮当”,
话音刚落,前方死士中忽然传来一声清亮的琴音。
音声犹如灵泉,清脆悦耳,但那杀意却如同潮水般瞬间铺散开来。
“一更,愁起,听初更,鼓正敲,心儿懊恼。想当初,开夜宴,何等奢豪进羊羔,斟美酒,笙歌聒噪。如今寂寥荒店里,只好醉村醪。又怕酒淡愁浓也,怎把愁肠扫”,
清淡的女音如水而出,带着淡淡的愁思,含着些许的凄凉,话音与琴音一同起起落落,众死士中央顿时大片血雾喷薄,十数颗头颅冲天而起。
音声回荡如水,上空的奇术者也没能躲过一劫,在那锐利的琴音下肢体无声无息间四分五裂,有鲜红的液体自空中倒流而下,当空形成一副殷红的奇景,上空的法印也随之快速消散。
而死士中央,被清出的百尺空地中,到处都是残垣断壁,到处都是零碎的肢体。却有一名黑衣盲女盘膝坐在这修罗场中,沐浴在鲜血中素手调琴,音波起,从上空落下的血水在她头顶三尺处时便化作一滴滴血珠坠落在天魔琴的琴弦上,手指轻抹慢挑,琴弦随之而动,血珠也在琴弦上起起落落,像血红色的珍珠在玉盘中弹起复又落下,发出叮叮咚咚的声音。
“叮”,
盲女手指轻拨,回笼,随即如同拉弓般一收一方,琴弦上顿时奏起一声长音,密集的血珠也倏然之间翩飞而起,像一粒粒暗器般骤然席卷而出。
我从凡间来第七百四十九章回荡的杀声
血珠飞卷,顿时闷哼声四起,凌厉的血珠穿透一个个死士的身体,带起更多的血雾。
只是一弹指,一抚琴间盲女身外就又被清空了一大片。血珠穿过墙壁,门窗,她方圆一丈之内全部都成了废墟。
一名少女穿梭于死士之间,粉嫩的脸上带着甜甜的笑,但每一次出手便有银光飞泄而出,间或夹杂着爆炸的声响,一时之间浓烟四起。
在这样的混战中瓷娃娃的暗器和傀儡一点儿不下于天魔琴。
他们一出手原本齐整而又密集的玉部死士登时出现了断层;方才还如同狂风暴雨般的攻势顿时折了一半,像是突然被雨水浇灭的火焰一般。
“天魔琴,瓷娃娃”,
“北域的杀手怎么可能”,
已经杀到前方的财神阁八大高手俱是一惊,他们知道由于少正冶的特殊身份,此次行动北域的杀手不愿意站在财神阁这边,但却怎么也想不到他们会隐藏于玉部的死士中在这个时候给他们致命一击。
但财神阁做事向来谨慎,此次对戏城的行动财神阁上下俱是格外重视,凡被派来此地的精锐死士都是由玉部的主人明玉公子和左右手庄姜亲自筛选的,北域的杀手不可能有机会混进去,除非
突然想到一个可怕的可能,面带白狐面具的青年额头冷汗顿时冒出,于敌阵中回头看去,只见身处后方的庄姜还是那副面无表情的样子,谁也别想从她脸上看出一丝一毫的情绪来。
而那脸带梅花面具的女子身上的杀气已卷起一片风雪。
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显然让那两位大人物动了怒了。
“杀了他们,斩将夺旗,只要他们群龙无首,我们还有机会”,
青年自嘲地笑道:“虽然我一直觉得你们是一帮窝囊废,但这个时候除了和你们联手我也没有别的路了,你们呢要不要证明一下自己”,
段飞扬,烟霞客,卓青锋,他们无一不是万中无一的高手,于财神阁中地位也不算低,但在青年眼中他们却着实算不上什么人物。
只是这个时候众人都是一条绳上的蚂蚱,除了联手斩杀戏城的一众高层力挽狂澜外谁都没有其他退路了。
庄姜领着死士位于最后方,既是他们的后盾也是他们的杀星,只要有人敢退后一步,不需戏城的人动手,庄姜自己就会痛下杀手,以警戒众人。
“哼”,
烟霞客最为悍勇,虽然不喜这跳脱的青年,但得失利弊却看的清楚,当下冷哼一声,一马当先,率先向岁寒三友攻去,一招一式都是有攻无守的搏命招式。
其余众高手亦是奋勇而上,像一柄柄尖刀般快速分开御魂近卫军和外城亲卫,径自向林乐宜,夏纱,陆鸿等人杀去。
这个时候只要杀掉一个人,摘下他的人头,己方士气必会大震,极有可能再次逆转战局,因此每一个人都拿出了看家的本领。
林乐宜等人顿时被逼得险象环生,众人中陆鸿支撑的尤为吃力。
他本混迹在众人中,护着晏小曼和气力呈衰竭之象的冰泓且战且退,极其低调;但段飞扬的眼光却毒的很,知道林乐宜,方白脂,岁寒三友等人都不好惹,纵然杀的了他们自己损耗也必不小,因而从一开始就寻找陆鸿,晏小曼等人。
他早先是游侠出身,后自甘堕落成为盗匪,眼睛自然毒的很,饶是陆鸿护着晏小曼专往人群里钻还是被他一眼就发现了,被他御使绣球好一番招呼。
那绣球乃是他的本命灵宝,看似柔软无力,但那阴性的劲力却极其强悍,冰泓的突破极限的狐刀零式也抵挡不住,他自然也支撑的极其吃力。
偏偏这时段飞扬也被逼得极了,兼之他向来欺软怕硬,碰上陆鸿这样的小辈简直能发挥出十二分的本事来,一时之间陆鸿只觉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
“小娘子,段爷劝你还是离这小子远一点,段爷一时三刻就能收拾了他”,
“你大好年华,虽然已经嫁人,但段爷从不嫌弃已嫁做人妇的少妇,何必和这小子一起不明不白的死在这里”,
“小子,你要是真心喜欢他就自己抹了脖子吧,何必自己身死异乡还要拖累这么一个美人”,
他一面猛攻一面试图用言语说动晏小曼。
他自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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