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剑道师祖 凌无声 2161 字 2023-10-12

,并与下属中的股肱之臣太平令,苏幕遮,清平调,行香子等商讨城中的大小事宜。

这些人都是戏城的中流砥柱,擎天之才,大小事务都要依仗着他们,少正冶自然不会怠慢了他们,更不会在与他们商讨政事的时候还戴着那张恶鬼面具,如同魔道一般。

戏城一一城当一国,虽然地盘不算很大,但麻雀虽小五脏俱全,少正冶一直是治此城如烹小鲜,将之当做国家来看待,处理政务的时候从不会马虎。

“但城内的灵石储备却日渐减少,前年府库里尚有六万斤,去年锐减了三成,到了今年则只剩下三万斤了”,

太平令抬眼看着端坐在上的少正冶;后者已经阖上了手里的案卷,正静静听着他的进言。

他当然知道外界关于少正冶的传言有许多,有说他是十恶不赦的大魔头,有说他亦正亦邪,还有传言最多的织梦术一说;毫无疑问的是,几乎没有人认为他是一个正常人。

所以太平令有时也会想,如果有人看见少正冶正襟危坐,与下属们商谈治理戏城的种种事宜,看到他广纳善言,英明决断的样子会不会大吃一惊

恐怕财神阁中没有人知道七魔少君还有这样的一面吧。

“府库里的药草也不多了,兵器更是多年无人打理,许多都已经锈迹斑斑”,

行香子适时地补充道。

太平令,苏幕遮,清平调,行香子俱是词牌名。但在戏城中太平令却是官名,乃是戏城中真正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人物,其位高权重哪怕是戏城之眼,掌管三千雀儿的刘文曲见了他也要毕恭毕敬。

现任的太平令名为上官隆运,本为林家效力,二十年前的惨案中林家受苏家波及,少正冶虽然没有对他们赶尽杀绝,但这戏城也已容不下他,所以苏家覆灭不久后林家便举族迁出了戏城,上官隆运也转而投向少正冶。

说起来不管是太平令这个官名还是隆运这个人名都恰如其分。他担任太平令的这二十年里的确是戏城最为安稳繁荣的二十年,只是这背后含了他多少努力就只有他那佝偻的腰身,满脸的皱纹和花白的头发才知道了。

清平调和行香子都是号,少正冶亲手培养的两个徒弟,林乐宜和方白脂一个精通音律,一个善于调香,所以分别赐号清平调和行香子。

被称为戏城擎天柱石的四个人中只有苏幕遮是用的原名,他本是苏家的宿老,昔年苏家的镇山老怪,他本该在那场大火中和苏家一同灰飞烟灭。

事实上那晚的大火中他本也以为自己死定了,彻底入魔的少正冶杀气滔天,步步血浪,以他近两个甲子的功力竟也撑了不到一刻钟就败下阵来,若不是高唐镜忽现造化之力驱除他的魔性只怕苏家的血脉当真就断绝了。

之后也不知是少正冶自觉手段太过,还是对苏家犹有一些温情,他对这个苏家宿老一直都还算不错;而苏幕遮也不知是没有勇气报当年的仇还是善于隐忍,居然当真安安心心地在他手下做起事来,直到今天与太平令,清平调,行香子一起成为戏城擎天之柱。

方白脂道:“城主,这些年仗城主之威,戏城无外敌来犯,终年无战事,又赖苍天庇护,十几年来风调雨顺,国泰民安。城主又仁披苍生,以百姓为念,一心鼓励农桑和商业,使戏城空前繁荣。但恳请城主勿忘战事,天下虽安,忘战必危,现在的戏城已经被很多双眼睛盯上了”,

