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鸿可是亲眼见识过财神阁的攻势的,当日仅仅酒色财气四使就能夷灭炼器宗,将吴玉逼得走投无路;这次为了对付戏城,财神阁玉部精英尽出,庄姜亲自坐镇,又不知从哪里冒出来一个飞云堂段飞扬,老实说陆鸿一点也不觉得戏城能挺过这一关。
甚至这次自己也极有可能会受到殃及。
碍于晏小曼和夏纱这层关系他无法见死不救,但他一时间也想不到什么妥善的主意。
晏小曼握住他的手道:“我们一起去,反正我留在这里你也不放心,财神阁攻势一起城里就没有安全的地方了”,
“好,我们共同进退”,
陆鸿反手扣住她的手指
虽然战火还没有蔓延到苏宅内,但机关发动的声音和间或的惨叫声已是此起彼伏,远处的火光照亮黑夜,被安置在苏宅中的客人无一是无名之辈,这时自然也察觉到了不对劲,纷纷打开门户聚集到院中。
“财神阁果然动手了”,
一名来自中州的客人道。
戏城和财神阁早晚必有一战,明眼人都看得出;中州各世家与财神阁也渐渐的到了水火不容的地步,此次他们来戏城本就有与少正冶联手共抗财神阁的意思,眼下联合之事未成财神阁就展开了攻势,荒丘戏城岌岌可危,他们一时之间也不知高该是进还是退。
“想不到他们动作这么快”,
“他们应该只针对戏城,万不可能连我们也一起斩草除根,财神阁纵然再强也不敢冒此大不韪”,
一人接口说道,明哲保身的意思已经很明显了。
“不错,不错,我们作壁上观就是”,
“什么作壁上观此时不走更待何时等戏城的人和财神阁的人都杀红了眼,你还指望他们约束手里的刀,不伤及到一个无辜吗”,
“此话有理,我们快走吧”,
“走吧,再晚一些恐怕真的要受无妄之灾”,
顷刻间众客人就走了一半,满堂客人似乎都认定今次戏城在劫难逃。
倒是酆都红鬼,万劫海蛟王等人出了略看了一眼便进了屋,静观其变。
“蛟王不打算离开此地吗”,
一道黑色的人影无声无息地映在薄薄的纱窗上。
蛟王道:“万劫海此番是为少君贺喜而来,现在礼未成,喜未贺,本王何故便要回去”,
红鬼道:“蛟王莫非以为少君还有机会活过今晚”,
蛟王道:“戏城或存或灭,少君或生或死,万劫海都必信守承诺,是去是留,待尘埃落定再决定也不迟”,
红鬼笑道:“蛟王就不怕城门失火,殃及池鱼”,
自古以来,但凡大的战争就没有不殃及到无辜的,如他们此番身处局中的更是很难全身而退。
蛟王道:“那是财神阁的事,他们能选择的无非是与戏城单打独斗或者再多万劫海一个敌人而已,万劫海两不相帮,也不想如此草草而去,但若财神阁想要与万劫海为敌本王也不惧他”,
酆都红鬼哈哈一笑,道:“说得好,本座便在此处与蛟王一同静观其变”,
我从凡间来第七百三十五章天罗地网
打更人手中的铜锣敲了两声,回响的声音便代表子时已到,城里的人早已关门闭户,向来最晚收摊的商行也关了门歇息了。
戏城东北角的城郭也静悄悄的,只有几户门窗有灯光透出,让绵延的长街不至于漆黑一片。
打更人手中提着得灯在两面的墙壁上映照出长长的灯影,灯影向前,两面商行上挂着的招牌随着亮光时隐时现,“陈家米行”,“沧州老窖”,“张氏绸布庄”等字眼随着灯影的移动而逐渐变暗。
这里是戏城普通的一角,商铺与民众的居所混杂在一起,平日里总是人声鼎沸,只有晚上过了子时才能完全安静下来。
今天也不例外,一过子时这里的人家大多都关了门窗,熄了灯烛歇息下来了。
但今晚的安静却有点不同寻常,长街内外总有一种肃杀之气充斥在空气中。
就连手持油灯和铜锣的打更人身上也透着一种阴冷之气。
越往里走那阴冷的气息越是浓郁,每一堵墙后都好像有一双眼睛紧盯着长街内外。
长街的尽头,挂着“钟记烧饼”招牌的小店里灯火通明,油灯里的油添的满满的,灯芯也拨的透亮,灯光照在每一个人的脸上,又在地上投下几道长长的影子。
这家烧饼店并不大,内中陈设也不多,左右不过几只炉子,几张桌子。
此时这店里却坐满了人。
不是深夜还来这里吃烧饼的怪客,而是一群远道而来的大人物。
此时聚集在这家店里的无一不是让人闻风丧胆的可怕人物。
贤文馆文里明珠庄姜,财神阁酒色财气四使,飞云堂独行大盗烟霞客,兵部天字第二号杀手卓青峰,这些人无一不是能以一人当一城的绝世高手,现在他们却围在一张六尺大小的方桌旁。
放桌上只有一张地图。
荒丘戏城的地图,图上从外城到内城每一条街道,每一处商行,甚至每一户人家都标注的清清楚楚,只是内城处有几处空白。
内城的机关陷阱是少正冶亲自布置,除了他之外谁也没有详尽的图纸。
地图上有几枚棋子,分别代表派出去的几个人。
当脸带白狐面具的青年回来的时候庄姜便将摆在内城太常殿方位的棋子给撤了下来,放在手边上的棋盘中。
棋盘里有棋子无数。
青年没有与他们凑在一起,他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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