少正冶最喜欢的词便是苏东坡的行香子,她被少正冶赐予行香子的词牌名,荣宠可见一斑,因此说话也直了点。

倒不是她恃宠而骄,而是现在的戏城虽然看起来风光,但处境的确不容乐观。

但林乐宜显然不太认同她的观点,道:“行香子是不是有些危言耸听了这些年来戏城是赖城主洪福,风调雨顺,但忘却战事却不知是从何说起;太平令掌事的这二十年,大战是没有,但小战却没有间断过,光是屠妖一脉的妖孽前后就来犯不下七次,觊觎高唐镜的妖人更是数不胜数,每一次来首先遭殃的都是外城的无辜民众,所以城主才与民休息,免得他们担惊受怕。至于府库里灵石,少了再多多补充就是,哪有金银充足反而缺了灵石的道理”,

知道这个师弟一向是耿直的性子,因此虽然碰了个不软不硬的钉子,方白脂也没有他置气,仍是耐着性子道:“眼下戏城兴农,兴商,粮仓里米粮不缺,诸人手里也不缺银钱,但府库中的金银却日渐减少,眼下虽然虫族,但再这么下去不出十年府库就要空了;到时候钱财都流到百姓手中,城主却无钱可用,再想动刀兵就不那么容易了”,

“届时,若想从民间收税怕也是积重难返,不好施行”,

“恩”,

林乐宜不禁皱起眉头,这才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

我从凡间来第七百二十三章迷烟一

林乐宜见惯了戏城的歌舞升平,对于少正冶与民休息的政策也是十分拥护的,但他却不是短视之人,听方白脂立时明白她不是危言耸听,若是长此以往民间仓禀实而知礼节,府库却空空如也,内城不知兵事,那富足的戏城在外人眼中不过就是一只肥羊而已。

这些年少正冶炼制傀儡,炼化阴兵,内城的防卫却一再削减,省下的钱财多是让利于民。这种情形外城的民众当然乐见,然对整个戏城来说却不见得是什么好事。

方白脂道:“城主,戏城虽立城数十年,但根基未稳,还在草创阶段,对外又树敌众多。切不可以为盛世,属下以为戏城当效仿当年的虎狼大秦,以耕战立国,主动对外,纵不能气吞万里也要震慑那些虎视眈眈的宵小之辈,而不是一位防御,偏安一隅”。

她看起来柔柔弱弱的模样,说出的话却是铿锵有力,极具侵略性。

从她拜在少正冶门下时起,少正冶一直将她当做文士来培养,教她六韬五略,辅以药学,又请人教她歌舞,但谁也料想不到此女心中却藏着猛虎,心中想的更多的乃是刀兵之事。

少正冶淡淡地笑了笑,道:“戏城北接群山,西临酆都,往东不到千里就是中州,世家大族在明,财神阁在暗。往南则是一片不毛之地,还能往哪扩张”,

方白脂毫不犹豫地道:“往南,不毛之地正适合秣马厉兵”,

“南方地广人稀,虽然灵气不足,但炼制阴兵和傀儡却十分合适,如果城主愿意,属下能在三年内为城主炼制十万阴兵;届时哪怕是财神阁也只能仰戏城只鼻息”,

“十万阴兵”,

少正冶道:“那南方就不是不毛之地,而是一片死地了”,

方白脂道:“城主,做大事者不拘小节”,

“拘十万阴兵,以你的根基也做不到”,

方白脂道:“属下可列阵,可建祭台,招阴魂”,

“就不怕折了你的阳寿和福德”,

少正冶道。

方白脂手指轻轻攥起,衣袖轻震,良久方道:“怕,但属下想不到,没有十万阴兵,城主要拿什么才能和财神阁抗衡”,

财神阁,说来说去还是财神阁。

这个不断膨胀的怪物好像是笼盖在天空中的一个巨影,连荒丘戏城,七魔少君少正冶也摆脱不了。

有造化之器高唐镜在手,财神阁与荒丘戏城早晚必会生死相向,这一点明眼人都看得出来,身居高位的方白脂自然也不例外。

只是从来没有人在这太常殿中,当着少正冶的面把它说出来。

少正冶身子斜靠在狮头大椅上,手背托着腮,饶有兴味地看着方白脂;方白脂稍一抬眉,与他的目光一触即分。

gu903();“白脂以为,在世人眼中,我荒丘戏城是正是邪”,